郭攸之点点头:“只有一事切记,务必让笵贤承担应有之责!”
笵府内,笵贤揉着酸痛的肩膀,对柳如玉解释:“那麻袋实在难缠,不仅遮蔽视线,还让我连番中招。
好在没什么大事。”
笵思哲冷哼一声:“谁让你多管贤事,活该受罚。”
柳如玉惊愕地看着儿子:“这与你有何干系?”
笵思哲昂首挺胸:“是我动手教训了郭某,笵贤不过是拉绳助威。
若非他昏倒,我还能再打半日。”
笵贤干咳一声,试图辩解:“我只是……”
柳如玉瞪大双眼,转向笵贤,目光复杂。
笵贤苦笑道:“我只是担心伤得太重,才……”
“够了!”柳如玉打断,“先弄清楚事情原委!”
笵思哲率先开口:“娘亲,此事莫要责备笵贤,是我主动挑衅郭某。
他倚仗权势,既想抢夺我的生意,又在众人面前羞辱父亲,甚至派人殴打于我,我怎能忍耐?”
柳如玉怒目而视:“竟敢当众羞辱你的父亲?”
笵思哲挺身而出:“正是如此,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。
我本欲教训他,却被他的护卫拦住,还伤了我的手臂。”
柳如玉冷言:“打得好!”
笵思哲连连附和:“是呀!”
柳如玉皱眉望向笵贤:“打得太轻了,为何不折断他的腿?”
“……娘亲比我还狠辣。”笵贤苦笑应对。
柳如玉忽觉有异,沉声问:“不对劲,你们二人动手,为何郭宝坤只告你一人?”
“他被麻袋蒙住头时,咱们并未同时动手,自始至终除了呼吸声,再无言语。
看来,郭宝坤指控笵贤只是臆测,并无实据。”
柳如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。
“这么说,他并未察觉你们?”
笵思哲急忙摇头:“绝不可能。
笵贤是从背后套上的麻袋,除非他后脑长眼,否则绝难发现。
我是等麻袋套好后才现身的。”
柳如玉转头看向笵贤。
笵贤点头,微笑回应:“确是如此。”
柳如玉松了一口气:“那应无大碍,他拿不出证据!”
然而片刻后,她眉头又皱起:“话虽如此,但郭宝坤的父亲是礼部尚书,郭家与太子交情甚笃,此事处理起来并不简单。
不如暂且避一避风头,只要不在场,此事便会不了了之。”
笵贤轻笑:“若无证据便逃走,岂非示弱?”
柳如玉沉吟片刻,轻拍额头:“也是,一时糊涂了。
那该如何是好?难道真要去公堂对峙?郭攸之或许不会亲自出面,却怕太子插手,一旦太子介入,我们双方都难以招架。”
忽有下人急报:“夫人,京都府的差役到了,说郭宝坤已被押至公堂,他们前来传唤大少爷对质。”
柳如玉冷声道:“让他们稍等!”
下人领命退下。
柳如玉略作思量,对笵思哲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与笵贤一同前去。
此事因你们而起,就该共同承担后果。”
笵思哲毫不迟疑地点头:“好!”
笵贤有些诧异柳如玉竟愿让儿子冒险:“您舍得?”
柳如玉停顿片刻,直视笵贤:“舍不得,但他理应前往,不能让你独自涉险!”
笵贤展颜一笑。
京城流传着一个消息,郭宝坤被人像木乃伊般裹挟着送至京都府,据说他状告笵贤当街将其打成重伤。
此事在坊间迅速发酵。
宫内御书房里,庆皇专注于手中的箭头雕琢,对郭宝坤的伤情似乎并不关心。
侯公公低声汇报情况,庆皇听罢,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朕倒是觉得这事儿笵贤脱不了干系。”
侯公公面露疑色:“可是之前两次冲突,他都忍了下来,这次为何忍不住了呢?”
庆皇嘴角含笑:“因为他昨晚顶撞了太子,连天子之命都敢违抗,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。”
侯公公皱眉:“可这样一来,他恐怕要吃些苦头。”
庆皇摇头:“不急,先看看后续发展。”
另一边,长信宫内气氛紧张。
长公主一边剥橘子,一边劝太子出面解决郭宝坤与笵贤的纠纷。
太子淡然回应:“京都有律法,我去与否并无区别。”
长公主继续施压:“若是你亲自到场,或许能助郭宝坤定罪,陛下也可能因此改变主意,收回对婉儿婚事的许可。”
太子低头沉思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
他知道长公主的目的不过是借机掌控更多权力,这让他更加厌恶。
长公主见状,又添了一句:“内库的财权还需你支撑,若你袖手旁观,底下的人怕是要失望了。”
太子冷眼看向长公主,语气冰冷:“母亲的话,倒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接受了。”
长公主将剥好的橘子置于太子案前,太子略扫一眼,随即恢复镇定。
凝视长公主片刻,见她先移开视线,太子起身道:“既蒙姑母吩咐,我自当前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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