笵贤沉声道:“全府不留活口。”
王起年抬起头,看着众人,神情复杂。
事情有些奇怪,大人。
如果那位参将真的与敌国勾结,为什么他的仆人也要跟他一起赴死?
笵贤目光游离地说。
刚才书房还在接待客人,但现在客人却消失了。
王起年猛然拍手,满脸懊悔。
都怪我,要是早点告诉你这件事,或许还能救下他们的性命。
笵贤摇头。
就算你早点说,结果也不会改变。
王起年满是疑惑。
笵贤冷声说道:
特意延迟一步,仅此一步!这既是警示,也是胁迫!
王起年询问:
大人,接下来如何行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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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忍受
夜色深沉,笵贤嘱咐王起年告知监察院,自己先行赶往枚府。
你可曾见过死人?
笵贤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枚橙安措手不及,随后反应过来事情缘由,挑眉反问:
什么情况?那位偏将过世了?
笵贤点头,声音低沉:
不只是偏将,整座宅邸无人幸免,所有人都在我到达前悬梁自尽。
你能理解我当时目睹这一幕的震惊、无力与愤怒吗?那可是几十乃至上百条生命,他们怎能如此狠心?
最后一句,笵贤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。
枚橙安听完叹息,本以为局势会有转机,不曾想依旧如此。
尽管不合时宜,他依然下意识地庆幸,庆幸自己并未参与其中,也未亲见那血腥场面。
否则往后岁月恐将被噩梦缠身。
原本只需除去偏将即可,却牵连整个府邸,这显然直指你而来。
对方手段这般激烈,无疑是对你特定针对。
你切勿再介入此事,交给监察院处理便好。
笵贤摇头拒绝。
明知这是警告与胁迫,我却无所畏惧。
既然他们不愿我追查 ** ,我偏要查明到底!不揪出那些冷血罪犯,誓不罢休!
枚橙安眯着眼,缓缓开口:
难道你从未考虑过,这或许是故意激怒你的手段?
笵贤猛然起身,语气坚定:
没错!他们确实惹怒了我,此刻我怒不可遏。
以往或许会选择无视,但这次绝无可能!
枚橙安见状不再多言,只是耸耸肩:
行吧,随你心意。
不过参将这条线索已断,接下来你有何打算?
笵贤稍作迟疑,随即泄气般长叹:
也只能等待那两人……
话音未落,王起年匆匆入内,神色焦急:
恐怕要让您失望了,那两位女剑客受不住酷刑,最终咬舌自尽。
笵贤霍然站起,难以置信:
你说什么?死了?何时发生的事?
王起年点头证实:
不久前,在审讯过程中,谁也没料到她们会在此时自尽,未能阻止。
枚橙安追问:
临终前是否吐露些许信息?
本已失望的笵贤,闻言再度燃起希望,目光灼热地看向王起年。
王起年扫视二人,嘴角微扬:
幕后主使尚未查明,但北齐密探的身份——那个持令牌者的名字倒是问了出来,两位大人或许猜不到是谁。
枚橙安与笵贤相视一眼。
枚橙安开口:
听你所言,此人应当身份非凡。
王起年微笑道:“在京都,提起她也算有些名声。”
笵贤点了点头。
“老王,事不宜迟,直接说那人是谁吧!”笵贤催促道。
王起年笑着答道:“就是醉仙居的司里里。”
枚橙安早已听闻此事,神色平静。
笵贤却一脸疑惑,望向枚橙安:“醉仙居?这名字好奇怪。
司里里是什么人物?”
枚橙安微微一笑,没有作声。
王起年解释道:“大人初来京都,或许不知,醉仙居是流晶河畔赫赫有名的青楼,司里里则是近来崭露头角的花魁。”
笵贤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北齐密探藏身青楼收集情报,倒也寻常。
监察院可已行动?”
王起年点头道:“我离开时,一处的人已出发。
我只是先行告知两位大人,所以没同行。
若无变故,此时应已成功。”
笵贤冷哼一声:“那便好。”
话音刚落,枚橙安插嘴道:“只怕未必。”
笵贤与王起年齐齐看向枚橙安,面露惊讶。
枚橙安缓缓说道:“今日午间,京都府收到举报,醉仙居的花船突然起火,待人赶到时,船已烧成灰烬。
目击者称,司里里在城外出现,说是花船焚毁令她郁结,于是悄然离开。”
“看来,她早有准备,趁机脱身了。”
笵贤沉思片刻,眉头微蹙:“这计划怕是要落空了。”
王起年也皱眉道:“必须立刻追赶!”
笵贤率先开口,王起年随之附和,二人话语交错,相视一笑,略显尴尬。
笵贤无奈道:“追赶?她已逃了半日,如今夜色深沉,如何追得及?”
王起年神秘一笑: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院中确有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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