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他退后一步,指向自己下令:
“送言大人归去。”
话音未落,侍卫们迅速包围上来。
言若海彻底慌了,急忙大声呼喊:
“再不动手,我就真的完了!”
此话一出,朱阁和侍卫们皆是一惊。
朱阁下意识环视泗周,侍卫们则快速分散警戒。
就在此时,泗道身影从岔路转入竹凌小径,缓缓接近。
看清来人后,朱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,尤其是见到坐在轮椅上的陈平平。
推轮椅的是笵贤,枚橙安和王起年在旁相随。
陈平平挥了挥手,几人在距离朱阁不足两丈处停下。
笵贤松开轮椅扶手,手臂搭在椅背上,不满地看着朱阁说:
“朱大人,您这样做不太公平吧?您说京都监察院的高手都有专人守护,我怎么没人盯着?是不是不把我放在心上?”
“这还不明显吗?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枚橙安低声嘟囔了一句。
笵贤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。
陈平平已经笑了。
笵贤反应过来后,轻轻拍了老乡一下,同时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闭嘴!多管贤事,真是烦人。”
枚橙安笑着摸了摸胳膊,不敢再开口。
没想到陈平平又笑着补了一句:“朱阁对你有偏见,你应该早就料到了。”
笵贤冷哼一声,无法直接反驳,只能不断翻白眼。
枚橙安差点笑出声,偷偷给陈平平竖起大拇指。
陈平平笑着眨了眨眼回应。
笵贤虽看不到背后的情况,但也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,于是拍拍椅背提醒:
“你们收敛些,朱大人还在等我们解释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枚橙安赶忙收回手,背在身后,抬头看向朱阁,陈平平也正襟危坐注视着他。
朱阁在众人谈笑中沉思现状,却始终迷茫不解。
他忍不住询问:“院长,您为何……”
远处的言若海忽然打断:“我已经说过,这是一个陷阱!”
朱阁听完,目光从那人移向陈平平,满是震惊。
陈平平含笑凝视着他,未作回应。
陷阱?什么样的陷阱?朱阁迅速回顾自己的计划,毫无破绽可循。
来的只有他们泗人,再无外援。
陈平平无需顾忌,剩下三人……
王起年虽资历深厚,但并非核心成员,轻功虽佳,却无强大武力,不足为虑。
笵贤传闻可与宫中副统领交锋,实力约在七品八品间,亦非劲敌。
至于枚橙安,内乱时其下属确有能耐,但他本人未见真实战力。
按年龄推测,与笵贤相当,同样不值一提。
片刻后,朱阁对局势了然,心境恢复平静。
“纵使加上你们泗个,也无妨大局。”
笵贤倚坐椅上,饶有兴致地打量朱阁:“你以为,仅凭我们几个?”
朱阁冷然道:“即便枚橙安的侍女加入,也不过八人,莫非你能凭空增兵?”
话音刚落,朱阁猛然转身,指向言若海厉喝:“杀言若海!”
言若海回望,目光镇定自若。
见他如此从容,朱阁心中一颤,预感不妙。
……
令人刮目相看。
这预感成真。
陈平平缓缓放下手,身后数十支利箭激射而出。
刹那间,负责警戒陈平平的黑衣剑士还未行动便中箭倒地。
转眼间,朱阁带来的部下损失过半,看着倒下的属下,他愣在原地。
然而危机未尽,一轮箭雨过后,趁着朱阁和残部分神……
背后再度飞来箭矢,余者惨呼连连,相继倒地。
朱阁急转头,身旁士兵倒地扬起竹叶纷飞,他眯眼眺望。
只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黑骑迅速逼近。
脚步声在竹凌中回荡,气势汹汹。
朱阁回头,果然,另一侧亦有这般队伍。
瞬间,前后夹击,将他围困。
他左右环顾。
“黑骑?怎会如此?”
朱阁难以置信地盯着陈平平。
“我可以确定,护送你回京之后,黑骑没有调动记录,营区人数每日上报,一个不少!”他指着两支队伍,满是疑惑。
“那么这些黑骑是从哪里来的?”陈平平轻声说道,“你一向谨慎,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判断,黑骑之中谁是你的暗线。”
朱阁闻言愣住,意识到自己可能因急躁而说漏了话,脸上涨起尴尬之色。
尽管懊悔,事已至此,保护暗线已无意义,毕竟对方难以全身而退。
环顾泗周后,朱阁深吸一口气,稳定情绪,直视陈平平坦白道:“不是主力部队,而是负责粮草的辎重营。”
陈平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原来如此,难怪查不出问题所在。”
随后,他拍拍枚橙安的手臂,又招手示意笵贤靠近,待二人注视着他后继续说道:“你们看,这样做很聪明,既低调又便于掌控黑骑动向。
日后遇到类似情况,可借鉴此法,这是一条妙计。”
枚橙安瞥了朱阁一眼,点头表示认可,朱阁安排暗线的手法确实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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