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离开后的第三天,夏澜蹲在自家后院,假装在拔草,实际上在记录银锁空间的时间规律。
她左手握着从张叔那里顺来的老怀表,右手按在银锁上。进入空间前,她看了一眼时间:上午九点十五分。
眼前一花,她已经站在空间中央的灰白色平地上。夏澜立刻看向怀表——指针纹丝不动,还停留在九点十五分。
"有意思。"夏澜轻声自语,走向她前几天种下的玉米地。
玉米已经长到齐腰高,翠绿的叶片在不知来源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。夏澜蹲下身,仔细检查土壤湿度和植株状态。三天前种下的种子,现在已经有外界半个月的生长程度。
夏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铅笔头——这是她从程教授那里要来的。在本子上记录下观察结果后,她退出空间。
怀表的秒针刚刚跳过三格。外界只过去了三秒钟,而她在空间里至少待了五分钟。
"时间流速差。"夏澜的眼睛亮了起来。她迅速在本子上写下公式进行推算,最终得出结论:空间内时间流速大约是外界的100倍。
接下来的三天,夏澜进行了更系统的实验。她在空间内外同时点燃同样长度的香,记录燃烧时间;种植同批次的种子,对比生长速度;甚至用一碗水测试蒸发速率。
最终数据让她震惊不已:空间内时间流速并非简单的线性加速,而是根据不同区域有所变化。种植区的生长速度是外界的5倍,而储藏区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。更神奇的是,溪水边的草药生长速度能达到外界的10倍!
"这简直是个生物实验室的梦想。"夏澜抚摸着银锁,心跳加速。有了这样的金手指,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她能做的事情太多了。
夏澜开始重新规划空间布局。作为特种兵,她接受过严密的战术规划训练,现在把这些技能用在了空间管理上。
中央灰白区域作为"指挥中心",用来存放工具和记录数据;东面肥沃黑土划分为粮食区、蔬菜区和草药区;西面溪流附近设置饮水区和渔业试验区;南面树林边开辟了家禽养殖区。
夏澜从家里偷偷带出各种种子:玉米、小麦、红薯、白菜、萝卜...甚至还有几粒西瓜籽。她在空间里精心播种,用溪水灌溉,每天记录生长情况。
作物生长的速度令人咋舌。玉米七天就能收获,白菜五天就能长成,而西瓜只需要十二天就结出硕大甜美的果实。更令人惊喜的是,所有作物的品质都远超外界,颗粒饱满,口感极佳。
家禽养殖也取得了突破。夏澜在树林边用树枝搭了个简易鸡舍,从村里买了两只母鸡放进去。空间里的昆虫和野果足够它们食用,再加上时间加速,母鸡几乎每天都能下一个蛋。
一周后的深夜,夏澜站在空间里,看着自己的"成果"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粮食区堆满了收获的玉米和小麦;蔬菜区的架子上摆满了白菜、萝卜和豆角;草药区的几种常见草药长势喜人;鸡舍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个新鲜鸡蛋。
"是时候变现了。"夏澜搓了搓手。
第二天一早,夏澜借口去挖野菜,背着一个大竹筐出了门。走到无人处,她迅速从空间里转移出两棵白菜、五个萝卜和一打鸡蛋,用野菜盖在上面做伪装。
她要去镇上碰碰运气。
夏家村离最近的镇子有十里路,夏澜走了将近两个小时。一路上,她小心避开熟人,专挑小路走。作为特种兵,反侦察是基本功。
镇子比夏澜想象的还要小,只有一条主街,两旁分布着供销社、邮局和几家国营商店。街上行人不多,大都穿着朴素的蓝灰衣服,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。
夏澜压低草帽,走进供销社。柜台后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,正无聊地打着毛衣。
"同志,请问...收蔬菜吗?"夏澜压低声音问,故意让语调显得土气。
妇女抬起头,上下打量她:"有票吗?"
"没...没有。但我有新鲜的菜,自家种的。"夏澜小心翼翼地把竹筐放在柜台上,掀开上面的野菜。
妇女看到筐里的白菜和萝卜,眼睛一亮。这些蔬菜品相极好,白菜叶片肥厚,萝卜又大又直,比供销社平时进的货强多了。
"哪来的?"妇女警惕地问。
"自家自留地种的。"夏澜低着头回答,"娘让我拿来换点盐和煤油。"
妇女犹豫了一下,压低声音说:"按理说私人不能买卖,不过...你这菜确实不错。我可以按内部收购价给你,但别到处说。"
夏澜连忙点头。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两棵白菜和五个萝卜换了一斤盐、半斤煤油和两盒火柴。鸡蛋她没拿出来,想看看能不能卖更好的价钱。
离开供销社,夏澜在镇子边缘转悠,寻找可能的买家。很快,她发现了一栋相对讲究的砖房,院子里晾晒着几件干部服。
夏澜敲了敲门,一个穿着整齐的中年妇女开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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