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队决定明天召开全体社员大会,讨论夏澜同志家的问题!"
大队会计敲着铜锣在村里边走边喊,声音传遍每一条小巷。夏澜站在自家院子里,面无表情地听着。自从赵师傅来访后,村里的谣言表面上平息了,但暗流涌动。李婶那伙人显然不甘心,不知怎么说服了大队长召开这次会议。
"阿桃,这可怎么办啊?"母亲李氏急得直搓手,"那些人肯定要在大会上编排你!"
夏澜拍拍母亲的手:"娘,别担心。我...我有办法。"
她转身回到屋里,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,里面是她这段时间积攒的钱和票证——十五元现金,五斤粮票,三丈布票。这些钱物在七十年代的农村,足以让一个家庭过上相对宽裕的生活。
夏澜把钱和票证藏进空间,只留下两元钱放在身上。然后她进入空间,开始准备明天的"武器"。
空间里的作物长势喜人。夏澜收割了十颗大白菜、二十斤红薯、一篮子番茄和两捆菠菜。她还从鸡舍里捡了三十个鸡蛋,用干草小心包裹好。这些都是她反击谣言的证据。
第二天清晨,夏澜早早起床,换上一件干净的蓝布衣裳——这是用卖菜的钱新做的,既不过分张扬,又能显示家境改善。她特意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在脑后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。
"阿桃,你..."李氏看到女儿的样子,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眼前的阿桃眼神清明,举止沉稳,哪还有半点傻气?
"娘,今天我不能再装傻了。"夏澜轻声说,"但您放心,我知道分寸。"
打谷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。夏澜扛着一个大竹筐,昂首挺胸地走过去,立刻引来一片窃窃私语。
"那是阿桃?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..."
"听说她不傻了,我还不信..."
"你看她那筐里,装得满满的,不知道是什么..."
夏澜无视这些议论,径直走到打谷场中央,把竹筐放在大队长面前的桌子上。大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黑脸汉子,正皱着眉头翻看一份文件。
"大队长,听说今天开会是为了我家的事?"夏澜开门见山,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。
大队长抬头,看到夏澜的样子明显愣了一下:"阿桃?你...你真的好了?"
"托大家的福,撞墙后慢慢恢复了。"夏澜微微一笑,"听说村里有人对我家生活改善有意见?"
大队长咳嗽一声:"这个...主要是有人反映,你家突然有钱了,来源不明..."
"来源不明?"夏澜冷笑一声,猛地掀开竹筐上的布,"请看!"
筐里堆满了新鲜水灵的蔬菜和鸡蛋,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惊叹。
"这...这是..."大队长瞪大眼睛。
"这就是我家的'不明来源'。"夏澜提高声音,让所有人都能听见,"我靠自己的双手种菜、养鸡,卖到镇上换钱。一不偷二不抢,有什么问题吗?"
场上一片寂静。夏澜环视四周,目光扫过每一张脸——惊讶的、嫉妒的、好奇的...最后停在李婶那张刻薄的脸上。
李婶站在人群前排,脸色铁青。她身边是她的"闺蜜"王婆子和张寡妇,三人正交换着眼色。
"阿桃同志,"大队长清了清嗓子,"没人说你不能赚钱。但有人反映,你卖的东西...来路不正。"
"来路不正?"夏澜冷笑,"大队长,您看看这些菜,哪一棵不是我从自留地一棵一棵种出来的?这些鸡蛋,哪一只不是我亲手从鸡窝里捡的?"
她拿起一个番茄,当场掰开,红艳艳的果肉流淌着晶莹的汁液。"哪位乡亲想尝尝?看看是不是'来路不正'?"
几个胆大的村民走上前,接过夏澜手中的番茄尝了尝,立刻赞不绝口。
"甜!真甜!"
"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!"
"阿桃,你这菜种得真不错!"
舆论开始转向。夏澜乘胜追击:"我知道村里有人眼红我家日子好过点了。"她直视李婶,"李婶,您家上个月不也卖了二十斤花生到镇上吗?一斤两毛五,赚了五块钱呢!"
李婶的脸"唰"地白了:"你...你胡说什么!"
"胡说不胡说,问问供销社的老刘就知道了。"夏澜不紧不慢地说,"还有王婶,您上上周不是用布票换了鸡蛋吗?张婶,您儿子..."
夏澜每说一句,那几个造谣的妇女脸色就难看一分。她们没想到,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"傻女",竟然对村里的事如此清楚。
"你...你血口喷人!"李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,"一个傻子,懂什么!"
"李婶,"夏澜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,"我傻不傻,大家有目共睹。倒是您,造谣生事,污人清白,这是什么行为?"
她转向大队长:"大队长,我记得上次开会您说过,诬陷他人是要受处分的,对吧?"
大队长的额头渗出冷汗。他本想借这次会议敲打一下夏家,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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