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右侍郎紧接着说道:"宋源不过侥幸得此产量,岂能..."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兵部尚书的一声冷哼打断。
"侥幸?"兵部尚书程武是个身材魁梧的武将,声音洪亮如钟,"那周守义贪墨河工银两也是侥幸?"
他大步上前,腰间佩剑与铠甲相撞,发出铿锵之声。
皇帝使了个眼色,侍立在一旁的太监总管立即捧上一叠账册。
账册的封面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皇帝随手翻开一页,泛黄的纸张发出"沙沙"的声响。
"去岁河工银两,"皇帝的声音不大,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,"周守义贪墨三千两,证据确凿!"
他举起账册,让所有人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和鲜红的手印。
周德安面如土色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,官帽都歪到了一边:"陛下明鉴,这必是有人构陷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。
"构陷?"皇帝冷笑一声,从袖中又掏出一份文书,"那这个也是构陷吗?"
他将文书扔到周德安面前。
文书展开,露出贾三画押的证词和鲜红的指印,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目。
严世蕃缓步出列,老丞相的步伐有些蹒跚,但声音依然沉稳有力,
"老臣以为,宋源当升清河知府,陆明远为司农,赏银千两。周守义贬为边远知县,周延年降两级,罚俸三月。"
他看了皇帝一眼,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。
"臣附议!"
"臣等附议!"
附和之声此起彼伏。周德安还想再争,却被两个锦衣卫架了起来。
皇帝已经起身,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闪发光:"准奏!退朝!"
散朝时,阳光已经洒满了金銮殿前的广场。
周德安踉踉跄跄地追上了正要上轿的严世蕃:"严相!严相留步!"
严世蕃缓缓转身,晨风吹动他的白须:"周大人还有何指教?"
他的语气平和,眼中却带着锐利的光芒。
周德安压低声音,咬牙切齿道:"严相好手段!不知..."
严世蕃捋了捋胡须,突然笑了:"周大人,令侄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"
他转身登上轿子,轿帘落下时带起一阵微风,吹动了周德安散乱的鬓发。
宫门外,传旨太监已经翻身上马,马鞭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,朝着清河县方向疾驰而去。
一队锦衣卫,朝着周侍郎宅邸的方向策马而去,马蹄声如雷,惊起了路边的麻雀。
在皇宫的角楼上,皇帝凭栏远眺,看着两支队伍消失在京城纵横交错的街巷中。
一阵风吹来,吹动了他龙袍的下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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