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适可而止……”，安娜重复李黑仁的话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西弗勒斯回答：“个中缘由只有巴特和特拉弗斯知道。”
安娜哼笑，“你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。”
西弗勒斯低笑出声，“我的意思是，特拉弗斯知道巴特的秘密，而且这个秘密，或许对他们两人都是隐雷。所以，特拉弗斯才会警告他。”
安娜手指用力，掐住他的胳膊，小声低呼，“什么秘密……我可太想知道了。”
西弗勒斯斜睨她，慢慢拽下她的手握住，“我们可以一起查，但你要答应我，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“明白！”，安娜一口答应，“我答应过莫莉，走哪都要带上你。”
西弗勒斯哼笑，“你是会掐头去尾的。莫莉说的是安全最重要……”
“一个意思！”，安娜敷衍摆手，继而古怪一笑，“你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？调查巴特的秘密，可是会耽误不少看书的时间呢。”
西弗勒斯沉声道：“是会浪费不少时间，但这事避无可避。巴特不会放过我……”
“哈~”，安娜笑了，“还有这等好事……”
西弗勒斯侧目，“这是什么好事？”
安娜竖起食指摇摆，“赫奇帕奇不惹事，但决不怕事。”
西弗勒斯哼笑，“赫奇帕奇爱不爱惹事，不好说。但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但安娜早已意会，不满道：“我是一个赫奇帕奇，向来先礼后兵，师出有名。”
“是吗？”，西弗勒斯斜睨她，“如果实在没有名目，你怕是要先捏个名目出来吧。”
安娜讪笑摆手，“那不至于。”
最多帮帮倒忙。今天就开始……
***
图书馆里，安娜奋笔疾书，李黑仁奋笔疾书，西弗勒斯奋笔疾书。莉莉来时，看到的就是全盘拉满的学习氛围。
当看到李黑仁躲在安娜竖起的书里写字时，莉莉惊得眼珠差点掉出来。如果不是平斯夫人的威压太盛，她一定要大喊一声：这样的小手办，在哪定制？她也要一个。不，十个也可以。
【想要吗？】，安娜递给她一张小纸条。
莉莉头如捣蒜，两眼希冀。
【小号的可以吗？】，安娜又递过来一张小纸条。
莉莉又头如捣蒜，两眼晶亮。
【不会说话，但能听懂并执行简单指令，可以吗？】，安娜又又递过来一张小纸条。
莉莉又又头如捣蒜，两眼亮度惊人。
【明天给你。】，安娜在字条上写下承诺。
莉莉强忍激动，一把搂住安娜，给了她一个重重的亲亲贴。
【亲完了吗？你们的论文一个字都还没写，距离晚餐还剩51分钟。】
一张字条，将相拥的两姐妹拆散。
安娜和莉莉对视一眼，都在对方眼里看到‘心有戚戚’。
51分钟能写完两篇论文吗？
对安娜来说，一般不行。但因为有西弗勒斯的指点，她完成了初稿。
一出图书馆，她就对西弗勒斯叨叨：“学习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，没有之一。”
西弗勒斯却道：“能有机会学习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
莉莉挽着安娜的胳膊，笑道：“学习的过程很苦，学习的成果很香。为了很香的成果，我愿意努力吃苦。”
安娜眼神促狭，故意唱反调，“中世纪的艾菲莉亚魔导师说，魔法是一件讲究天赋的事，而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。”
“WOO~”，莉莉小呼一声，“你偷看《古堡怪谈》！”
安娜失笑，“什么叫偷看？我光明正大的看！！！”
莉莉斜眼看她，“……家长密码。”
安娜笑得好不得意，“这是我的天赋。”
“你们俩都看过……《古堡怪谈》……”，西弗勒斯忽然插话，眼神意有所指。
安娜瞬间了然，把肩上的大壮丢给西弗勒斯后，一把搂住莉莉的脖子，强行挠她痒痒肉，“还敢说我偷看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，莉莉笑得喘不过气来。
三人说笑着向大厅走去。除了李黑仁，没人注意到身后的楼梯拐角处，射来一道恨意绵绵的视线。
“天赋面前，努力一文不值……”，巴特瞪着远去的人，低声自喃，“我的天赋会让你们变得一文不值。”
忽然，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。
巴特浑身一抖，迅速转身，见对方是个二年级的拉文克劳，“有事？”
“我听说，你在招募同盟……”，男生笑得古怪，两眼冒光，“按天算，还是按月算。”
巴特听不懂，眼底泛起不耐，“招募什么……”
男生顿了一瞬，露出了然的神色，“其实，这是个很好的想法。河童联盟，听着不威猛，但很有野趣……只要人数达到量级，你这个就是潮流……”，男生的手上下比划。
巴特眼神微闪，心中一动。是威廉姆斯的主意吗？哼，也算有点脑子。不就是花点钱嘛？他有的是……
“按天算……”，巴特想试探对方的心理价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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