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集市扬名，崭露头角
天还没亮，林悦就带着小竹出了门。山路泥泞，她背着竹篓，里面装着三十个香囊。小竹提着一盏破灯笼，边走边哼着俚曲："正月里来是新春，小奴家我去赶场..."
集市设在镇口的老槐树下。林悦刚摆好摊子，就有个戴斗笠的婆子凑过来："小娘子，这香囊怎么卖？"
"三文钱一个。"林悦微笑着递过去，"您闻闻，这是用紫鹃草和艾草做的，能驱蚊安神。"
婆子闻了闻，摇头道："太贵了，便宜点。"
"这可是我和妹妹连夜赶制的。"林悦不卑不亢，"您看这针脚，比绣娘的活计也不差。"
正说着，旁边卖胭脂的汉子突然嚷道："哪来的野丫头，敢抢老子生意？"他一把掀翻林悦的毯子，香囊撒了一地。
小竹吓得躲在林悦身后，林悦却冷静地捡起香囊："这位大哥，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。您要是觉得我抢了您的买卖，咱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。"
"少废话！"汉子扬起巴掌就要打。
"住手！"人群中传来清喝。一个青衫公子分开众人，"光天化日之下，欺凌弱女，成何体统？"
汉子看清对方腰间的玉佩，气焰顿时矮了半截："这位爷，小的只是..."
"这位公子，民女林悦见过。"林悦福了福身，"不知公子可否为小女子主持公道？"
青衫公子打量着她："你这香囊倒是精巧，本公子全要了。"他掏出一锭银子，"够不够？"
林悦忙道："公子说笑了，三十个香囊只需九十文。"
"拿着。"公子将银子塞给她，"本公子最恨恃强凌弱之辈。"他转身对汉子道："若再让我见到你欺负人，休怪我不客气！"
汉子唯唯诺诺地退下。林悦松了口气，对公子福身致谢。这时，她注意到公子腰间的玉佩雕着麒麟纹，暗觉眼熟，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"姑娘这香囊..."公子忽然皱眉，"似乎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？"
林悦心中一凛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"不过是些野花野草，让公子见笑了。"
公子深深看了她一眼，转身离去。小竹扯了扯林悦的衣袖："阿姊，这位公子好威风啊！"
林悦望着公子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她刚才往香囊里加了少量薄荷粉，这是她前世学过的提神配方。看来古人对香料的认知还停留在原始阶段，如果能开发出更多品种，说不定能打开更大的市场。
这日，林悦的香囊大受欢迎，不到正午就卖得精光。她数着铜钱，心中盘算着："小竹，明天咱们多采些紫鹃草，再试试别的香料。"
"好呀！"小竹眼睛发亮，"阿姊真厉害！"
回家的路上，林悦发现路边有一种蓝色小花。她摘下一朵闻了闻，有股淡淡的清香。突然，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。她抬头一看，竟是早上那位青衫公子。
"姑娘请留步。"公子翻身下马，"在下李淳风，想与姑娘谈笔生意。"
林悦心中一惊。李淳风？那不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天文学家、数学家吗？传说他精通天文历法，还预言了武周代唐...
"民女只是个乡野村姑，不知公子要谈什么生意？"林悦故作镇定。
李淳风一笑："姑娘不必紧张。我观姑娘聪慧过人，想请你为我调制一种提神醒脑的香料。"
林悦心中暗喜，面上却犹豫道："民女粗通皮毛，怕是难当大任..."
"姑娘不必妄自菲薄。"李淳风从袖中掏出一本《千金方》，"这是孙思邈真人所着，里面记载了许多香料配方。若姑娘能研制出新品，本公子愿出重金购买。"
林悦眼睛一亮，接过书翻开。里面果然记载了多种香料的炮制方法。她前世学过植物学，对香料调配略有研究，若能结合现代知识...
"成交。"林悦将书抱在怀中，"但民女有个条件：研制成功后，民女要三成利润。"
李淳风挑眉："姑娘倒是精明。不过本公子答应你，若真能制出佳品，利润分你五成。"
林悦大喜，正欲道谢，李淳风忽然压低声音："姑娘可知，刚才那汉子背后有人撑腰？"
林悦心中一凛："愿闻其详。"
"县太爷的小舅子开了家香料铺。"李淳
风意味深长地说，"姑娘若想在这行立足，最好早作打算。"
林悦会意："多谢公子提醒，民女记下了。"
望着李淳风策马离去的背影，。林悦握紧了手中的《千金方》。她知道，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，但她已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。这一次，她要在这大唐盛世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经商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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