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气得尖叫着伸手去抓苏桃,却被她灵活地躲开。苏桃身后的麻布袋口子没系紧,哗啦啦滚出半袋炒花生,噼里啪啦砸在王氏的绣花鞋上:"您看,躺平多好,有花生吃,有架吵,不比您天天勾心斗角舒坦?"
正闹得不可开交,镇北王府的亲卫突然出现在月洞门外:"苏小姐,我家王爷请您过府一叙。"
苏桃眼睛一亮,差点把手里的糖油果子扔出去:"高冷王爷请我?是想还我那十只烤鸭,还是想拜我为师学躺平啊?"她得意地冲王氏挑眉,"听见没?连王爷都欣赏我的'反卷精神'!"
王氏看着苏桃跟着亲卫离去的背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几乎要滴出血来。苏莉跺着脚,水绿色裙摆绞成了麻花:"母亲,镇北王又找她......"
"闭嘴!"王氏盯着亲卫腰间的玉佩,眼中寒光一闪,"去!把我陪嫁的那对暖玉镯拿来——这次宫宴,我定要让她苏桃在太后面前出尽洋相!"
镇北王府的荷花池边,苏桃盘腿坐在九曲桥的石栏上,素衣下摆扫过水面,惊得锦鲤纷纷躲到荷叶下。她晃着脚丫,看着萧策从游廊那头走来,月白锦袍在风中扬起,像一朵行走的白云:"说吧高冷王爷,找我啥事?我可忙着呢,还得研究'躺平哲学'第二卷呢!"
萧策在她面前站定,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糖霜,默默递过一方干净的素色帕子:"聒噪。"
"切,不说拉倒。"苏桃接过帕子擦了擦嘴,突然指着池中争抢鱼食的锦鲤,"你看它们游得多累,为了口吃的卷来卷去——哎王爷,你说这鱼要是会说话,会不会也喊'内卷要不得'?"
萧策:"......" 他戎马半生,还是第一次被人问鱼会不会躺平。
"其实吧,"苏桃突然凑近,麻布袋里的铜板撞出清脆的响,"我知道你为啥总掉筷子。"
萧策握着白玉茶杯的手猛地一紧,指节泛白:"放肆。"
"是不是......"苏桃故意拖长语调,盯着他悄悄泛红的耳根,"看见本小姐就紧张啊?"
话音未落,只听"啪嗒"一声,萧策手中的玉筷掉在青石栏杆上,又弹进了荷花池里,惊起一圈涟漪。苏桃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从石栏上掉下去:"看吧看吧!被我说中了吧!高冷王爷也会紧张!"
萧策猛地起身,月白锦袍扫过石桌,上面的茶盏"哐当"一声倒下,茶水泼了苏桃一衣襟。他看着她因为笑而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觉得这满池的荷花,都不如她此刻的笑容灿烂:"明日宫宴,安分些,别惹事。"
"切,我是那种惹事的人吗?"苏桃拍拍素衣上的水渍,麻布袋在腰间晃了晃,"顶多就是找个舒服的地方躺平啃糕,再顺便教教太后怎么用麻布袋装点心,保证不惹事!"
萧策转身就走,声音闷闷的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:"本王让厨房备了芙蓉糕,多加了花生碎。"
"早说嘛!"苏桃立刻蹦起来跟上,麻布袋在身后晃得像只活泼的小兔子,"要撒三层糖霜啊!少一层我可不去!"
亲卫看着自家王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默默在心里叹气——王爷,您的高冷人设,怕是被苏小姐的"反卷事业"彻底瓦解了。
次日宫宴,苏桃果然穿着改良版的粗麻布素衣来了,裙摆上足足多缝了十个口袋,每个口袋都鼓鼓囊囊的,不知道装了多少炒花生和芙蓉糕。她趿拉着一双新打的木屐,刚进太和殿就听见李嫣然的大嗓门:"苏小姐!我今天没练琴没刺绣,躺平了一上午,吃了三碟子豌豆黄!"
"好样的!"苏桃竖起大拇指,麻布袋里的瓜子壳顺着口袋缝簌簌往下掉,"卷王退散,躺平万岁!"
满场贵女哄笑起来,不少人偷偷打量着苏桃的麻布袋,眼神里满是羡慕。王氏坐在角落里,气得脸都白了,手里的鎏金手炉差点掉在地上。苏莉扯了扯她的袖子,声音发颤:"母亲,您看苏桃她......"
"闭嘴!"王氏咬着牙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就在这时,苏桃突然指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,对走过来的太后笑道:"迷奶奶,我给您带了好东西!"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炒花生,不由分说塞进太后手里,"您尝尝,这是东街张记的,比宫里的点心接地气多了!"
太后看着手里的炒花生,笑得眼睛眯成了缝,旁边的皇帝也忍不住乐了:"苏桃啊,你这'内卷要不得',朕听着就觉得舒坦!比那些之乎者也有意思多了!"
王氏终于忍不住,颤巍巍地起身福身:"陛下!太后!苏桃妖言惑众,带坏朝中风雅,理应严惩,以正视听!"
苏桃正在往嘴里塞花生,闻言含糊不清地说:"继母这就不懂了,"她晃了晃腰间的麻布袋,里面的铜板叮当作响,"躺平是福,内卷是苦,您看您这脸上的褶子,比我这麻布袋的补丁还多,肯定是内卷卷出来的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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