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睛一亮,麻布袋拍得大腿直响:"对!就是西街李大爷家的,王爷你还没给钱呢!"
亲卫们集体咳嗽,有人没忍住笑出声。萧策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想起落水时我趴在岸边喊"喂!冻成冰块就不好吃了"的模样,嘴角极淡的弧度一闪而逝:"明日让账房送去。"
王氏瘫坐在雪地里,锦裙浸了冰水,彻底没了声息。我晃着银子走到她面前,麻布袋在她眼前晃悠:"继母您看,王爷都作证了——哦对了,您上次克扣我的冬衣料子,是不是该用这银子抵了?我可等着做新棉袄呢。"
掌灯时分,我缩在暖阁里数银子,麻布袋摊在炕上,银锭和铜板堆成小山。春桃捧着热姜茶进来,壶嘴冒着白气:"小姐,王爷咋突然帮您说话?还真给了银子?"
"这你就不懂了吧?"我把银子塞进麻布袋,铜板撞得"叮当"响,"肯定是暗恋我!你没看见他刚才脸红的样儿,跟煮熟的虾子似的!"突然坐直身子,抓起炭笔在草纸上画圈,"快记下来:王爷帮我挡枪一次,欠我十只烤鸭!人工呼吸一次,欠我二十只!"
镇北王府的书房里,萧策听着暗卫回报,指尖的狼毫在战报上画了道歪线。"她还说什么?"
"回王爷,"暗卫低头,憋笑憋得肩膀发抖,"苏小姐说您抠门,一两银子只够买半只烤鸭,还说......还说您下次掉水里,记得提前备足谢礼。"
萧策看着窗外的雪,想起我雪地里发亮的眼睛和鼻尖的鸭油,喉结滚动了下:"让厨房备二十只烤鸭,明日送去。要西街李大爷家抹蜜的。"
"那王氏......"
"查。"萧策盯着地图上永宁侯府的标记,声音轻得像落雪,"别让她再编排苏桃。"
亲卫退下后,书房里只剩炭火烧裂的轻响。萧策展开袖中那张草纸,上面是我用炭笔涂的歪歪扭扭的漫画:穿麻袋的小人举着竹竿,旁边是落水的铠甲小人,配字"高冷王爷,欠债还钱"。他指尖蹭过那行字,突然想起落水时被竹竿戳得肋骨生疼,和我趴在岸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,嘴角终于忍不住扬起。
三日后,我抱着王爷送的烤鸭在府里晃悠,麻布袋里装着新得的银锭,叮当作响。刚转过月洞门,就看见王氏带着苏莉在角门边装车,王氏脸色灰败,发髻上只插着支旧银簪,苏莉的水绿袄裙也洗得发白。
"哟,继母这是去哪儿?"我咬着鸭腿,麻布袋扫过王氏的旧包袱,"父亲让您去家庙吃斋,您可别忘了把克扣我的月钱账本带上,菩萨最爱看那玩意儿了。"
王氏脚步一个踉跄,苏莉扶住她时,眼里闪过怨毒的光。我看着她们的马车消失在风雪里,冲春桃眨眼:"看见没?这就叫'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'!下次再敢编排我,就让她去家庙啃一辈子素!"
月上柳梢时,我趴在窗台上啃最后一根鸭脖子,麻布袋垂在窗沿晃悠。突然看见墙头上落了个黑影,披着月光,像片墨色的叶子。
"喂!高冷王爷?"我推开窗,寒气涌进来,"又来送烤鸭了?"
萧策落在院中,玄色披风上的雪尚未化尽,靴底踩在薄冰上发出脆响。他抬头看着窗内啃得满脸油光的我,突然想起落水时我强行撬开他嘴做人工呼吸的粗暴动作,耳根又开始发烫:"聒噪。"
"切,嘴硬。"我晃了晃鸭骨头,"听说你把继母送去家庙了?够意思啊!"
萧策没说话,只是将手中的食盒放在窗沿。打开盖子,里面是刚出炉的糖蒸酥酪,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片。接过时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,比暖阁里的炭火还烫。
"谢了。"我低头用银匙戳着酥酪,奶白色的浆汁颤巍巍的,"其实......那天救你,我也有点怕。"
"怕什么?"萧策看着我发顶落着的雪花,声音比落雪还轻。
"怕你讹我啊!"我抬头笑得狡黠,麻布袋里的铜板又开始作响,"毕竟你是高冷王爷,万一赖上我,我还怎么躺平啃糕?不过现在看来......"
萧策转身时,嘴角的弧度终于没压下去。墙外传来亲卫们憋笑的咳嗽声,他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,月光落在他眸子里,碎成星子:"苏桃。"
"嗯?"我嘴里塞满酥酪,含糊不清地应着。
"下次救人,"他看着我鼻尖沾着的奶渍,声音闷得像含着蜜,"别用竹竿戳人肋骨。"
我:"......" 原来这家伙记仇到现在!
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,我舔着银匙上的奶浆,看着萧策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。麻布袋里的银锭和铜板还在响,却好像多了种不一样的声音——比如,某只冰山阎王悄悄加速的心跳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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