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御史突然在旁补充,白胡子气得乱颤:"还有她画的本官画像!把我画成歪嘴瞪眼的门神,这分明是——"
"这是夸您威风凛凛!"苏桃立刻接话,指着木板上卡通版的老御史,那画像戴着夸张的官帽,胡子被画成波浪形,"您看这飘逸的胡子,比南极仙翁的还气派;这炯炯有神的眼睛,简直能看穿妖魔鬼怪!我特意让春桃用最好的朱砂画的,说这样能镇宅!"
就在县令被满桌"证据"弄得哭笑不得,掏出手帕擦汗时,后堂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。身着月白锦袍的皇帝晃着手中的糖葫芦走出来,糖棍上还粘着几颗没啃干净的山楂核,龙纹靴踩在青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:"皇弟你瞧,桃桃把公堂当戏台子了!"
萧策跟在兄长身后,墨色衣袍沾着几片金黄的银杏叶,看似随意地往苏桃身边一站,宽大的衣袖无形中替她挡住了王氏怨毒的目光。他眸光沉静,扫过满堂狼藉,最终落在苏桃沾着糖霜的嘴角,喉结微微滚动。县令吓得膝盖一软就要下跪,官帽都歪到了后脑勺,被皇帝抬手制止:"免礼免礼!本皇问你,这王氏灌药替嫁证据确凿,还不速速定罪?"
最终判决落下时,王氏瘫坐在地如同一滩烂泥,发髻上的珠翠散落一地,眼神空洞地望着房梁。苏莉更是哭得梨花带雨,绣鞋踢翻了面前的蒲团,嗓子都哭哑了。而苏桃则趁乱溜到县令身边,裙摆扫过青砖上的糖渍,压低声音:"大人,这罚俸能不能折成糯米粉、白糖、桂花蜜?我那新开的点心铺正缺食材,您瞧我这手艺人,没好材料可做不出好点心..."
县令惊得八字胡都翘了起来,下意识要拒绝,却在瞥见萧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,浑身一激灵,忙不迭点头,官服上的补子都跟着晃动:"可...可以!下官这就派人送去,再多加两袋核桃碎!"
出了衙门,夕阳把青石板路染成蜜色,街边的灯笼陆续亮起,映着苏桃手中的玫瑰糖糕。老御史突然拽住苏桃的袖子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脸上虽还绷着,眼神却柔和许多,皱纹里都透着笑意:"丫头,你那点心铺叫什么名字?改日本官带全家去捧场,我那小孙子最爱吃甜的。"
苏桃狡黠地指了指身旁的萧策,故意提高声调,让路过的商贩都能听见:"就叫‘镇北王脸红心跳桂花糕’!王爷可是最大的股东,买一送一,童叟无欺!吃了我家糕点,保准像王爷一样——"她突然凑近萧策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,"——耳根子泛红,心里跟揣了蜜似的!"
萧策耳尖瞬间染上薄红,却配合地掏出一锭金元宝拍在苏桃掌心,元宝上的纹路硌着她的手心:"给她捧场的,本王一律报销。若是谁敢赊账..."他眸光微冷,扫过围观的百姓,"就拿糖葫芦抵账。"
暮色中,苏桃咬着新换来的玫瑰糖糕,看着萧策正一本正经地向老御史打听西街王寡妇的生辰八字,说要给老御史做媒。糖糕的甜腻在舌尖化开,她突然觉得这古代的告状之路也挺有趣。至少,有酸甜的糖葫芦解馋,有腹黑的王爷撑腰,还有看不完的热闹戏码。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,盘算着明天要研制的新糕点——用老御史罚俸换来的糯米粉,加上太后赏的桂花蜜,定能做出让全京城都疯抢的"镇北王脸红心跳糕"。
夜风渐起,吹落萧策肩头的银杏叶,苏桃伸手接住,叶面上的脉络清晰可见。她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,他正耐心听着老御史絮叨,侧脸在灯笼光下柔和得不像样。也许,穿书成作精也没那么糟,至少,她在这里找到了比追剧更精彩的生活,还有了一个愿意陪她疯、陪她闹的人。
"王爷,"苏桃扯了扯他的衣袖,把玫瑰糖糕递到他嘴边,"尝尝?比冰糖葫芦还甜。"
萧策低头,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张嘴咬下一块,甜腻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,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御膳都要美味。他挑眉,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故意道:"太甜了,本王需要用醋漱口。"
"呸!"苏桃笑着捶他,"老御史都爱吃酸,你不准跟他抢!"
老御史在旁吹胡子瞪眼:"谁说本官爱吃酸了?"
三人的笑声顺着街道飘远,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鸟。而属于苏桃的传奇,才刚刚开始,在这大靖王朝的风烟里,注定要写满沙雕与甜蜜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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