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公羊被这突如其来的、如同洪荒巨兽般的恐怖袭击吓得魂飞魄散!它本能地想要跳跃转向,但秦霄的速度太快了!巨大的阴影瞬间将它笼罩!
“砰!!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!
沉重的硬木棒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,如同开山巨斧般狠狠砸在公羊的肩胛骨上!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!公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整个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布偶,猛地向侧面横飞出去!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闻!它重重砸在数丈外的雪地里,身体诡异地扭曲着,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,身下的积雪迅速被暗红的血液浸透!
一击毙命!
但这只是开始!
秦霄如同闯入羊群的暴龙,巨大的身影在惊慌失措的羊群中横冲直撞!沉重的硬木棒在他手中挥舞起来,带着沉闷的风雷之声!每一次挥击都势大力沉,毫无章法,却精准地砸向雪羊脆弱的头颅、脖颈或脊背!
“砰!” 一头母羊的头颅如同西瓜般爆开!
“咔嚓!” 另一头羊的脊椎被硬生生砸断!
“噗嗤!” 沉重的木棒尖角捅穿了一只羊的腹部!
雪羊的惨叫声、骨头的碎裂声、木棒破肉的闷响混杂在一起!白色的雪地上,瞬间绽放出大团大团刺目的猩红!血腥味浓烈得令人窒息!
这根本不是狩猎!这是一场赤裸裸的、单方面的血腥屠杀!
岩山和其余的猎手们全都惊呆了!他们握着武器,僵立在原地,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在羊群中肆虐。预想中的远程投掷变成了贴身肉搏,精心设计的围猎变成了狂暴的碾压!这力量…这野蛮…这效率…让他们感到一阵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和…难以言喻的震撼!
短短十几个呼吸!当秦霄终于停下脚步,拄着那根沾满脑浆、碎骨和粘稠鲜血的硬木棒,沉重地喘息时,开阔的雪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不下十头雪羊的尸体!每一具都死状凄惨,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!而整个羊群早已被这恐怖的杀戮惊得四散奔逃,消失在茫茫雪原深处。
一片死寂。只有寒风卷过雪原的呜咽,和秦霄那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声。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,胸腹间的巨大伤口因为剧烈的爆发而隐隐作痛,甚至有温热的液体渗出,染红了覆盖的狼皮。但他那双眼睛,却如同刚刚淬炼过的寒铁,冰冷、锐利、还残留着杀戮后的猩红余烬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雪地上那些被他亲手终结的生命,扫过那些惊骇失语的猎手,最后,如同两柄沉重的石锤,落在了岩山酋长的脸上。
那目光里,没有炫耀,没有得意,只有一种完成任务的冷漠,以及一丝深藏其下的、对鲜血和力量的餍足。仿佛在无声地说: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要的力量。
岩山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他避开秦霄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,看向那片血腥狼藉的“战场”。收获远超预期!十头健壮的雪羊!足够整个部落支撑大半个月!这效率…简直匪夷所思!狂喜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膛里涌动,瞬间冲淡了刚才那一丝惊悸。力量!这就是绝对的力量!只要能掌控这力量,为部落所用,过程如何野蛮,又有何关系?
“好!好!!” 岩山猛地爆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,大步走上前,用力拍打着秦霄那沾满血污的肩膀(这一次,秦霄的身体只是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冰冷,但并未躲闪),“哑巴!干得漂亮!不愧是冰魄战神!这些雪羊!都是你的力量带来的!部落会记住你的功勋!” 他转身对着依旧处于震撼中的猎手们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!快!把猎物都拖回去!动作快!别引来其他的东西!”
猎手们如梦初醒,脸上纷纷露出狂喜和敬畏交织的神情,纷纷扑向那些尚有余温的雪羊尸体。看向秦霄的目光,充满了赤裸裸的崇拜。力量!这就是能带来食物的、最直接的力量!什么技巧,什么陷阱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都显得那么苍白!
回程的路上,气氛变得异常热烈。猎手们拖着沉重的猎物,兴奋地交谈着,话题的中心自然是秦霄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恐怖力量。岩山走在最前,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,不时回头看一眼沉默跟在队伍末尾的秦霄,眼神如同看着一件刚刚展现出无匹锋芒的绝世兵器。
秦霄沉默地走着。手中那根沾满血污的硬木棒拖在雪地上,留下一条长长的、暗红色的拖痕。杀戮后的兴奋感如同潮水般退去,留下的是一种冰冷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茫然。看着那些被拖拽的、血肉模糊的羊尸,看着猎手们脸上毫不掩饰的、对血肉的渴望,胃部再次传来熟悉的翻涌感。他厌恶这种血腥,厌恶这种原始的杀戮方式。但身体深处那股被唤醒的力量,却又在杀戮的瞬间带给他一种扭曲的、近乎本能的快感…这种矛盾感撕裂着他刚刚凝聚的意识。
他需要…需要一种…更“干净”的方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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