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殿下,此战由太子提议,陛下亲自裁定,大秦将士众志成城,此刻绝不可提及休战撤兵之事。"
"可是……"
"报!"
"将军,长公子,河套发现匈奴踪迹!"
扶苏正欲开口,一名探子匆忙闯入禀报。
"有多少兵马?"蒙恬急切询问。
"回将军,约十万之众,似刚经历大战,像是溃逃至此。"探子皱眉答道。
溃逃?
蒙恬眉头紧锁,想起始皇曾言太子预见匈奴可能内乱。
果然一切如太子所料。
想到此处,他不 ** 向身旁忧心忡忡的扶苏。
同样身为公子,差距竟如此之大。
轻叹一声,蒙恬驱散杂念。
"继续侦查!"
"诺!"
探子疾步而出。
"传令!"
"在!"
"召集诸将商议!"蒙恬言毕,径直离开。
目送其离去,扶苏欲言又止,最终垂首沉默。
"唉!"
长叹一声,扶苏走向案几,翻开竹简,寻找劝谏始皇停战罢兵之策。
河套地区。
夜幕下,十万匈奴骑兵抵达一座小山丘前。
"咳!"
"咳!!"
战马上,一位身姿魁梧、头戴白羽毡帽的中年男子按住胸口剧烈咳嗽。
"父亲!"
身后,一女骑士勒马疾驰而来。
"父亲,您无恙否?"
此人乃匈奴王庭右贤王赫连雄。
背后箭矢深嵌右肩之下。
"敏舒,为父……快撑不住了。"赫连雄勉强一笑:"冒顿垂涎汝美色已久,今彼弑父夺位,必不容汝……"
"为父护不得汝周全矣。"
赫连敏舒泪湿衣襟:"父亲!莫说!"
"坚持住!"
紧握女儿之手,赫连雄说道:"且听为父言毕。"
"吾逝后,赫连部族归汝掌管,切记,切莫向冒顿那禽兽低头!"
泪如雨下,赫连敏舒哽咽点头。
“敏舒……”
赫连雄目光渐失焦,仰望夜空。
“伟大的……昆仑神……”
话音未落,紧握敏舒的手忽然松开……
“父亲!”
“王!”
众匈奴骑兵纷纷下马跪拜,目送他们的王魂归昆仑!
远处山间,秦军探子目睹一切,疾步离去……
煤城。
天将破晓,王贲率军抵达。
“梁永拜见通武侯!”
煤城守将左庶长梁永迎上前,满心欢喜。
“梁将军,许久不见,可好?”王贲含笑问候。
“通武侯请。”梁永引路入府。
宾主落座。
“韩将军呢?为何不见同行?”梁永问起。
自上次联袂破敌,他对韩信极为钦佩,虽官阶稍逊,却深知此战后韩信定能封侯。
“韩将军率重甲骑随后,今日当至。”王贲笑答。
重甲骑!
梁永低声询问:“此次陛下拨了多少?”
王贲一笑:“六万!”
梁永振奋不已。
“何时开战?”
“待韩将军到,咱们痛饮一番如何?”
“萧县丞的烈酒,闻名已久!”
“真有此事?”王贲双目放光。
武人爱烈酒,岂有不爱之理?
“千真万确!”梁永亦笑。
“好!韩将军至,痛饮!”王贲击掌而定。
咸阳,章台宫后苑。
朝议毕,嬴政携赢牧漫步廊间。
“牧儿,王贲大军该至边关了吧?”持剑轻语。
攻胡之事,若在十年前,他必亲征疆场。
然今非昔比,事不可为矣。
他意识到自己年岁渐长,身体已难以承受长途跋涉。
“嗯。”赢牧点头回应,“若昼夜兼程,此刻应已抵达煤城。”
“牧儿,此战若灭了匈奴王廷,你如何处置草原上的那些人?”
这是个重要问题。
嬴政整夜思索,始终未得良策。
草原浩瀚,人口稀疏。
粗略估算,匈奴各部人口合计超两百万,除去老幼妇孺,几乎全民皆兵。
踏平王廷后,难道要赶尽杀绝?
这并不现实。
听罢,赢牧蹙眉道:“杀绝不可。”
“但匈奴野蛮未开化,若放任自流,数十年内必再现强敌,届时我大秦又将受扰。”
“确是如此!”嬴政仰首叹息,“草原非我中原本土,百姓对归属秦或齐并无太多抗拒。”
“父皇。”赢牧拱手道,“儿臣有两计可陈。”
沉思片刻,赢牧言道:“其一,仿百越之法,迁移人口,同化他们。”
嬴政却摇头否决。
“今我大秦疆域广袤,余民寥寥,难以为继。”
“且中原子民无法适应草原生活,此举等同驱人赴苦境,于国于民皆不利。”
赢牧颔首同意。
此法他也曾考虑,中原人难以接受逐水草而居、居无定所的生活。
“还有何策?”嬴政否定后追问。
另一方案……
赢牧苦笑答道:
“奴役!”
“以夷制夷!”
此法堪称当前最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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