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的一声，江砚寒的手电掉在地上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。
林知暖的膝盖一软，他及时捞住她腰，将人按进自己怀里。
她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，震得她耳膜发疼，还有他喉咙深处压抑的喘息。
“妈妈对不起你……”视频里的林晚突然哭了，眼泪砸在镜头上，晕开一片模糊，“但他们说，你是最特别的孩子，你会好好活着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江砚寒突然松开她，转身冲向档案柜。
他扯开抽屉的动作太猛，木片扎进虎口也没察觉，鲜血顺着指纹流下，滴落在尘埃中。
最底层的牛皮纸袋上，“K-01”三个红字刺得人眼疼。
他翻开实验记录，手在发抖：“基因稳定率98%，意识同步成功……实验体存活，编号K-01。”
林知暖凑过去，字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，像是母亲的眼泪染红了纸张。
“所以我……”她喉咙发紧，“不是人类？”
“胡说。”江砚寒猛地将她拽进怀里，下巴抵着她发顶，体温透过衣物传来，“你会怕黑，会为流浪猫掉眼泪，会在我胃疼时煮小米粥——你比任何人都像人。”他的声音发哑，像是被砂纸磨过，“不管那些破纸写了什么，你都是我的林知暖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，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，像无数手指在敲打命运之门。
林知暖抬头看他，他眼底的慌乱还没褪尽，却固执地亮着一团火，如同黑夜中的灯塔。
她伸手摸他脸上的雨水（其实是从窗外溅进来的），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许，突然想起视频里母亲说的“最特别的孩子”——或许特别不是诅咒，而是母亲用命护着的礼物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召唤。
她摸出来，屏幕上是条未读短信，发件人显示“K·Y”，内容只有一句话：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林知暖盯着屏幕，雨水顺着窗沿滴在手机壳上，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。
她转头看向江砚寒，他正在给李经理发消息，侧脸在闪电里忽明忽暗，像座风雨里的山。
“砚寒。”她轻声说，手指轻轻按在“K·Y”的对话框上，“这次，换我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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