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去世后,各宫的嫔妃们按照规矩,皆是身着孝服,那一片素白,将这后宫装点得格外肃穆。
皇后自然是首当其冲,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,抽泣之声在宫里回荡,仿佛她与太后的感情深厚无比,对太后的离去痛心疾首一般。
可实际上,皇后脸上那悲戚的神情,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作假的成分在里头,她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,想要维持住自己那贤良的形象罢了。
而惠嫔她确实也是满脸的哀伤,可她与皇后不同,她是真切地为太后伤心,毕竟太后平日里对她颇为关照,两人之间有着不少温情的时刻,如今太后骤然离世,她心里头的那份难过,是实打实的。
太后去世后,皇上自是悲痛万分,一直把自己关在那养心殿里,谁也不见,四阿哥听闻皇阿玛这般模样,心里头那叫一个着急,虽说平日里被管束着要守着规矩,可这会儿,为了表一表自己的孝心,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。
他特意溜出了自己住的地儿,跑到小厨房,亲自盯着人炖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,小心翼翼地端着,一路快步朝着养心殿赶来。
刚到养心殿门口,正巧遇上了年世兰,年世兰瞧着四阿哥端着鸡汤的模样,眉头微微一皱,可到底没有急于斥责他,只是轻声说道:“弘历,你这时候跑来,要做什么?”
四阿哥赶忙应道:“额娘,儿臣见皇阿玛不吃不喝,心里头实在担心皇阿玛的身子,这才想着来给皇阿玛送点鸡汤,想让皇阿玛多少喝点,补补身子,还望皇阿玛能注意自己的身子。”
年世兰看着四阿哥那副模样,心里头虽也明白这孩子是个孝顺的,可到底还是怕他此举会落人口舌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于是,她并没有出声斥责四阿哥,只是皱着眉头,眼神里透着几分急切,轻声催促道:“弘历,你这心意额娘知道,可眼下这局势,你得慬得规矩才是。你且把鸡汤放下,就放在养心殿门口就行,再好好给你皇阿玛磕几个头,把你这份孝心给表到了,这便赶紧回去吧。你也知道,你皇阿玛这会儿不见任何人,一心沉浸在悲痛之中,若是让人知道你这般跑来,那些个有心之人,必定会抓住这事儿大做文章,你放心,这里额娘帮你看着,你赶紧回去,别让额娘为你操心,知道吗?”
四阿哥听了年世兰的话,赶忙点头,满脸的乖巧,应道:“儿臣记住了,儿臣都听额娘的,这就回去,额娘您也别太劳累了,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。”
太后的离世,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,在这后宫之中掀起了层层波澜,而惠嫔所遭受的打击尤为巨大。
往昔,太后待她总是多几分慈爱与关照,那点点滴滴的温情,早已在惠嫔心间扎下了根,如今太后骤然撒手人寰,惠嫔只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,仿佛失去了一道重要的支撑,整个人都沉浸在哀伤之中难以自拔。
反观皇后,起初在太后去世时,倒也做出了一番悲痛万分的模样,可那终究只是表象罢了,她在这其中沉湎了一阵子后,便好似已经从那哀伤的情绪里走了出来,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,将心思重新放到了这后宫的诸多事宜之上。
她开始着手调教起安陵容来,毕竟当下这形势,皇后手上能用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,满打满算,也就只剩下这么一枚还算可用的棋子了。
皇后心里想着,若是能把安陵容重新捧起来,让她重获盛宠,那自己在这后宫之中,也算是又有了个得力的助手,往后应对起其他诸事来,也能多几分把握。
而对于年世兰来说,皇后这般对安陵容的调教举动,她皆是视若无睹,仿若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。
在她看来,安陵容得宠也好,失宠也罢,又能如何呢?这后宫之中的争斗,向来都是各凭本事,只要皇后不把那些个算计的心思,用到她和四阿哥的头上,那她年世兰便可以暂时忍耐,按捺住性子,不去掺和这一趟浑水。
她只盼着这安嫔能够识趣些,不要像之前那瓜尔佳氏一般,不知天高地厚,妄图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,若是安陵容敢做出那般自不量力的事儿,那可就别怪她年世兰不客气。
皇后对安陵容可谓是费尽了心思,诸多筹谋,诸多算计,而如今看来,她这般心血倒也没有白费,皇上终究还是喜欢安陵容那婉转悠扬的歌声的。
这事儿,别人或许还被蒙在鼓里,不清楚其中的门道,可年世兰心里还能不清楚吗?
每次安陵容一开腔唱歌,皇上那眼神里透露出的神采,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都足以说明一切了。
年世兰觉得,不管怎样,要想对付安嫔,可不能照着皇后对付甄嬛的那招来。
要知道,甄嬛那是个重情义的女子,对待感情那叫一个真挚,所以皇后之前使的那些个利用感情的招数,才能在甄嬛身上起到些作用。
可安陵容,她就是个给条杆子就往上爬的主儿,眼里心里,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,得宠失宠,至于什么真情实意,对她来说,恐怕都得靠边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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