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在上!受小弟刘唐四拜!” 拜完起身,目光炯炯:
“小弟绰号‘赤发鬼’,东潞州人氏!这鬓边朱砂记便是招牌!特来献与哥哥的富贵,便是那北京大名府梁中书,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十万贯金珠宝贝!要送上东京,给他老丈人蔡京老贼贺寿!”
刘唐越说越激动:
“去年他也送了十万贯!结果半道被人劫了,至今是桩悬案!今年这十万贯,六月中旬必从此地经过!哥哥!”
刘唐一拳砸在桌上:
“此乃不义之财,取之何碍?!哥哥乃当世真豪杰,武艺超群,义薄云天!小弟愿凭这身本事,助哥哥半路劫了这生辰纲!干他一票大的!哥哥意下如何?!”
晁盖听完,只觉一股热血直冲顶门!再联想到昨夜那北斗七星坠屋脊的奇梦…这难道是天意?
他霍然起身,双目精光爆射:“壮哉!刘唐兄弟!此计…” 他压下激动,“…需从长计议!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!”
镜头切回雷横。
雷横怀里揣着晁盖给的十两雪花银,心里美滋滋,带着兵丁慢悠悠回城。正想着是去喝早茶还是补个回笼觉…
忽听身后一声炸雷般的怒吼,震得树叶簌簌直落:
“呔!前面那姓雷的都头!给爷爷站住!把银子吐出来再走!!!”
雷横回头一看,好家伙!刘唐这黑厮,挺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朴刀,杀气腾腾,像头发疯的黑熊般直冲过来!
雷横也毛了!到嘴的肥肉还能吐出去?他一把夺过身边士兵的朴刀,指着刘唐大骂:
“泼贼!那银子是你阿舅心甘情愿孝敬爷爷的!关你屁事!再敢聒噪,信不信爷爷当场给你开个瓢,送你下去见你那贼祖宗?!”(翻译:我的钱!不还!)
刘唐更怒,拍着胸脯的黑毛: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你诈取我阿舅银子,还吊了老子一夜!此仇不报非君子!还钱!!!”(愣头青认死理:钱必须拿回来!)
两人都是火爆脾气,话不投机半句多!
“锵啷啷!”
朴刀对朴刀,火星四溅!
就在这清晨的大路上,叮叮当当又干了起来!
这一场好杀:
刘唐朴刀:势大力沉,招招拼命!专砍下三路!(赤发鬼:老子憋屈!)
雷横朴刀:沉稳老练,攻守兼备!专捅心窝子!(插翅虎:老子的钱!)
刀光霍霍,裹住两条好汉!
脚步腾挪,踩碎一地露珠!
转眼五十回合过去,依旧不分胜负!雷横手下那二十个兵丁,攥着枪棒,想上去帮忙群殴,又怕雷横骂他们不讲武德(雷都头要面子)。只能干瞪眼,喊666。
眼看两人斗得性起,招招凶险,就要见红…
“两位好汉!且请住手!听小生一言!”
声音清朗,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。
只见道旁一座小小篱笆院的柴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一位秀才打扮的人,手持两条黄澄澄的铜链,飘然而出。但见他:
眉清目秀,面白须长。头戴桶子样抹眉梁头巾,身穿皂沿边麻布宽衫,腰系茶褐銮带,脚踩丝鞋净袜。往那一站,气定神闲,飘飘然有神仙之概,施施然带智者之风。
正是:
万卷经书藏腹内,六韬三略了然胸。
谈笑敢欺诸葛亮,江湖尊称智多星!
—— “智多星”吴用,吴学究,再次闪亮登场!
吴用手持铜链,往两人中间一隔(物理劝架),面带春风般和煦(实则老谋深算)的微笑:
“两位好汉,因何在此性命相搏?看在小生薄面,暂且歇手如何?晁保正乃小生至交好友,他送都头些人情,本是美意。这位好汉(指刘唐)若强行讨要,岂不坏了你阿舅晁保正的颜面?冤家宜解不宜结啊!”
刘唐正打到兴头上,牛眼一瞪:“秀才!你懂个甚!那银子是这厮讹诈我阿舅的!今日不还,誓不罢休!”(愣头青不吃这套!)
雷横见有外人,更要面子,嘴硬道:“哼!银子是晁保正心甘情愿给的!想要回去?除非他亲自来讨!你算哪根葱?”(我的钱!就不还!)
眼看两人火气更旺,又要开打…
“畜生!还不住手!!!”
一声怒喝由远及近!只见晁盖衣衫不整(跑得太急),气喘吁吁,提着朴刀从大路上狂奔而来!
原来有庄客报给晁盖,早上被雷都头抓走那黑大汉…他…他拿着把朴刀,奔南边追雷都头去了!看样子要动手!晁盖一听,大惊失色,抄起家伙追来。
吴用抚掌大笑:“保正来得正好!此间是非,唯你可解!”
晁盖冲到跟前,先指着刘唐一顿“怒骂”:“孽障!还不退下!敢对都头无礼!” 转身对雷横连连作揖:“都头海涵!这畜生野性难驯!冲撞都头,万望恕罪!改日晁盖必当登门赔礼!”
雷横有了台阶,又见晁盖亲自来了,面子找补回来不少,冷哼一声:
“哼!看在保正面上,不与他一般见识!保正,告辞!” 说罢,带着兵丁,骂骂咧咧走了。心里琢磨:这十两银子,算是落袋为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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