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笛尖锐的笛尖抵在后颈龙纹的刹那,林渊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着脊椎倒灌而入,仿佛无数冰针在骨髓里穿刺。腕间的鸦羽疤痕骤然发烫,像被点燃的引线般灼痛,黑色纹路在皮肤下疯狂游走。苏明远指尖勾着他的衣领,黑袍下墨色的咒纹已爬满脖颈,如同蛛网般蔓延至下颌。头顶的毒蜂群突然组成光影旋涡,二十年前的万蛊窟祭坛在幽光中浮现——青年林墨掌心腾起刺目的仙力符印,却并非攻向敌人,而是重重按在了自己的心脉之上。
【记忆碎片·逆脉真相】
“好好看着,小医仙。”苏明远吹动骨笛,音波震得空气嗡嗡作响。光影中,幼年的林渊被按在祭坛中央,鸦羽咒纹如活蛇般钻入后颈,每一寸皮肤都泛起诡异的黑气。就在林墨震碎仙脉核心的刹那,爆发的仙力金光将石壁染成血色,他猛然回头望向襁褓中的苏清雪,眼神里竟藏着与苏明远如出一辙的狠戾。“你父亲林墨,从来不是什么叛徒。”苏明远的声音带着嘲弄,“他是蛊仙亲自选定的‘天选容器’,百年一遇的完美载体。”
林渊浑身剧震,猛地攥住骨笛,体内仙力与咒力如火山般轰然相撞。但苏明远非但不躲,反而将骨笛送入他掌心,任由黑纹顺着笛身涌入他的经脉。“他用禁术‘逆脉断源’自毁仙基,不过是想把你变成一个‘空容器’。”苏明远的笑声混着骨笛音波,震得林渊耳膜生疼,“可他不知道,早在你出生时,我就把蛊仙残魂种进了胎盘里!”
毒蜂群突然变幻,组成了二十年前的画面:苏明远站在林母的产房外,指尖夹着一枚漆黑如墨的蛊虫,正诡异地融入门缝。“你从娘胎里就带着蛊仙的印记,林墨那老东西想毁了你的仙脉?做梦!”
【反转惊雷·养蛊容器】
“你被逐出苗疆,根本不是什么保护,而是我设下的局!”苏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得意,“中原的仙门灵气稀薄,我逼你父亲自毁仙脉,就是要让你在灵气匮乏中长成一张白纸,再用苗疆的血蛊之气,把你泡成复活蛊仙的完美药引!”
话音未落,阿蛮的血蛊突然离体,化作万千金蝶撞向林渊掌心的《医仙诀》残卷。“以蛊养仙”四字瞬间燃烧,化作朱砂烈焰,照亮了林渊震惊的脸庞。就在此时,他后颈的龙纹与鸦羽疤痕猛然交融,皮肤下炸开玄金色的纹路,如同一幅浑然天成的太极图案。
林渊看着掌心同时流转的仙力白光与蛊毒黑气,突然想起隐谷壁画的细节——医仙与蛊仙脚下的祭坛纹路,竟与此刻体内形成的图案一模一样。“不可能!”苏明远瞳孔骤缩,手中的骨笛险些脱手,“仙力与蛊毒,怎么可能在你体内共生?”
【父脉余音·三族钥匙】
阿蛮将最后一滴精血注入残卷,泛黄的纸页上突然浮现出林墨的血书:“三族血脉未断,鸦羽蝶印同源……”字迹尚未完全显现,林渊腕间疤痕渗出的黑血便在地面画出半枚令牌,其形状竟与阿蛮腰间苗笛上的“宿”字刻痕严丝合缝。
苏明远趁机召回毒蜂,却惊骇地发现,林渊眉心的龙纹、阿蛮的蝶印、以及他腕间的鸦羽疤痕三者共鸣,竟在虚空中凝成一枚悬浮的玄金牌。牌面刻着“医蛊同源”四个古字,背面却是苏清雪后颈那熟悉的鸦羽图腾。
“你父亲震碎的不是仙脉,而是三族血脉的枷锁。”苏明远擦去唇边溢出的黑血,用骨笛指向石壁裂缝。那里渗出的毒液正缓缓汇成血字:「容器融合,血祭启动」。林渊脑中轰然一响,终于惊觉——父亲当年自毁仙脉时震飞的,并非功力,而是将苏清雪的鸦羽血脉、阿蛮的蝶印血脉,以及自己的龙纹血脉分别封印在三人身上,用“空容器”的假象骗过了所有人。
【伏笔骤响·宿命齿轮】
骨笛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,仿佛万千冤魂在厉声哀嚎。万蛊窟的地面应声裂开,猩红的血河从中涌出,无数锁链从河底伸出,缠绕住林渊的脚踝。他低头看着锁链上刻着的三族图腾——龙、蝶、鸦羽,终于明白了隐谷壁画最后一幕的真正含义:医仙与蛊仙并非敌人,而是被斩断的双生血脉。
当阿蛮的血蛊融入他掌心的玄金纹路时,千里之外的苏清雪后颈,鸦羽印记突然发烫,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召唤。三族血脉的齿轮,在沉寂百年后,终于开始缓缓转动。
苏明远疯狂地吹奏骨笛,毒蜂群组成的光影投射出最后一幅画面:百年前的祭坛上,医仙与蛊仙同时将令牌插入血河,而在阴影中,站着一个持骨笛的黑衣人——那人的脸,竟与苏明远分毫不差!
林渊握紧手中的残卷,纸页上被血蛊补全的最后一句缓缓浮现:「三脉归一之时,轮回倒转之日」。他抬头望向苏明远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又带着一丝决绝。父亲用自毁仙脉的代价设下的局,苏明远处心积虑布下的棋,原来都指向同一个终点——三脉归一,轮回倒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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