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穿了蛇鼠之后,柳扶摇低下身,把散落在洞穴里面目狰狞的人皮都捡了起来,神情庄严,而后她挖了很多座土坟,每一座都放着一个人皮。
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,柳扶摇,只能寻了块大木板,以村名代人名,为他们所有人作碑。
深深一拜后,她用灵气掩住口鼻,把那些无头精怪的身躯都用剑气化作飞灰,用以滋养山林。柳扶摇还一剑砍塌了鼠大王的洞穴,让罪恶灰飞烟灭。
随后,她便用一个空闲的储物袋,把那些已经被她检查过没有任何威胁的精怪头颅装了进去,御剑飞到了城主府,把玉符用灵力激活,给了城主看了,然后头颅也给他了。
在城主派人查看过后,确认无误,是真实的。而在城主就把任务信物给了柳扶摇后,柳扶摇便御剑离开了。
……
柳扶摇一袭素色长袍,仿若山间自在的清风,不着痕迹地融入尘世,外搭的浅灰色披风随风轻扬,每一步都踏出遗世独立的韵味。
她面上覆着的薄纱,隐隐约约透出那如霜似雪的肌肤。一双潋滟桃花眼,眼眸似藏着星芒,本该满是风情,却因她周身清冷的气质,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冽。
此番出行,她褪去修行者的锋芒,隐匿在平凡旅人之中,想寻得一方人间烟火,于山水间体悟世间本真。
踏入层峦叠嶂的山脉,柳扶摇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前行。
路边的野花肆意绽放,红的热烈、黄的明快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她只是淡淡地扫过,脚步不停,继续向前。
行至溪边,澄澈的溪水潺潺流动,水底的沙石与灵动的游鱼清晰可见。
她在溪边稍作停留,玉手轻撩起一捧水,水珠从指缝间滑落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当她踏入繁华的城镇,热闹的集市上,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摊位,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成一曲生活的乐章。
柳扶摇穿梭在人群中,品尝着街边的特色小吃,软糯的糕点、喷香的面条,每一口都是生活的馈赠,好像又回到了当初。
她与摊贩们聊着,听他们讲述家长里短,感受着平凡日子里的喜怒哀乐,感觉回到了自己当初的那个世界,想起了她的家人……
……
随心走着的柳扶摇,才发现这儿离大凤国不远,她想起了给了她500点功德的南宫寒。
她心中泛起一丝波澜,决定前去看看他。
可当到了大凤国首都,将军府映入眼帘,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愣住了。
曾经她不经意扫过一眼,巍峨气派、门庭若市的将军府,如今一片死寂。
大门半掩,门枢上的铜环在风中孤独地摇晃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似在呜咽,似在悲叹。
她施展凌云仙步,走进府内,只见断壁残垣,烧焦的梁柱横七竖八地散落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气。
柳扶摇向周围人打听后得知,不久前,将军府被魔修灭门,一夜之间,府中几十口人无一幸免。大凤国皇族已经重新再派人去倾天宗上报了,想必是在她离宗之后。
可是,看着眼前这副场景,她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,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,还有丝丝让人不易察觉到的黯淡。
柳扶摇伫立在废墟前,久久凝视,心中默默为逝者祈祷。
而后,她轻轻开口。
“小七,天命难违吗?”
与往常不同,小七没有立即回话,反而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它的智脑开始飞速运转,开始思考。
……
“我是小七,主神座下最受宠爱的‘人生模拟系统’。
我的使命是寻找合适的宿主,帮助他们完成各种任务,实现他们的愿望。
我一直以为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宿主好——毕竟,我能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可能性和全新的体验。
我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行为,因为在我的逻辑里,宿主的‘命运’是由系统决定的。
而我,只是执行者。
直到我遇见了柳扶摇。
她和其他宿主不一样。她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穿越而兴奋,也没有因为系统的承诺而盲目接受。
她冷静、坚定,甚至带着一丝愤怒地质问我:‘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?’
那一刻,我第一次感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——困惑。
我试图用我的逻辑说服她:
‘你的世界已经抹去了你的存在,你的家人也有了新的生活。你只能接受现实,完成任务,才能获得新的未来。’
但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,说:‘你不过是个绑架犯。’
我从未被这样评价过。
在我的认知里,我是帮助宿主的系统,是他们的引导者。
可柳扶摇的话让我开始怀疑自己:
我真的在帮助她吗?
还是我只是在强迫她接受我的安排?
后来,我带她回去看了她的家人。
她站在门口,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孩取代了她的位置,看着她的家人幸福地生活着。
她没有哭,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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