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慈善基金会总部的水晶穹顶在晨曦中折射出七彩光晕,张建国的银发在聚光灯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。他的右手按在悬浮的青铜鼎投影上,鼎身镌刻的《兰亭序》突然泛起水纹,1959年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正从涟漪中缓缓升起。
“我宣布,跨时空管理局正式成立。”张建国的声音通过量子共振传遍全球,“南星、北辰,接掌时空之钥。”
龙凤胎兄妹并肩而立,张南星的指尖刚触碰到水晶权杖,全息投影中的四合院突然渗出墨色裂痕。1985年的场景如褪色胶片般重叠其上——年轻的张建国正与何家丽在红砖墙边争吵,女人手中的骨髓配型报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:“你用我的骨髓延续的到底是慈善还是野心?”
礼堂的警报声骤然响起,天道空间的环形屏幕上,非洲农场的地下三维建模正渗出黑色黏液。张北辰调出光谱分析,瞳孔在数据流光中骤然收缩:“是1968年娄晓娥案件的死者血液,时空聚合物浓度突破临界值。”他抬头看向父亲,却发现老人盯着投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,仿佛触碰到了三十年光阴里最灼烫的秘密。
基因库的低温舱在午夜发出异常蜂鸣,张南星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上的全息档案碎片。当她破译第七层加密文件时,培养舱里的胚胎发育日志突然自动播放——建档日期正是聋老太太咽气的1998年12月31日,而用于基因编辑的精子样本标注着“张北辰2035年冷冻保存”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她的声音在零下二十度的空间里凝成冰晶。屏幕上跳动的四维编辑数据,正与《六姊妹》医疗报告中何家丽的白血病治疗方案完全重合。当她调出自己的基因图谱时,线粒体序列末端赫然闪烁着青铜碑文的符文,那是上个月父亲刚教她破译的时空锚定密码。
身后的金属门突然滑开,张北辰的身影笼罩在红色应急灯光里:“姐,试试时空回溯。”
量子舱的营养液漫过耳畔时,张南星看见2012年的弟弟正在焚烧文件。火光中清晰浮现“胚胎基因编辑伦理风险”的标题,而当她试图触碰那些飞灰,现世的张建国突然出现在数据乱流中,手中青铜剑的剑鞘正对着他们——那是上周在骊山陵墓出土的文物,剑身上“逆天改命”四个古篆正在滴血。
“你们是超越因果律的存在。”父亲的声音混着两个时空的回响,“但有些真相,连时空管理局都无权知晓。”
警报声第二次响起时,管理局的防护罩正被195件青铜文物同时撞击。张南星认出最前方的秦剑,正是三天前弟弟从骊山墓带回的“骊山女佩剑”,此刻剑身正投影出张建国与徐福对饮的画面,玉杯上“长生契约”的篆文在警报红光中格外刺眼。
“我们是何小年的继承者。”为首的量子体举起刻有“弑父证道”的戈,“1975年饿死的孤儿DNA链已经接入反物质炸弹,启动诺亚方舟计划,或者让非洲农场成为新的庞贝。”
张北辰在数据终端后冷笑:“你们以为复活百万孤儿就能改写历史?反物质爆炸会撕裂三十七个平行时空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卡住,因为检测到炸弹核心的DNA链里,竟然混着母亲何家丽的白细胞序列。
天道空间的十二座时钟在穹顶突然显现,每个钟摆上都刻着不同的湮灭日期。张南星看着最近的时钟表面,1968年的娄晓娥正对着她微笑,下一秒却化作飞灰。
“文明筛选的本质,是剔除伦理阈值过低的时空。”机械音突然变成聋老太太的京腔,张南星的太阳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,1959年的记忆包如潮水涌来——临终前的老人抓着张建国的手,指甲缝里还留着四合院的砖灰:“建国啊,你让这院子成了全人类的牢笼……”
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《六姊妹》的最终章,病床上的何家丽正在撕毁婚书,纸片纷飞中露出张建国的遗嘱残页:“宁毁九鼎,不传孽种——”张南星认出那是父亲四十岁的笔迹,而旁边的时间戳显示是2012年6月15日,正是弟弟销毁基因档案的同一天。
“终极预警:24小时内完成因果闭环。”三位大爷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,张南星这才发现穹顶的时空流里,不同年代的父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——1968年的他穿着军装,2012年的他拿着销毁文件的火把,而现世的父亲正站在警报闪烁的控制台前,鬓角的白发比清晨时又多了几分。
“选项一:杀死1968年的自己,终止基因编辑计划。”机械音顿了顿,“选项二:献祭2012年的儿女,完成时空锚定。”
张北辰突然抓住姐姐的手,掌心的温度比平时低了许多:“你记得吗?去年在四合院,聋奶奶说我们的生日是腊月廿三,但母亲的生育记录……”他的声音被突然涌来的黑色黏液打断,监控画面里,非洲农场的黏液正凝聚成贾张氏的轮廓,那双怨毒的眼睛正对着摄像头眨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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