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,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,在柏油路上投下温暖的光圈。两位老人依然坐在图书馆前的长椅上,聊得忘乎所以。
"老严,你现在住上海?"林教授激动地拍着大腿,眼镜都滑到了鼻尖,"以后我们可以常约饭。"
严爷爷的拐杖在地上点了点,发出清脆的声响:"那你得来我家吃饭!我让厨房准备你最爱吃的八宝鸭——"他忽然压低声音,"我家现在这个柳嫂会的可多了,以前的传统菜做得很好。"
父亲站在一旁,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。我走过去轻声问:"要不...请林教授一家一起吃晚饭?"
学校后门的本帮菜馆里,水晶吊灯将包厢照得通明。林远正用开水烫洗碗筷,动作娴熟得像做过无数次。
林教授夹了一筷子醉鸡放到父亲碗里:"尝尝这醉鸡,味道很正宗。听说你女儿到哈佛医学院读研啊?"
父亲的手顿了顿,"对,我也不懂,都是靠孩子自己,主要是李教授的提点。"
林教授叹了口气:"说起李教授,也是同命相怜啊。当年和我们也差不多,他还是被他的学生举报的。不过他年轻,家人都跟着熬下来了。"
话题转到我和林远身上。"都是同一个专业的,"林教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"我这孙子大二才来找我,为了接近我才考的这个大学。孩子特别优秀,我这后半辈子也算有奔头了。"
气氛渐渐热闹起来。林教授突然笑着说:"这两个孩子年龄相仿,还都是一个学院的,以后可以做亲家,严老狗你说是不是?"
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。严爷爷举到嘴边的茶杯顿在半空,父亲的表情凝固了。
"咳..."我清了清嗓子,"我结婚有孩子了。"
"噗——"林教授一口茶喷了出来,呛得直拍胸口,"你才多大?!"
林远赶紧俯身在爷爷耳边低语几句。只见林教授的老嘴慢慢张大,最后形成一个完美的"O"型,眼睛瞪得像铜铃,满脸不可置信。当年在学校盛传的破羊水生孩子的是颜嫣
"严老狗!"林教授突然拍桌而起,震得碗碟哗啦作响,"你怎么教育孩子的?!怎么...怎么..."他气得胡子都在抖,话都说不利索。
严爷爷慢悠悠地放下茶杯,瓷杯底与玻璃转盘相碰,发出清脆的"叮"一声。
"这事,我是事后知道的,"他眯起眼睛,目光锐利得像刀子,"现在的情况不算糟糕。"
林教授颓然坐下,颤抖的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。林远低着头,耳尖通红。水晶灯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,映出复杂的神情。
林教授缓缓地说道,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。他的目光落在远方,仿佛能看到那个已经逝去的儿子。
“他爸爸当年其实早就猜到家里可能会出事,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前,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。他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掉了,那些无法变卖的,他也都送到了林远妈妈那里。”
林教授的语气平静,但其中的情感却如涟漪般层层荡漾开来。他继续说道:“那时候,我们都还不知道林远妈妈已经怀孕了。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委屈,未婚先孕,这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,无疑是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。”
林教授的声音略微低沉,似乎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时光,“虽然在经济方面,她并没有遭受太多的苦难,但那些流言蜚语却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,不断地刺痛着她的心。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,真的很不容易。”
女生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自我保护的意识,绝不能让男生的想法和观念左右自己的判断和行为。这不仅是对自身安全的负责,更是对个人尊严和权利的扞卫。
严爷爷感慨地说:“她的经历确实颇为坎坷,那时候的处境实在艰难,令人无奈啊!然而,过去的事情已然无法挽回,我们只能积极向前看,努力让生活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。”
赵明远推开包厢门时,水晶吊灯的光正好打在他的西装领针上,折射出一道晃眼的光斑。
"抱歉,公司临时有事。"他微微欠身,袖口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严爷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:"老林,这是明远。"顿了顿,又补充道:"我前孙女婿,前面两个孩子都是和他生的。"
"啪嗒"一声,林教授的筷子掉在了转盘上。老人颤抖着扶正老花镜:"前夫?离婚了?还生了两个?"他猛地转向我,"丫头你才多大啊,这...这真是罪孽啊!"
赵明远僵在原地,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是默默走到我身边坐下。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淡淡的咖啡苦涩,是我最熟悉的气息。
林教授像审查文物似的盯着赵明远看了足足两分钟,突然发问:"小伙子长得挺周正,为什么离婚?有不良嗜好?赌博?酗酒?"
我死死咬住下唇,生怕笑出声。赵明远困惑地眨眨眼,目光在我和严爷爷之间来回游移,最后还是决定自救:"林教授好,我是赵明远。目前在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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