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开放盯着刘长安的眼睛,声音低沉:“你现在……已经彻底和九皇子融合了?”
刘长安摇头,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:“没有他的记忆,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”
郑开放眯起眼:“那你是怎么解决掉那十二个人的?”
“不是有监控吗?”刘长安反问,嘴角微微上扬,眼底却毫无笑意。
郑开放身体前倾,指节抵在桌面上:“我是问,你是如何修行的?”
空气凝滞了一瞬。
“另一个世界的师父教的。”刘长安语气平淡。
“你师父是谁?”郑开放紧追不舍。
刘长安沉默片刻,向前倾身,“说了,我死亡的概率会变大……”
郑开放指了指自己手下的审讯报告:“说点有用的东西,不然我的报告可不好提交。”
“比如呢?”刘长安歪了歪头,目光却冷了下来。
郑开放从桌下拿出一个证物袋,三颗手雷静静躺在里面,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比如——”他缓缓推到刘长安面前,“为什么这三颗手雷,只有你的指纹?”
刘长安瞳孔微缩,记忆瞬间回溯——寺庙里,他从菩萨功德箱里摸出钱,找陈悦买了五颗手雷,而其中两颗,已经炸在了于北海身上。
他缓缓呼出一口气,语气平静:“鸣器效果。”
“哦?”郑开放挑眉。
“我的鸣器是地级。”刘长安抬眼,目光如刀,“每过23小时,可以用一般等价物兑换现实中存在的东西——前提是,我理解它的物质原理。”
郑开放的眼睛眯成一道锋利的缝,突然抛出最后的问题:"你爱华夏吗?"
刘长安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三下,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。他抬起头,目光穿过单向玻璃望向看不见的远方:"我在这片土地上学会用筷子,知道哪条巷子的胡辣汤最好喝……我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......"
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,"我向往和平,愿意维护这里的和平,出一份力。"
“那好,那今天就到这……”郑开放刚直起身,“嘭”一声,铁门突然被军靴踹出巨响。
"老郑,你这放水放得太平洋都要涨潮了。"迷彩服男人像头猎豹般闯进来,作训服上还带着靶场的火药味。
他手上托举的青铜秤盘正在疯狂旋转,秤砣与链条碰撞出清脆声响,"小子,我的'真假之秤'显示——"他猛地掐住旋转的秤盘,"你中间那段关于鸣器的供词,至少掺了三成假。"
军人的手掌重重拍在审讯桌上,震得密封袋里的弹壳叮当作响:"现在回答我,鸣器原主是你,还是九皇子?"
刘长安的视线在郑开放无奈的苦笑和军人绷紧的下颌线之间游移。审讯室的灯光突然闪烁,在他眼底投下破碎的光影:"我的。"
"等级?"迷彩服男人拇指擦过秤盘边缘,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。
“玄级以上!”
“玄级以上!还不是地级!”迷秤盘突然静止。男人瞳孔骤缩:"操,天级?!"
刘长安没有回答,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但这副神态在对面两人得眼中,就是一种回答。
迷彩服男人军靴上的泥块砸在地面碎成粉末,突然咧嘴露出森白牙齿,"考虑过穿军装吗?你外曾祖父在长津湖冻掉过脚趾甲,外公在谅山......"
刘长安没有回答,也没有任何动作。
郑开放本来药点燃手中的红旗渠,听到这句话,"啪"地合上打火机:"挖墙脚适可而止。"
"天级鸣器放你们这就是暴殄天物!"迷彩服男人突然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在桌上,照片里年轻军官的肩章将星闪烁,"跟着我,保证你三十五岁前……"
郑开放突然咳嗽一声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刘长安注视着照片边缘的硝烟痕迹,缓缓摇头:"抱歉。"
"倔种!"迷彩服大笑着捶他肩膀,力道大得能砸碎砖块,"等你想通了——"他朝郑开放抬抬下巴,"让这老狐狸找我。"转身时,铜秤吊坠在空气中划出铮鸣。
迷彩服男人的脚步声还在走廊回荡,刘长安的目光却凝固在桌上泛黄的老照片上。
五个年轻士兵站在热带雨林前,军装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。他的指尖悬在第二排左侧那个面容模糊的士兵上方——某种血脉深处的悸动让他的手指微微发颤。
"跟他走,你能得到整个军区的资源倾斜。"郑开放终于点燃那支被揉皱的红旗渠,火星在昏暗的审讯室里明灭。
刘长安轻轻翻转照片,背面用铅笔写着"1979.2.13友谊关"。他声音沙哑:"外婆家的相册里……没有外公年轻时候的照片。"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烟雾在两人之间织成朦胧的网。郑开放突然掐灭香烟,烟蒂在铝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:"明天起,你就是危机鸣器处理组正式成员。"他起身时,椅子在地面刮出长长的尾音,"别辜负这个位置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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