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更鼓刚过,朱雀大街上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禁军统领程元振一马当先,身后亲兵押着辆囚车——说是囚车,里头却堆满绣金线的锦缎,赵大端坐其上,怀里死死抱着个描金食盒。
"让道!祥瑞入宫!"程元振的喝声惊飞檐下宿鸟。
路过平康坊时,某个醉醺醺的举人突然扑到马前:"将军!让在下也尝口仙饼!"话音未落就被亲兵架起,谁知他袖中滑出块酸菜饼,嚼了两下——
"呼!"
一道三尺长的蓝火喷过程元振的胡子,把精心修剪的美髯烧成了山羊须。
含元殿前,赵大抖得像筛糠。
"就、就是这块饼..."他高举的酸菜饼在晨光中泛着诡异蓝光,"昨日小的吃完,七窍都..."
"朕亲自验看!"圣人竟从龙椅上起身,吓得身边大太监一个滑跪拦住:"陛下!万一..."
话未说完,宰相元载已经抢过饼掰下一块:"老臣愿为陛下试毒!"
只见这位素来以"仪态端方"着称的老臣,突然鼓起腮帮子猛嚼,喉结滚动三下——
"噗!"
两道蓝焰从鼻孔喷出,精准点燃了殿角的檀木灯树。更绝的是,火焰竟在青铜灯盏上凝成"圣寿无疆"四个篆字,足足燃了半刻钟才熄。
朝堂顿时炸了锅。
刑部尚书一个饿虎扑食抢过剩余半块饼;门下侍郎直接趴地上找饼渣;最绝是年过八旬的太子少师,假牙都激动得掉出来,还含糊不清地喊着:"老臣...老臣能喷三丈!"
御史大夫不甘示弱,连吞三块酸菜饼,结果......
"啊啊啊!"
他捂着屁股冲出大殿,身后拖着一道彗星似的蓝焰——原来冰辣椒遇热会下行!
钦天监正使突然扑倒在丹墀:"陛下!此乃《河图》所载'蓝焰辟邪'之兆啊!"
他抖开泛黄的绢帛,上面果然画着小人口喷蓝火驱赶瘟神的场景。
"肃静!"御前大太监尖着嗓子维持秩序,却没注意圣人偷偷往袖子里藏了块饼。
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时,大唐天子突然"呃"地打了个嗝——
"轰!"
一道金蓝相间的火柱从御座直冲殿梁,把藻井上的漆画凤凰燎成了火凤凰。百官扑通扑通跪了一地,唯有赵大傻站在原地,喃喃道:"原来...陛下是真龙啊..."
"传旨!"圣人激动得龙袍都在抖,"封忘忧酸菜饼为'护国神饼',每日早朝前百官必食!"
角落里,户部侍郎偷偷掰了块饼喂廊下的御猫。片刻后,整座皇城都回荡着猫嚎——那白猫蹿上房梁,尾巴烧成了火炬,活像支飞天烟花。
三日后,长安城各大坊门贴出告示:
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忘忧酸菜饼上应星象,实为护国神饼。今赐名"蓝焰太平饼",着光禄寺日献九十九枚。钦此。」
告示右下角还盖着个特殊的印鉴——仔细看竟是个被火燎过的龙爪印。
从此,大唐官场多了项不成文的规矩——
御史弹劾前要先吃饼,喷不出火的奏章不予受理。
"臣弹劾户部侍郎贪墨!"
某日早朝,一位新晋御史慷慨陈词,结果啃了半天酸菜饼,只憋出两缕青烟。
"证据不足!"宰相李泌一锤定音。
户部侍郎得意洋洋,当场掏出自带的"超辣加强版"酸菜饼,一口下去——
"轰!"
火柱直冲殿顶,把房梁上的"正大光明"匾烧成了"正大光火"。
边关传讯的规矩也改了——
军报必须用蓝焰在空中烧出"胜"字才作数。
陇右节度使第一次尝试时,全军挑出三百名最能喷火的士兵,列阵对天狂啃酸菜饼。
结果火势太猛,硬生生把云层烧穿个窟窿。
钦天监连夜上奏:"此乃'天破西北,吉兆也'。
最绝的是科举革新。
殿试现场,进士们不再埋头写字,而是每人发三块酸菜饼,要求喷火在空中烧出策论。
有位江南才子过于紧张,火焰失控,把自己的眉毛烧成了"八"字形。
主考官却大赞:"火形如篆,当取状元!"
长安酒楼纷纷效仿,推出"喷火宴"。
醉仙楼最绝,让歌伎们含着酸菜饼唱《霓裳羽衣曲》,唱到高音处——
"啊~~~"
火焰从口中喷出三尺,配合水袖舞动,宛如火龙盘旋。
结果某日表演太投入,把平康坊半条街的灯笼都点着了。
孙思邈站在山顶,望着满城蓝火,突然哈哈大笑。
清静子不解:"师父笑什么?"
老道捋须道:"当年安禄山用陨铁炼尸,欲乱天下。谁曾想,最后烧出个太平盛世的,竟是一块酸菜饼!"
山风拂过,玄都观的铜钟在无人敲击下自鸣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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