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红罗刹表现不同,在这种万众瞩目的环境中,周昭阳旁若无人,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,像看寻常百姓一样看向褚大平。
听完禇大平问话,他摸了摸鼻子,认真地说道:“你问我,我就要回答你吗?”
没想到周昭阳竟然如此答话,褚大平不由哑口无言。紫荆在旁传音道:“他年纪不大,却是百草宗长老,得了百草宗始祖传承,在宗门影响力不凡。此人十分奸猾,不好对付,大人万万不可大意。”
褚大平轻轻点了点头,咧开大嘴笑笑,摇了摇头,像是不屑回答周昭阳的问话,沉默一会,才道:“我比你年长,你若尊敬师长,就应该回答我的话。”
周昭阳哈哈笑了两声,摆出一个相对夸张的造型,才说道:“若不回答你的话,就不尊敬师长了?我尊不尊敬师长,我师长才有话语权,回不回答你的话,与尊敬师长有什么关系?这位大叔,大丹师在此,你还是讨两粒丹药吃吧。”
褚大平一愣,脱口而出:“讨什么……”随即恍然大悟,周昭阳是在暗讽他,即便他心机深沉,此刻也按捺不住怒火,怒喝道:“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!”
周昭阳不理褚大平,转向紫荆,笑嘻嘻地说道:“紫荆长老,你若有钱,红宗产业的所有权,我可以卖给你。”
不等紫荆说话,天河宗和阳神教的人立即纷乱起来,议论纷纷。
“还以为是个有骨气的,没想到是个财迷!”
“他这个样子,不用打扮也像卖国贼!”
“这样爱钱不爱国的人,真不如一头撞死好!”
……
众人议论纷纷之际,周昭阳身体巧妙地转了一个方向,捂着嘴,像突然间剧烈咳嗽一般,其实是在隐秘地与大丹师传音交流。
几乎同时,紫荆跟荣婆婆传音请示,得了授意以后,心里有了主心骨,道:“风大青,给你一万块灵石,将这片湖及附近区域卖给我们怎么样?”
周昭阳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区域不明,怎么买?怎么卖?”
说完,他指着石桥,大声说道:“石桥以西区域,其余三面以距离最近的分水岭为界,紫荆长老出价一万块灵石,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?”
大丹师忽而朗声道:“我出十万块灵石。”
一万猛然抬到十万,一下子涨了十倍,这就是大丹师的气势!
褚大平狠狠瞪了周昭阳一眼,不想正好被周昭阳看在眼里。
周昭阳非但不怒,反而面带笑意,缓缓说道:“这位大人,您既然受镇南伯之托购地,何故缄默?莫非其中另有隐情?或是专为灵凤宫解困而来?哦,我明白了,镇南伯要强买强卖,未曾备下灵石,亦未曾予您,可是如此?”
镇南伯向来爱惜名声,曾交代禇大平多带灵石,然而,在褚大平眼中,尽管青红山周遭灵气缭绕,却因地处偏远,价值低廉,他谨遵镇南伯之命,多备了些灵石,却也仅仅凑足了五万之数。大丹师猛然间将价格飙升至十万,令褚大平若要竞价,非得超出此数不可。他不由左右为难,若不开口叫价,确实不好,他手中有五万灵石,加上自己毕生储蓄,十余万灵石还是能拿出来。
褚大平冷声说道:“十一万灵石。”
大丹师高声道:“十五万灵石。”
紫荆迟疑一下,不由望向荣婆婆。荣婆婆在周昭阳闹腾时,暗自放出神念,感知湖底有轻微的灵气波动,对血魔传承更加确信,见紫荆望过来,轻轻点了点头。
紫荆以清脆之音高声喊道:“十六万灵石!”
周昭阳在百草宗时,身为客卿长老,每月份例是一百块灵石,十万块灵石对于大宗门来说也是大笔财富,正常情况下,这个价格能将青红山脉整体买断。周昭阳圈出来的这片区域,市场价最多值两万块灵石左右,他借着血魔传承的传说,生生将一半产权升到了十六万块灵石。紫荆这次出价以后,大丹师没再加价,余人事前没有准备,即使想加价,也拿不出如此多灵石。
在场众人,有这个实力的,只余阳神教和代表镇南伯的褚大平。阳神教与天河宗共同进退,为首长老已经得了大丹师传音,心中有底,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参与竞价。褚大平没带这么多灵石,而且他此次的目的,是为了暗助灵凤宫一把,前番被周昭阳拿话扣住,不得已加了一次价,自然不会再开口。
周昭阳等了一会儿,见无人出价,转向褚大平道:“褚大人,镇南伯向来一心为国,到了这为国争光之时,又不是拿不出灵石,甘心败给外来者吗?”
说完,他喃喃道:“真是弄不明白,镇南伯是假爱国还是真爱国,或者镇南伯所托非人?难道暗中得了灵凤宫好处?”
褚大平体会到了他的难缠,深知与他对话,言多必失,于是干脆选择了沉默。
周昭阳见状,取出一块玉简,用神念烙印好,扔给紫荆,道:“好,买给你了,拿灵石来。”
周昭阳身为百草宗长老,将产业卖给出高价的灵凤宫,引起了在场部分人的反感,尤其是天河宗和阳神教的人,感觉十分不爽,只因有长辈在,长辈没有开口,他们不便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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