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喻挽初?好久不见!我们一帮同学都好想你啊。”
久别重逢,笑意刚显,泪已流下。
“小霞,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“诶,你这是?刚生完孩子?那渣男呢?”
“他……工作忙,没来。”
“狗养的!你自己这怎么回去啊?还老师呢,我看老鼠都不如!”
“他,他……”喻挽初惯性地想分辩几句,却突然发现,自己一个词都想不出了。
“这样吧,我是代人来探一个朋友顺便给她送汤的,你找个坐的地方先等会儿,我把汤放下就来送你回去。”
小霞雷厉风行,五分钟不到就回来了,真的把汤一搁下就走,估计就打了个招呼。
“我回来了,你感觉怎么样啊?我送你回哪个家?”
“我……我没告诉我爸妈,怕他们担心。”
“我看也先别回那个没良心的家了,先去我家住几天吧。我姐把娃放我那让我照顾,你顺手帮帮我的忙。”
“好,谢谢你。”
小霞自己开汽车,说是她丈夫送给她的,可以方便帮朋友们。在车上,她问及喻挽初的遭遇,十分愤慨。
“姐妹啊,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,都什么年代了,竟然还有脑子留在清末的家庭。咱生来不是为了受这些鸟气的,实在受不了就跑吧!也别瞒着家里人了,知道你是报喜不报忧,可是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人啊!男人是可有可无的!不要本末倒置了。”
小霞的家人都十分热情和关心她,不停地去搜罗各种滋补方子,炖汤给她喝。
小霞还撇开丈夫,和喻挽初睡一张床,方便照顾她,还有姐妹聊夜话。小霞很认真地给她分析各种细节,喻挽初恍然醒悟,回忆起当初种种,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傻,就像牵线木偶被控制住了一样,失了初心。
喻挽初决定回去见父母,正收拾呢,却接到了喻父的电话,说喻母被气进医院了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?
喻挽初茫然无措地收拾东西,刚拿起钥匙钥匙掉到地上,将手机放进包里差点滑落,糊里糊涂地冲出了门。
“挽初!你别着急啊,我载你去医院!”
小霞甩着车钥匙跑出来。
“小霞,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唉,你家的事,具体情况我不清楚,外面的流言倒听说了一些。”
“什么流言?”
“大概就是说你当时为了攀上教师家庭使尽手段欺骗感情,嫁进去后怎么不孝,恶言恶语,好吃懒做,给你打理产业还偷钱,不让你做了就成天在外面鬼混,混了没多久回来就怀孕了,去医院有野男人陪,不让自家男人去,结果也就生个女儿,谁家稀罕……你当年是没人要的弃婴,天生坏种,人各有命,你父母就不应该收留你……之类的话,都传到你们村里去了,肯定是邬家人做的。”
喻挽初听了,只觉得心底寒意直逼全身。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!要这样用流言中伤我,还害我父母!”
喻挽初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,眼中都是恨意。
“姐妹姐妹,你没有错,错的是他们。你先冷静下来,现在去看你妈妈要紧,其他事情日后再说,好吗?”
“对,对,快点去医院!”
“别着急啊,我已经开到最快了。”
喻挽初捂着脸,眼泪从指缝间哗啦哗啦滚落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小霞将一包纸巾丢到后座,叹了口气,“对男人不能太纵容了。我在外面随便打听了下,那邬老爷子赌钱赌得很凶的,所以他天天到店里拿钱。还有啊,你知不知道邬世为什么好端端辞职回村里教书?”
喻挽初抽噎着擦了擦眼泪鼻涕,又忍不住好奇,“他说是为了方便照顾父母,所以是为什么?”
“他是被城里中学炒鱿鱼的!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,单单瞒着你呢!”
喻挽初惊讶地忘记了哭泣,“因为什么被炒?”
“这个就不清楚了,但是吧,他本来还挺有名的一老师,证明能力是有的,学校可不会无缘无故地舍弃一个人才,只可能是道德出问题,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。”
喻挽初沉默了。她曾试图进入邬世的圈子,认识他的朋友、同事们,可邬世说他们就是一群书呆子,聊天句句不离分子式,她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去,会很无聊。喻挽初仔细一想也很认同,学生都怕老师,自己连学生都不如,还去见一群老师,是生怕自己的愚蠢不够众所周知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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