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渊奋力撞钟,“当当当”钟声震天。说也奇怪,钟声一响,那些夜叉果然惊惶四散。婉宁飘然而至,笑道:“公子仁义,救了她一命。”
那老妇魂魄上前拜谢:“老身刘氏,多谢公子救命之恩。老身愿以重要消息相报:我知道一片生死簿下落。”
二人惊喜交加,忙问详情。
刘氏道:“老生前以浣衣为生,那日在河边浣衣,见一纸片顺流而下,金光闪闪,便捞起观看。上面写着许多生辰八字,老身不识字,只觉得是贵重物件,便藏于家中灶台下。后来老身猝死,那纸片想必还在灶台下。”
婉宁忙问:“婆婆家住何处?”
刘氏道:“城东杨柳胡同第三家,门前有棵大柳树。”
李文渊记下,对婉宁道:“我明日便去寻来。”
婉宁却蹙眉道:“如今阴阳混乱,公子家中恐怕也不安宁。我昨夜巡游时,见一吊死鬼在公子宅外徘徊,似有所图。公子回去务必小心。”
李文渊心中一惊,谢过婉宁,匆匆回家。
到家已是四更天,李文渊推开院门,忽见槐树下吊着个人影,随风摇晃!定睛一看,竟是个面目狰狞的吊死鬼,舌长尺余,双目突出!
那鬼见李文渊,阴森森笑道:“书生终于回来了!我等你多时了!”
李文渊吓得魂飞魄散,颤声道:“你...你等我作甚?”
吊死鬼道:“我生前欠下赌债,上吊自尽。如今无法投胎,须得找个替死鬼方能超生。书生你时运不济,阳气衰弱,正合我意!”说罢伸出鬼爪扑来!
李文渊慌忙中想起婉宁所赠通灵玉,举起一照,玉光大盛,吊死鬼惨叫一声,被震退数步。
“好个书生,竟有法宝护身!”吊死鬼咬牙切齿,“待我破你法宝!”说罢张口喷出黑气,玉光顿时暗淡。
危急关头,忽闻婉宁声音:“恶鬼休得猖狂!”一道白绫飞来,缠住吊死鬼。婉宁现身,与吊死鬼斗在一处。
李文渊见婉宁渐落下风,心急如焚。忽想起古人云“鬼怕恶人”,便故作狰狞状,厉声喝道:“恶鬼!我乃钟馗转世,专治尔等邪祟!再不退去,教你魂飞魄散!”
说也奇怪,那吊死鬼闻言一愣,竟真露出惧色。婉宁趁机取出个葫芦,将吊死鬼收了进去。
李文渊松口气,揖道:“多谢姑娘再次相救。”
婉宁却面色凝重:“公子,此事蹊跷。这吊死鬼似是受人指使而来。”她从葫芦中倒出吊死鬼,逼问实情。
吊死鬼惧惮婉宁手段,只得招供:“是夜叉族长老派我来的。他们知公子与苏姑娘交往,欲加害公子,阻止你们寻找生死簿碎片。”
婉宁怒道:“果然如此!这些妖魔欲趁乱统治阴阳两界,故要阻挠重订秩序。”遂将吊死鬼重新收回葫芦。
李文渊忧心道:“如此说来,你我处境岂不危险?”
婉宁点头:“日后须得更加小心。明日我陪公子去刘婆婆家寻找碎片。”
次日清晨,李文渊与婉宁来到城东杨柳胡同。果然见第三家门前有棵大柳树,但门户紧闭,似无人居。
向邻人打听,才知刘婆婆猝死后,其子刘三霸占房产,终日赌博酗酒,不务正业。
二人等到晌午,才见刘三醉醺醺回来。李文渊上前说明来意,刘三瞪眼道:“什么纸片?老子不知道!快滚!”
婉宁悄声道:“公子,我用隐身法入内寻找,你拖住他。”说罢消失不见。
李文渊便与刘三周旋:“刘兄,那纸片或是你母亲遗物,留个念想...”
刘三怒道:“念想个屁!那老不死的什么都没留下!”竟挥拳打来。
李文渊虽是书生,但年轻力壮,抓住刘三手腕:“刘兄何必动粗?”
正纠缠间,婉宁现身,手中拿着片金纸:“找到了!”却脸色突变:“不好!快走!”
只听一声怪笑,四周忽然涌出许多夜叉,将院子团团围住。为首的老夜叉狞笑:“苏婉宁,李文渊,恭候多时了!交出生死簿碎片!”
原来这是陷阱!刘婆婆被夜叉控制,故意引他们前来!
婉宁将碎片塞给李文渊:“公子快走!我挡住他们!”说罢口念咒语,白绫飞舞,与夜叉斗在一处。
李文渊不肯独逃,捡起木棍助战。但他一介书生,怎是夜叉对手?不几合便被击倒在地。一夜叉举起钢叉,向他心口刺来!
危急时刻,忽闻雷霆怒喝:“妖魔敢尔!”一道金光射来,将那夜叉击飞。但见一黑袍官员从天而降,面如黑铁,目若铜铃,手持判官笔,正是地府判官!
判官挥笔书写,空中出现“敕令”二字,金光四射,夜叉纷纷惨叫倒地。老夜叉惊道:“判官!你竟敢现身!”判官冷笑:“本官虽与阎君有隙,却不容尔等祸乱阴阳!”说罢大喝一声,所有夜叉皆被收入袖中。
婉宁忙拜倒在地:“参见判官大人。”
判官扶起她:“苏姑娘请起。多谢你与李公子守护碎片。”又对李文渊道:“李公子仁义勇敢,本官佩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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