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自己呢?
心湖早已被她搅乱,却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:她是主子,他是护卫,仅此而已。
"疼吗?"沈栖凰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。
她正用干净的布巾擦去他脸上多余的药膏,指腹擦过他唇角时,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
"不疼。"他哑声回答,目光落在她腕间的暖玉镯上——那是萧执圭用护心甲做的,如今却随着她的动作,轻轻撞在他的衣袖上。
此后几日,沈栖凰每日亲自为他上药。
她会盯着他忌口,不许他碰市集上的辣油馄饨,会在他看书时递上润喉的枇杷膏,甚至会在他练剑时,坐在廊下用萧执圭教的指法,轻轻弹着案头的古琴。
江遇之知道这是越界的温柔,却贪恋得无法自拔。
他看见她在药铺里为贫苦妇人诊脉,看见她在雨夜为迷路的孩童撑伞,看见她对着铜镜练习江湖人的笑容——那笑容里有疏离,有警惕,唯独没有对他的半分真心。
"栖蘅,"一日他终于忍不住,在她为他上完药后轻声问,"你有没有......哪怕一刻,把我当成过寻常男子?"
沈栖凰的动作顿住,药膏在瓷碗里漾开一圈涟漪。
她抬眼看他,月光落在她眼底,清澈得像不含杂质,却又深不见底。
"江遇之,"她忽然叫他全名,语气平静,"你我都清楚,我不是寻常女子。"
她放下药膏,走到窗边,看着江南的万家灯火。"萧承锐为我杀兄,萧执圭为我争储,"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,"他们的爱重如泰山,也毒如砒霜。我收下了,也用了,但不会再还了。"
江遇之站在原地,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。
他终于明白,她的温柔是真的,疏离也是真的。
她像对待一件趁手的兵器般对待他的爱慕,却从没想过要交付自己的心。
"我知道了。"他低下头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"属下会守好本分。"
沈栖凰没有回头,只是看着窗外的秦淮河水。
水面上漂着无数荷花灯,像极了凤仪宫的荷池。
她想起萧承锐此刻或许还在乾元殿抱着她的旧衣痛哭,想起青幻说风荷司的势力已遍布江南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男人的爱从来不是无用,只是她沈栖凰,早已过了需要用真心换取庇护的年纪。
这江南的蘅草香,终是比宫廷的龙涎香,更适合她这把出鞘的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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