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飞浪的父亲问道:“道长认为我们应该迁至何处?”
道士神秘地微笑:“若能迁到朱雀的双翼之处,待朱雀腾空之时,或许会随着一同上天也说不定。”
道士走了,可萧飞浪的父亲尚未来得及迁移房屋,就无病而终了。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去世的,剩下年幼的他和母亲相依为命,即使想搬迁,也没有那个能力了。
于是,不到一年光景,母亲因思念父亲,加之操持家务积劳成疾,也辞世而去。母亲在弥留之际对萧飞浪说了一句话“不要在家里住了,邪气太重”就离世了。
萧飞浪谨遵母亲遗命,从此便再也没有在家里住过。
最近一年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,有无数只飞鸟在朱雀崖上面筑巢。
这些飞鸟种类很多,小的有如同黄蜂一般的袖珍鸟,大的有浑身雪白上可入云的仙鹤,甚至有人看见过伸开双翼足有两三丈之阔的巨鹰,更奇怪的是,有人居然看见巨鹰的背上隐隐约约还坐着个人。
自从来了这些鸟,萧飞浪的日子好过了很多,因为他的箭从来就没有射空过。于是,吃的喝的、用的住的都有了,他也渐渐地变成了朱雀村里众多小伙子们的偶像。
亮子就是萧飞浪众多崇拜者之一,也是他形影不离的伙伴,两人年纪相仿。
每次萧飞浪出去打猎,亮子总会跟着他,帮他提猎物,两人几乎总是满载而归。
这次也不例外,两人高高兴兴的一同去打猎,可当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,碰到了两个人,一个男人,一个女人。
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道袍,道袍虽然已经很旧了,甚至还有几处补丁,可这个男人看起来却很有精神,而且脸上总是挂着那种淡淡而有魅力的微笑。女人穿着一件浅红色的长裙,身材显得小巧玲珑,长相也十分的可爱。
更可爱的是,那个身着道袍的男人肩膀上还蹲着一只浑身金毛的小猴子。小猴子的眼睛金光闪闪,而且望着这边“吱吱吱”的叫。
那个男人看到萧飞浪迎面走了过来,摇着头喃喃地道:“可惜呀可惜!一位青年才俊,本该有大作为,怎奈今日却有大难临头!”
自从父亲去世后,萧飞浪总是对道士没有好感,他认为就是因为那个道士的胡言乱语才导致父亲去世的。
而眼前这位道士正是张半仙张冲灵,那个女人正是诸葛小甜。
萧飞浪望了张冲灵一眼,不屑地道:“道士,你是在说我吗?”
张冲灵笑了笑,道:“也许我本不该说话的。”
萧飞浪道:“可是你已经说了,既然说了,你就要说清楚点,要不然……”
他的手轻轻地移向了斜跨在身上的那张弓,而且目光很冷,像两只冰钉,仿佛要将眼前这个道士钉住一般。
张冲灵两手抱拳,赔笑道:“小兄弟不要动怒,贫道只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,忍不住说出了口而已。”
萧飞浪道:“既然是不该看到的东西,你为何又能看到?”
张冲灵道:“因为我是道士,道士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。”
萧飞浪道:“那你说说看,你到底看到了什么?”
张冲灵笑道:“也没有什么,只是一团团的赤色之气而已。”
萧飞浪冷笑道:“也许那就是杀气,而且这些杀气很有可能会随时迸发出来,到时候只望阁下能够避得越远越好!”
张冲灵笑了笑,并没有做声,而是从怀中摸出一道符递到萧飞浪的眼前,道:“小哥将这个带在身上,也许那些杀气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迸发了。”
萧飞浪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,冷冷地“哼”了一声,就走开了。
亮子随即跟上来,经过张冲灵的身边时,轻轻地将那道符取了过来,偷偷地向他挤了挤眼睛表示赔礼,然后匆匆地跟上了萧飞浪的步伐。
“你刚才真的看到一团团的赤气了吗?”诸葛小甜疑惑地望着张冲灵道。
张冲灵目露忧色道:“是的,而且那团赤气正缠绕在他的箭囊上,但愿他们两个不要出事。”
每次打猎对于亮子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,因为能够看到萧飞浪搭弓射箭的人并不多,他却能够轻易地看到。
那支箭从萧飞浪的手中射出以后,破空的声音简直就是世上最美妙的乐曲。萧飞浪箭,隔云穿雁。箭飞出的一刹那,力量、速度、命中率,堪称就是一种艺术的最高境界。
很多人都问过萧飞浪一个问题:“这种箭法是谁教给你的?”
可萧飞浪总是冷冷地笑着回答:“如果你也能经常风餐露宿,也能时常与野兽搏斗,不出三年,或许你的箭法比我还要高明。”
村民当然不会去尝试一下那种感觉,但是也还是不相信他能自个儿练成这种神一样的箭法,因为有人看见肖飞浪跟着一位神秘人学过射箭。
亮子很兴奋,今日来的鸟很多,大的也不少,整个悬崖峭壁上,远远望去,黑压压一片,真是遮天蔽日,这里仿佛一刹那间变成了鸟的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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