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此举激怒了东溪村的保正晁盖。
他单枪匹马涉水过河,将青石宝塔抢走并立于东溪村,从此人们称他为“托塔天王”
。
这日,梁山上上下下皆已饱餐。
待夕阳西沉,夜幕降临,三百六十名正卒在正副都头的带领下,由阮家三兄弟的船只送往水泊西岸。
这是赵言接管梁山后的首场战役,为打响 ** ,他做了周密部署。
早在行动之前,朱贵便派遣探子,将西溪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。
出征时,梁山几乎倾巢出动,全力备战。
山寨内仅余琼英与朱贵带领女军和老弱留守。
出发前,赵言已在金沙滩重申军纪,登岸后便不再赘述。
士卒们分成若干小队,沿溪水前行。
这条溪流正是分割东溪村与西溪村的分界线,顺流而上不到半刻钟,便可望见两村。
为避免惊动目标,士卒口中都含着干枯树枝,小队队长也密切注视着手下动态。
按照从《练兵纪实》改编的梁山军规,士卒违规不仅受罚,队长亦需连坐,而队长若有疏忽,则都头同样难辞其咎。
近期训练中,已有数位队长因士卒犯错而被重责。
赵言与孙安所在的一队,因两名小队长在训练期间饮酒,连同他们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二十军棍的处罚。
目睹寨主亦须遵从军规,梁山军令的威严立时深入人心。
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小队长,无不谨记军规,小心翼翼,生怕稍有不慎即触犯军法。
不过,那两位饮酒的小队长,原是跟随鲁智深的张三与李四。
此前,他们因醉酒泄露了赵言的真实身份。
赵言虽未责备张三和李四,但他们仍因自责不断请罚。
当时梁山军规初立,正需严示规矩,赵言便安排了这场戏。
通过此事,二人受惩,同时震慑了梁山众将士,不敢再轻视军纪。
表演务必逼真,赵言与孙安真的挨了二十军棍,如今行军中行走依旧不便。
沿溪而行半晌,梁山兵马抵达西溪村外。
因近年来盗匪猖獗,各村皆筑寨自保,西溪村亦然。
只是李保正待佃户苛刻,毫无激励,佃户自然敷衍了事,致使村内巡逻多处漏洞。
至村口,按计划,鲁智深和宋万所部兵分四路守路口,余者与赵言、林冲部合围村中最富庶的大田庄。
途中偶遇李保正派巡的佃户,但佃户早已怨恨李保正,怎会为其效力。
见敌来袭,他们非但不报警,反而逃回家中。
这些佃户本就贫困,无惧劫掠。
梁山兵马疾进,到庄门前时,庄丁才察觉,急忙喊叫关门。
这田庄围墙高达数丈,墙上设了望台,便于守卫射箭御敌,俨然是乡村堡垒。
若无 ** 面进入,强行攻打定会让梁山将士伤亡惨重。
幸好,眼看庄门即将关闭之际,赵言与鲁智深已冲至门前!二人力大无穷,挡在门前,让庄内试图关门的四五名护卫根本无法推动大门。
趁此机会,林冲带领梁山兵马迅速冲入李保正的庄园。
随后展开了一场 ** ,凡持械反抗者皆被击毙。
李保正为 ** 佃户、奴役村民,在庄园内豢养了五六十名护卫。
但这些人多为市井无赖,平日协助李保正欺压百姓尚可,面对真正的敌手却毫无招架之力。
十余人被杀后,余者便已胆寒,纷纷跪地求饶,甚至有人转向梁山士兵邀功,引导他们搜查整个庄园。
此时,李保正正与小妾调笑,商讨夜间之事,却被梁山士兵从屋内拖出。
很快,他的妻妾子女都被聚集到大院中。
“大王饶命,小人愿献出一半家产,只求饶我性命及家人平安!”
李保正颤抖着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。
昔日作威作福的气势荡然无存,他及其妻妾子女均是泪流满面。
赵言被哭喊声搅得烦躁,厉声喝道:“再有喧哗者,立斩!”
顿时,哭喊声转为啜泣,女眷们紧闭双唇,用手捂住孩子嘴巴,生怕他们发出声音引来杀身之祸。
“将李家所有人,包括护卫,全部押至晒谷场!”
赵言对李保正的哀求充耳不闻。
赵言吩咐道:“另派他人,将西溪村村民一并带到那边。”
林冲闻言忙劝:“兄弟,西溪村民生活本就困苦,家中没有余粮,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吧?”
“兄长误会了,我何时说过要劫掠村民?”
赵言无奈道,“兄长可亲自带人,请村民们到晒谷场集合。”
“是!”
林冲领命,率四支小队士卒离开李家田庄,挨家挨户敲门。
梁山的动静早已惊动西溪村民。
但村中贫困,多数为李家佃户,连粮食都稀少。
即便如此,村民仍因惧怕山贼而藏匿粮食,用锅灰涂抹妻女脸庞以避祸。
村民原以为匪徒抢完李家便会离去,却见对方竟挨家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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