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花小妹入内后直言想随梁山回济州。
“清风山虽换了首领,但嫂子担忧山上旧习难除,”
花小妹说道,“所以我和嫂子打算先去济州寻兄长,若运气好,也许能途中相遇。”
花小妹曾向嫂子提及上梁山的愿望,然而此事需得到花荣的认可,同时嫂子也建议她先以其他理由前往济州水泊,亲眼看看真正的梁山是什么样子,再做定夺。
花小妹觉得嫂子的话很有道理,便欣然同意。
赵言对此并未反对,表示愿意同行。
当得知赵言答应后,花小妹很是高兴,但也留意到一旁脸色阴沉的秦明。
想起之前秦明和黄信对自己的帮助,而自己却间接导致清风寨被攻破,花小妹心生愧意,赶紧上前道歉。
黄信早已释怀,他认为即便不是因为自己的失误,清风寨也难以长久坚守。
并且,他因花小妹引荐得以结识梁山,如今已融入其中,对此感到满足。
至于秦明,尽管对花小妹和花荣娘子的行为不满,但不愿与女性争执,见黄信不再计较,他也选择放手。
梁山军营内,赵言摆下宴席款待秦明、黄信以及花小妹。
虽未饮酒,氛围却颇为融洽。
而在距离此地百里外的济州郓城宋家村,事情正悄然酝酿。
昔日愁云笼罩,宋太公望眼欲穿,终盼回离家多年的儿子宋江。
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,因儿子所为竟令家族陷入危机。
宋江为招安之事,行事不当,致无辜百姓受害,更被朝廷列为叛逆。
此消息如晴天霹雳,险些夺去宋太公性命。
虽痛心儿子在外惹祸,宋太公却无余力责怪,只求保全家中平安。
宋江欲携家人投奔青州清风山,托庇于晁盖麾下,宋太公却不无忧虑地说:“仅靠他人庇护,岂能长久?”
收拾行装之际,宋江独自立于祠堂,望着祖先牌位,感慨万千,悲从中来。”
我宋江虽文武双全,一心报国,为何今日却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?”
门外花荣闻声入内安慰道:“古人言,艰难困苦方成大器,哥哥只是时运不济罢了。”
宋江听后豁然开朗,坚定道:“我才三十出头,未来尚长。
绝不会就此沉沦!”
花荣突然想起吴用临别赠予的锦囊,提议查看,以寻机缘。
"幸亏兄长提醒,我都快要将此事抛诸脑后了。”
宋江拍了拍额头,急忙从怀中掏出吴用之前交给他的锦囊,打开一看,里面仅有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八个字:"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!"
"客大欺主,鸠占鹊巢!"
宋江凝视着这几个字,身旁的小李广花荣虽然识字,却也不明白其深意。
"公明哥哥,先生这般用心,将纸条藏于锦囊,究竟意欲何为?"
花荣疑惑地问。
"这八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?"
宋江沉默片刻,突然开口询问。
"花荣兄弟,难道你甘愿一生做个绿林匪徒,让后代也遭人唾骂吗?"
宋江注视着他,严肃地说道。
"公明哥哥此言差矣。
谁人愿意如此?"
花荣摇头回应。
"好兄弟,谁又愿意一世为盗?"
宋江爽朗一笑,随后缓缓说道,
"你我如今,都已是江湖中人。”
"若想摆脱这身份,唯一的出路便是——招安!"
"招安?"
花荣不解地追问。
"公明哥哥,虽然各地多有揭竿而起者,但能获招安的寥寥无几。”
花荣曾是清风寨的武知寨,对绿林之事颇为熟悉,随即说道:
"多数山寨最终都被官兵剿灭,首领被杀,喽啰或被流放,或被收编。”
"这是因为那些山寨不够强大,无法令官兵忌惮!"
宋江高声说道。
“梁山水泊崛起不过半年,已然公开抗命,声势浩大。”
“然而山东各地,哪个官府敢轻易招惹他们?”
“依我看来,不用太久,必定会有官员上奏朝廷,提议招安梁山。”
花荣问道:“公明兄之前的意思,是否是让我们二人顺势投靠梁山,等待招安时机?”
“若梁山愿意归顺,这确实是一条可行之路。”
宋江说到这里,忽然叹息一声:
“但你也见过那位赵寨主,你觉得他是个甘愿接受招安之人吗?”
花荣思索片刻后,缓缓摇头:
“赵寨主看似平易近人,实则锋芒暗藏。
看他登基以来的行为,此人绝非安分守己之辈。”
“恐怕日后,他也会如淮西王庆、河北田虎、江南方腊一样,野心勃勃,觊觎朝廷。”
“兄弟所言甚是。”
宋江深表赞同:
“我本是郓城小吏,郓城旁便是水泊梁山。
自从赵寨主成为梁山之主,不过半年光景,梁山已在周边州府百姓心中占据极重地位,甚至超过官府威信。”
“一些愚昧的百姓被迷惑,遇事不找官府,反而求助于梁山,求其主持正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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