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呼延灼手下的连环马队大概也就三百多人。”
“仅三百人不足为惧。”
朱武话音未落,旁边的闻焕章却摇头表示异议:“虽然目前只有三百人,但呼延灼背后是奸相蔡京等人支持。
他们为了彻底消灭梁山,极有可能增派兵力。”
“这一百多年来,东京的禁军积攒了不少战马。
如果蔡京等人把这些马匹分给呼延灼,恐怕不出两三个月,官军中就会新增一支强大的连环马部队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朱武缓缓点头,说道:“呼延家族世代为将,当初解散连环马军时,留下的那支队伍必是精锐。
有这些老兵在,恢复连环马军的声威并非难事。”
“山寨现有五千余骑,这是大半年来辛苦积累的兵力,”
许贯忠皱眉道,“邓飞兄之前来信提到,从上个月开始,北地边关已加强对马匹走私的检查。
即便能用银钱收买守军,今后每月的马匹供应恐怕也会大幅减少。
骑兵是未来征战不可或缺的力量,此时决不能轻易损耗。”
“说得对,”
朱武再次点头,“山寨目前的骑兵尚无法承受太大损失。
但这场战斗,骑兵无需正面迎敌。”
“莫非朱武兄打算利用八百里水泊来对抗?”
闻焕章问。
“正是如此,”
朱武答道,“这八百里水域乃是我军天然屏障,怎能弃之不用!再说,此次来的呼延灼将军擅长在北方指挥骑兵作战,对水战却未必擅长。
只要策略得当,以水军一举制胜并非难事。”
“自孟康兄弟打造战船以来,水军始终昼夜赶工建造各类船只。
如今已有小型渔船两百余艘、中型商船三十余艘、大型战船八艘。
那些中型商船在设计时就考虑到作战需求,随时可改造成战船。”
“凭借这些船只和地形优势,取得水战胜利应当不成问题。
但如果要通过水战决战,还得提前安排好东南西北四方的商镇布局。”
“一旦官军到达,这几个繁华的商镇恐怕会瞬间化为废墟啊!”
许贯忠叹息道。
“可如今四镇合计人口已过万……”
闻焕章愁容满面。
“此外,尚有不少珍贵之物。”
“山寨如今人满为患,哪里腾得出地方妥善安置他们?”
“不如送至独龙岗如何?”
朱武提议道:
“那独龙岗地势险峻,马军在盘陀路上难以施展优势,将商镇的人与货物暂且移往那里,应能确保平安。”
“嗯,独龙岗确实是个好选择。”
闻焕章点头附和:
“不仅地利占优,而且还有杨制使驻守,杨志兄弟出身将门,守护独龙岗自是绰绰有余。”
站在一旁的赵言等人,看着三位军师专注讨论应对官军围剿的战略,短短时间便拟定出迁移四镇、引敌入水泊、以水军决胜的计划。
赵言虽感宽慰,却忍不住轻笑:
“三位军师一心想着用水军对付连环马,却不知梁山上早已有 ** 之法。”
“哦?”
朱武疑惑问道,“不知寨主所指何人何物?”
闻焕章亦是一头雾水,唯有许贯忠,因久居大名府,对呼延一门素有耳闻,此刻听赵言提及,心中灵光一闪:
“寨主说的是那克制马军的钩镰枪?”
“正是!”
赵言含笑回应,
“钩镰枪法专破各类马军冲锋,对连环马尤其奏效!而我梁山的徐宁老师,世代传承此枪法,有他在,何惧破不了连环马阵!”
“三位军师只顾依赖地形,却未识得徐老师的本事。”
林冲大笑接口:
“徐老师家传钩镰枪,我曾听闻,朝廷当初设金枪班,就是为了东京禁军学习此枪法,以防北地辽人南侵,稳固汴梁!”
徐宁神情略带苦涩地说:“林兄所言皆为旧事。
若是在宋辽交战之时,我家这钩镰枪自然能派上用场。
然而自宋辽议和后,钩镰枪便逐渐失去了战场上的意义。”
“自从宋辽议和以来,北方的军事准备就松弛下来了。”
徐宁叹息道,“我的钩镰枪技法也从实战转向了仅能在金枪班中作为表演使用。”
古人常说,英雄无用武之地,这是最令人惋惜的事,徐宁正是如此。
“徐将军不必忧伤。”
林冲笑着说道,“现在不正是钩镰枪大显神威的时候吗?”
“寨主,用钩镰枪的士兵在于精锐而不在于数量。”
徐宁拱手说道,“请寨主拨给我一千精锐士兵,半月之内,这些士兵就能形成战斗力!”
“好!就依徐将军!”
赵言大笑一声,随即按照徐宁的要求,从梁山的精锐部队中挑选出一千名战士,全数交给他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徐宁于梁山上训练士兵之时,东京汴梁的一位将领正快马加鞭赶来。
此人头戴冲天角铁幞头,佩戴锁金黄罗抹额,身穿七星打钉皂罗袍,披挂乌油对嵌铠甲,留着长须,面容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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