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,自己与相柳之间的纠葛,恰似命中注定的宿敌对决,而这一切,终究逃不开围绕着小夭打转。
回想起往昔种种,小夭看向相柳时那满含深情的眼眸,如今更甚前世,这画面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,即便如此,他对小夭那份深入骨髓的感情,又怎能轻易割舍?那是在漫长岁月里,悄然扎根、蓬勃生长的眷恋,早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又想起小夭为了相柳不顾一切的挥刀取血时,那决然的眼神,他就知道自己输了,输的一败涂地,可是他不甘心,如今自己的魂魄好不容易附在涂山悠的身上,也是为了能和小夭再续前缘,可是真的能做到吗?
想到这,他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。
而这边的相柳与毛球在山林间疾驰,风声呼啸而过,吹得他的白衣肆意飞舞。
不多时,他们便抵达了枳邑城外的那座大山。
只见山洞隐匿在一片茂密的藤蔓之后,相柳目光如炬,抬手一挥,灵力立马斩断了藤蔓,他率先踏入洞中,毛球紧跟其后。
二人在曲折的通道中摸索前行,终于找到了那间密室。
只见密室里,西陵杰正被一根粗壮的铁链高高吊起,衣衫褴褛,遍体鳞伤,脑袋也无力地低垂着,看似已经昏迷了。
相柳见状,眼神立马变得冷若冰霜,紧接着给他输入了灵力。
那些守洞的护卫看到他进来,立马做出了防御的手势;
但是还没等几人出手,相柳已然对着他们甩出了灵力,男子们立马惨叫连连,纷纷倒地。
毛球也不甘示弱,呼呼的对着他们喷出火焰,一时间密室里火光冲天,混乱不堪。
一番激斗后,相柳成功斩断铁链,稳稳的接住了西陵杰。
就在此时,洞口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,只见神农馨月与赤水氏少主并肩走进来。
神农馨月在看到相柳的那一刻,原本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,眸中满是仇恨的怒火。
“防风邶!” 她咬牙切齿地喊道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!你还记得你用弓箭射杀我哥哥的那一天吗?那一幕,我日日夜夜都在脑海中回放,每一次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!” 她一边说着,一边缓缓向前逼近,脚步因激动而有些踉跄。
相柳将西陵杰轻轻放下,神色冷峻,不发一言,只是冷冷地看着她。
神农馨月看他还是这副不怕死的表情,冷笑一声,继续说:“你以为小夭会爱你?别做梦了!她根本就不爱你,她爱的是涂山璟!从始至终,你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,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存在,你为她做了那么多,可在她心里,你什么都不是!”
她越说越激动,眼眶泛红大吼道:“你们都是傻子!你是,玱玹是,我那愚蠢的哥哥亦是!全都因为这个女人,毁了我原本美好的一切!”
说到此处,她双手抱头,痛苦地嘶吼起来,那凄厉的声音在山洞内不断回荡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“你大概还蒙在鼓里吧,西陵玖瑶,也就是小夭,在府邸的时候,就早已和涂山璟有了肌肤之亲,你却还像个笨蛋一般,为了她甘愿舍弃性命。”
说到这,她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只是那笑声格外凄凉。
她的这些话语,宛如一把淬了剧毒的利刃,带着致命的杀伤力,直直刺向相柳的心脏,原本那古井无波的眼眸瞬间变成了血红色,周身杀气四溢,弥漫在整个山洞,让人不寒而栗。
毛球与他心意相通,见他这副模样,便知晓他已被彻底激怒,势必要大开杀戒。
他下意识地往前挪动了几步,随时准备配合着相柳出手。
反观赤水少主,丝毫没有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,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嘲讽:“你如今已是穷途末路,束手就擒吧,还能少受些苦头。”
说罢!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,对着山洞的暗处摆了摆手,扯着嗓子大喊:“沐洋,把东西拿出来!”
话音刚落,只见一个身形佝偻、身着乞丐服的男子从洞外慢悠悠地走进来。
此人模样怪异,两撇细长的胡子如同猫须般在脸颊两侧翘起,胳膊短得与身形极不相称,活脱脱一副猫妖的模样。
而他手中紧握着的,正是西陵家的圣物,那圣物在昏暗的洞壁映衬下,散发着幽微的光芒。
看着男子手里的物件,他冷冷的回应:“把东西交出来。”
赤水少主只是无所谓的哼了一声:“有本事你自己去拿。”
但还未等他们有所回应,相柳便身形一闪,来到了沐洋身边,紧接着,指甲迅速变长,径直刺向了他的咽喉。
沐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喉咙处便被洞穿,他瞪大了双眼,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,身体也软绵绵地倒下,西陵家的圣物也跟着坠地。
相柳脚尖轻点,稳稳将东西接住,随后一个转身,目光如炬,冷冷地看向赤水氏的族长,“想要这东西,就凭你们,还不够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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