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间突然静得能听见竹叶沙沙作响，相柳收起刀，目光望向远处正在药圃采摘草药的小夭。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襦裙， “因为我早就把她当作了我的妻子。”他的声音虽轻，却字字清晰。
阿念张了张嘴，忽然想起姐姐每次提起相柳时，眼底藏不住的星光。
她泄了气般蹲下身，用树枝在地上乱画：“哼，重色轻妹的坏姐夫……”
这些日子，小夭变得有些嗜睡，正午的日头最盛时，她常枕着相柳的腿在廊下打盹，连阿念采来的蜜饯都提不起兴致。
“就吃一口嘛！”阿念举着糖渍梅子在她面前晃悠，她却只是摇摇头，把脸埋进相柳的衣摆，闷闷道：“没胃口。”
相柳垂眸看着她泛白的唇色，指尖不自觉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。
在清水镇时她就总说乏力，当时以为只是灵力消耗过度的原因，可如今晨起干呕的次数愈发频繁。
他想起海底古籍中记载的孕者之相，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目光还不自觉扫过她依旧纤细的腰肢，这般猜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，他不敢轻易开口，生怕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此刻山风掠过檐角的铜铃，叮咚声惊飞了竹梢的雀鸟。
阿念趴在栏杆上，看着相柳小心翼翼替小夭掖好滑落的披风，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意外和谐。
于是撇了撇嘴，小声嘟囔：“算了，不就是箭术嘛，本宫自己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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