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午时焚髓!"金针引动地火,青铜砂在烈焰中凝成锁链。我踏着铜人曲垣穴腾空,袖中《逆乾坤》残页无风自动,浮现出初代阁主封印星母法相的手诀。当指尖触及沈昭阳眉心血痣时,冰棺突然炸裂,少女骸骨中的枕骨铜铃发出刺耳鸣啸。
苏芷柔突然扑到枢机前,银簪刺入自己心口。琉璃骨从伤口绽放,竟与青铜脐带共鸣出破军星芒!"接生台的真相..."她呕着血沫指向穹顶,星轨图倒映出八百年前血腥场景——初代阁主剖开孕妇腹部,将星母法相本源封入女婴胎记。
青铜枢机突然变形,脐带纹路化作诏书血字。我认出这是药王冢失传的《疫魂饲蛊录》终章——"十万疫鼎成茧,星母归位时,破军当啖其亲"!
沈昭阳的佩剑突然飞入诏书,剑身浮现初代阁主的面容。他伸手抓向苏芷柔的琉璃骨,却被星髓锁链洞穿掌心。"痴儿,你本就是本座备用的紫薇容器。"剑中人影轻笑,北斗铜人应声炸成血雾。
我趁机将陨铁针刺入诏书"啖"字,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突然离体。当星盘与琉璃骨相撞时,八百年前的产房幻象再度降临。这次终于看清——被剖腹的孕妇额间,赫然印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贪狼星纹!
"母亲..."我本能地伸手,幻象却突然扭曲。初代阁主的手穿透时空,将星盘按进我胸膛。剧痛中听到苏芷柔嘶喊:"玄武真碑要醒了!"
地底传来玄武低吼,碑文从沈昭阳伤口涌出。他浑身经脉突起如青铜脉管,瞳孔化作星盘缓缓旋转。"清羽,我记起来了..."他突然抓住刺入胸口的妖剑,"紫薇命格觉醒需要贪狼血祭!"
星母法相在穹顶显现,泪珠化作琉璃针雨。我翻身躲过致命针阵,却发现沈昭阳主动撞向星枢核心。他胸前的北斗纹寸寸碎裂,露出藏在血肉中的半块合卺佩。
"双生劫,轮回结..."苏芷柔突然吟唱起接生谣,琉璃骨插入青铜诏书。当她的血浸透"啖"字时,我胎记中的星盘突然飞出,与合卺佩拼成完整星母法相。
沈昭阳在星光中浮空,发梢开始结晶。"当年他用我的泪痣养蛊..."他扯开衣襟,心口处十万疫鼎的烙印正在蠕动,"清羽,用太乙逆魂针法刺这里!"
二十八宿针阵突然逆转,星髓液倒灌入玄武真碑。我握着颤抖的金针刺向沈昭阳心口,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看到骇人景象——十万疫鼎尸骸堆成的巨茧中,沉睡着与苏芷柔容貌相同的女子,她手中握着刻有我生辰的银锁!
"这才是真正的..."沈昭阳的提醒被青铜脉管截断。星母法相突然伸手贯穿他胸膛,掏出的却不是心脏,而是半枚青铜骰子。当地面上的骰子与之合并时,巨茧中的女子睁开了眼睛。
苏芷柔突然发出非人惨叫,琉璃骨爬满青铜纹路。她机械地转向我说出最后遗言:"快逃...星殒之茧要孵化..."话音未落,整座天机阁开始坍缩,青铜脉管全部指向我的胎记。
在意识陷入黑暗前,我听到初代阁主的声音从骰子传出:"乖女儿,该继承为父的..."
青铜骰子在掌心爆出星砂,我的胎记突然灼如炭火。十万疫鼎尸骸化作的结晶虫潮从地缝涌出,每只虫体都刻着《黄帝虾蟆经》的避疫符。我反手甩出金针,针尖蘸着沈昭阳心口星髓液,在空中绘出太乙逆魂针法最后的"苍龙摆尾"。
"坎离易位!"七十二根陨铁针应声插入星轨图缺口,虫潮撞上针阵瞬间凝结成冰。苏芷柔的琉璃骨突然浮空,骨缝中渗出八百年前的胎血,在冰面上勾勒出完整的玄武真碑祭文。我这才看清最底行小篆——"以嫡脉胎发为引,可开星母泪冢"。
沈昭阳残破的身躯突然站起,他胸口的北斗纹已蔓延至瞳孔:"清羽,骰子里的星砂..."话音未落,初代阁主的虚影从骰中浮现,五指如钩抓向我胎记。我本能地使出药王谷禁术"金篦决",玉枕穴却传来椎心刺痛——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竟在吞噬内力!
虫潮结晶突然炸裂,星髓液倒灌入合卺佩裂缝。当玉佩完全浸透时,茧中女子手中的银锁突然飞向我脖颈。锁扣嵌入胎记的刹那,八百年前的记忆汹涌而至——星母法相被初代阁主用青铜脐带束缚,腹中双生女婴的啼哭震碎命盘。
"原来我们..."我颤抖着触碰沈昭阳眉心血痣,星砂从伤口涌出,在空中拼出双生星图。苏芷柔的琉璃骨突然插入星图中心,骨身浮现出初代产婆的接生记录:"卯时三刻,取次女胎血养骰,封长女于玄武冰棺。"
地底传来玄武嘶吼,十万疫鼎结晶开始融化。我望着逐渐苏醒的茧中女子,她脖颈处的银锁纹路竟与我的胎记完美契合。当初代阁主虚影再次抓来时,我故意露出命门穴——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突然离体,将他的手臂绞成星砂。
"就是现在!"沈昭阳突然抱住初代虚影,北斗纹如锁链缠住二者。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锁上,《星髓秘卷》最终章文字在血光中显现——"紫薇泣,贪狼陨,双生逆命破天机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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