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所化螭虫突然裂背而出,残破的银鳞鞭缠住三尊药鼎。我趁势咬破舌尖,以血为墨在掌心画出《焚蛊诀》终章,玉化左掌拍向河面龟甲裂纹。弱水突然倒卷,露出河床下骇人景象:十万青铜螭虫首尾相衔,组成覆盖百里的浑天星辰图!
"清羽看针!"
萧砚嘶吼着甩出七枚金针,针尾系着的竟是父亲书房暗格里的雪蚕锦残片。我捻针踏星位,发现每枚金针制式都对应药鼎年代——最古旧那枚针尖刻着初代谷主的生辰!
灰衣人突然闪至阵眼,逆鳞匕划开自己左颈胎记。凤凰木纹路中飞出九只涅盘蝶,每只蝶翼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惨剧:第二世我被螭虫破胸、第五世萧砚化为星砂、第七世父亲将青铜鼎碎片缝入我脊椎......
"破!"
我扯断金蚕丝束发,凤凰木发簪迸射幽蓝火焰。簪头镶嵌的龟甲片浮空旋转,竟与河床浑天图严丝合扣。当第九块龟甲归位时,所有药鼎突然射出青铜锁链,将我四肢钉成祭品姿势。
"这才是真正的七星逆命阵。"灰衣人抚摸着与我镜像的胎记,"九世药鼎为阵眼,十万螭虫作薪柴,只要炼化你这具......"
他话音戛然而止,因我玉化的右手已穿透自己胸膛。当青铜螭王卵被生生拽出时,九鼎同时炸裂,鼎中玉人碎片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初代谷主的面容——竟与灰衣人一模一样!
"原来你才是初代......"
萧砚的银鞭突然绞住灰衣人咽喉,鞭身浮现出父亲血书的最后残页:"清羽,真正的初代谷主当年将自己炼成了螭王卵的容器!"
弱水河突然沸腾,我捏碎的螭王卵中爆出漫天星砂。灰衣人破碎的面皮下露出青铜螭甲,他手中逆鳞匕竟与父亲书房暗格的钥匙合二为一。当匕首刺入第九鼎阵眼时,所有时空的记忆如潮水倒灌——
我看见三百个"林清羽"在不同时空撕开胸膛,将螭王卵封入不同药鼎;看见萧砚每世轮回都被植入涅盘痕,成为启动阵法的钥匙;最痛彻心扉的是父亲跪在初代谷主面前,用我的胎发绣制雪蚕锦时,眼角坠落的血泪渗进锦缎化为焚蛊诀......
"该终结了。"我吞下螭王卵残片,玉化躯体寸寸龟裂。金蚕丝穿透九鼎碎片织成天罗,萧砚的银鞭燃起涅盘火缠住灰衣人。当弱水河被星砂与螭血染成青铜色时,我看见了破局之光——所有药鼎内壁的"林清羽"之名,都在某处笔画藏着针尖大小的缺口!
"父亲......"我泣血嘶吼,将凤凰木发簪插入心口缺口。十万螭虫突然调转方向扑向灰衣人,他右颈胎记开始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狰狞的螭虫复眼。
九鼎碎片凝成巨剑斩落的刹那,灰衣人怀中突然掉出半块雪蚕锦——那上面绣着儿时的我正将七星针递给萧砚,而背景里的药王谷天空,悬浮着九尊青铜鼎虚影......
指尖触到心脏的刹那,三百里弱水河化作青铜熔炉。我抱着啼哭的婴孩踏鼎而出,赤足踩在星砂凝成的河面上,每步都溅起血色的记忆涟漪——那孩子心口跳动的,分明是当年父亲封入我体内的涅盘蝶!
"清羽,那是因果茧!"
萧砚的残影从银鳞鞭中浮现,鞭身鳞片正片片剥落成星砂。我低头细看,婴孩后背浮现出未成形的涅盘痕,胎记走向竟与青铜鼎内壁的螭纹完全契合。九尊药鼎突然开始逆旋,鼎身浮现出我从婴孩到及笄的虚影,每个"我"手中都握着截焦黑发带。
灰衣人消散处突然升起青铜卦盘,卦象"螣蛇乘雾"亮起的瞬间,怀中婴孩突然睁眼——那双瞳孔里流转的,是父亲临终前蘸血书写的星轨图!
"爹爹?"我声音发颤,金针险些脱手。婴孩突然咧嘴而笑,肉掌按在我玉化心口,被螭王卵侵蚀的经脉突然逆流。十万螭虫甲壳应声炸裂,虫尸中飞出雪蚕锦碎片,在空中拼成完整的《焚蛊诀》真本——每处针脚都嵌着我的青丝!
萧砚残影突然凝实,他破碎的涅盘痕化作锁链缠住卦盘:"快看诀末!"我翻动书页的手陡然僵住,真本最后一页的朱砂批注,竟是父亲的字迹:"九世涅盘非死局,破茧需焚至亲脉。"
药鼎轰鸣声震耳欲聋,我咬破舌尖在婴孩眉心画出七星阵。血阵成型的刹那,弱水河底升起九盏青铜灯,每盏灯芯都跳动着点金芒——那是我每世轮回时剥离的命魂!
"慕白,你终究心软了。"初代谷主的声音从卦盘传来。我猛然抬头,见卦象中浮现出惊悚画面:当年父亲跪在青铜鼎前,正将自己的心脉精血喂给鼎中婴孩——那孩子后颈的七星针阵,此刻正在我掌心发烫!
婴孩突然啼哭变调,化作龙吟般的怒吼。他心口钻出青铜螭王触须,须尖卷着块染血的雪蚕锦——正是父亲书房暗格里缺失的那角,上面绣着段颠覆认知的真相:甲子年七月初七,林慕白盗天外天螭卵封于爱女心脉,以九世轮回养蛊,今当功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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