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针法,是姜柠在现代的时候,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上学到的,她本以为已经失传了。
没想到,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人学会了。
这何尝不算是一种缘分和传承。
不知是不是刚才想到傅沛笙的缘故,容宁觉得心脏堵得厉害,脑子也有些混乱,她不想再做纠缠,于是开口:“既然姜同志这么有信心,那陈营长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但是周同志得写个字据,就说自己强烈要求中医治疗,出了问题,与本院无关。”
姜柠冷哼了一声,这一手规避风险的操作,玩得还真是溜。
周玉琴本来是有些不信的,这种不信任不是针对任何人,而是囿于见识的浅薄,可刚刚她听见沈文轩说十几年前有人用过这套针法,且成功过。
既然现在姜妹子也会,那为何不去搏一搏呢,即便最后失败了,最坏的结果也是截肢。
可万一成功了,就能保住双腿。
这么简单的账,周玉琴算得明白。
况且,她了解老陈,若他还有意识,一定也是想着搏一搏的。
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。
周玉琴点头,很快有人递过来一张纸。
周玉琴这回留了个心眼,她将纸递给姜柠,见她点头了,才签下名字。
容宁看着签好字的文书,心中得意,果然是个小姑娘,挖个坑她就跳。
“姜同志治疗的时候,身边一定需要帮手吧?”
容宁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,把王小微往前推了推,笑意盈盈,“小微是你姐姐,让她留下来帮你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王小微一听,要让自己给姜柠打下手,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,嘟着嘴想要拒绝。
被容宁狠狠瞪了一眼,这个蠢货,什么时候能多长个心眼。
王小微被这么一瞪,瞬间安分了,不情不愿地朝着姜柠走过去,扯出一丝虚伪的笑,“柠柠,放心吧,我会在一旁帮你的。”
见容宁不再说话,沈文轩急了,他也想留下来呀。
“院长,要不还是我留下来吧,王同志刚来,没什么经验,怕是帮不上忙。”
王小微扁了扁嘴,她不想留下来是一回事儿,别人觉得她什么都不会是另外一回事儿。
她立刻反唇相讥,“正是因为我是新来的,才要多练习,沈主任连这样的机会都要抢?”
容宁朝她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,这蠢货还不算太笨。
沈文轩什么都好,专业也过硬,就是嘴笨。
容宁吃准了他这一点,没等他想出话来反驳,一锤定音,“沈主任今天不是还要去查房吗,还是让小微留下来吧!”
姜柠无所谓,因为不管是谁,结果都一样。
手术室门口。
两扇木质门,被打开,发出“吱嘎”的声响,陈建军被推了进去。
这会儿的手术室设施简陋,除了手术床,只有一些简陋的设备。
姜柠换上手术服,站在床边。
王小微大咧咧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,见姜柠不动,嗤笑一声,满脸讥讽,“怎么不动手,该不会是吹牛的吧?银针退烧,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。”
“一会儿陈营长死在手术台上,看你怎么交代。”
她双臂环胸,双腿交叠,脚尖高高翘起,“不如,你现在给我舔舔鞋,磕个头,滚回大树村去,并且发誓永远不回来。我可以试着跟容院长求情。”
她顿了几秒,看向门外,一副耐心用尽的模样,“我劝你抓紧时间,一会儿容院长走了可就麻烦……”
“砰!”
话还没说完,姜柠一个手刀劈了过去。
王小微翻着白眼,直挺挺倒在地上。
世界终于平静了。
姜柠将陈建军挪进空间里,毕竟里面设备齐全,操作起来,更加方便。
她拿出银针,一根根慢慢刺进对应穴位上,动作娴熟无比。
然后拿出几片人参,塞进他嘴里,补元气,固心脉。
除此之外,他腿上的伤也要及时处理。
手术刀利落的挖去腐肉,敷上消炎止血的药散,最后用纱布包扎。
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好几个小时。
王小微迷迷糊糊地醒了,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。
她睁开眼看见姜柠正坐在一边休息,床上陈建军伤口已然处理好。
“姜柠,你为什么不叫醒我,我什么都没看到?”
王小微歇斯底里的叫嚣,她又不傻,容宁一定是怀疑姜柠的治疗方法,自己碍于身份不能进来,这才让她进来的。
这下倒好,她什么都没看见。
这个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。
姜柠摊手,“我叫了啊,谁让你睡得像猪一样!”
“那你也该等……”
“等你养肥了送屠宰场?”
王小微气结,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。
“看什么看,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,还不把陈营长推出去,猪都比你聪明!”
姜柠看着王小微一脸便秘的表情,舒坦极了。
从手术室出来,周玉琴第一时间扑过来,“妹子,老陈咋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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