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魂未定的柳乘风,朝着那团黑影看去。
他根本看不清楚,那到底是谁?
那身影快如疾风般,丝毫未停留,飞快的朝那几个抢夺银票的大汉飞去。
仅仅只在一瞬间,那几个大汉,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之后,四面八方的被甩飞了出去。
有的撞在墙上,有的撞在柱子上,转瞬之间,就被团灭了。
柳乘风吓得两股战战,呼吸发窒,想求救却喊不出声。
想逃却怎么也迈不开腿:【这......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杀人于无形之中啊!这也太诡异了吧?】
那黑影眼见着冷绝那一伙人,没有一个活口了,他才用鼻子轻哼了一声。
然后,看都没看柳乘风一眼,便顺着那扇支离破碎的窗子,飞出去了。
柳乘风呆怔怔的扫视全场,满地横七竖八的尸身,惨不忍睹。
可是,刚刚他们抢得火热的银票呢?怎么全都不见了?
就这样明目张胆的,就消失了?不会是刚刚那个黑影?卷走了所有的银票吧?
他来不及多想,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才踉踉跄跄的奔出了破庙。
不远处,好像正有一队巡逻的士兵,朝这边走来。
他连忙大着喉咙,颤声呼喊道:“各位官爷,救命啊!杀人啦!快来人啊!”
很快,巡逻的士兵赶了过来。
当他们看到破庙中的情形,皆是吓得瞠目结舌,这场面,也太诡异了吧?!
柳乘风瘫坐在破庙门槛上,看着官兵们举着火把,将破庙里面照得亮如白昼。
为首的百户蹲下身,目光如鹰隼般,审视着他苍白的脸色:“你说,这满屋子的尸首,都是被一团神秘的黑影杀的?”
“千真万确!我绝对不会看错的!”柳乘风猛地抓住对方的袖口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颤意,“那黑影快得根本看不清身形,眨眼间就把那些大汉撞得七零八落!
而且……而且那些银票,我拿来赎人的一万两千六百两银票。原本还在地上,等黑影走后,银票竟然一张都不见了!”
百户的眉头拧成了死结:“这么说,他不但行凶杀人,还抢走了你的银票?”
柳乘风连忙摆手,急得猛吞了两下口水,解释道:“不!官爷,我只是说银票不见了,我并没有看见他拿银票。他没有抢我的银票,如果不是他的出现,我就被那个大块头的,砸死了......”
百户满脸的疑惑:“那如果不是他拿的,那银票哪儿去了?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?那便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你说谎?!难道是你报假案?”
柳乘风真的感觉生无可恋,他满脸黑线,颤声道:“官爷,我怎么会报假案呢?你看看,我的伤可是真真切切的啊!我怎么还说不清楚了呢?我......”
那位百户大人起身在满地狼藉中踱步,靴子碾碎瓦片的声响,混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几个年轻衙役,看着墙上凹陷的人形痕迹,脸色煞白如纸。
那痕迹边缘整齐得诡异,分明是有人以极快的速度,将活人撞进墙体才会形成的。
“封锁现场,把尸体带回去查验。”百户甩下这句话,又转头盯着柳乘风,“你随我回衙门录口供。”
当夜,扬州府衙的油灯,一直亮到天明。
柳乘风坐在硬木椅上,反复讲述着那惊心动魄的半个时辰。
就连所有的细节,都被掰开揉碎了,追问了不止七八遍。
窗外更鼓声声,他恍惚间,觉得自己的魂魄,还留在那座破庙里。
仿佛他的耳边,仍回荡着黑影掠过时,带起的呼啸风声。
三日后,扬州城最大的茶楼里,说书人的醒木重重一拍。
惊堂木声,响彻茶楼:“各位看官!要说这江湖奇事,最近破庙里,那场血案当真是千古罕见!
那神秘杀手来无影去无踪,徒手便能将壮汉撞得粉身碎骨!更绝的是,还顺走了整整十万两银票!百姓们都说,这是江湖上,失传已久的‘影子杀手’重出江湖!”
“这影子杀手到底是何人?”有茶客急得直拍桌子。
“是啊,是啊,快讲讲,到底是什么情况?那十万两又是怎么回事?”
说书人抚须一笑,故意压低嗓音:“相传此人修习一门‘影遁术’,能化身为无形黑影,杀人取物不过眨眼之间。
前朝年间,曾有贪官家中一夜之间人财两空,现场只留下一道漆黑的掌印,如今看来……”
他突然提高声调,惊得众人纷纷屏息,“定是这影子杀手再度重现江湖了!”
传闻如野火燎原般在扬州城内,迅速蔓延。
绸缎庄的老板娘,将门窗锁得严严实实,生怕黑影从窗缝里钻进来。
当铺掌柜干脆在柜台后面,摆上辟邪铜镜,整日念叨着“莫惹煞星”。
更有甚者,将“影子杀手”的画像张贴在门上,反倒成了比门神更管用的护身符。
街头巷尾,人人都在议论这场血案。
有人说影子杀手是替天行道的侠盗,专杀贪官污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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