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铁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,银发男人歪着头打量我们。
银灰色的瞳孔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,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"你们认识他?"
他指了指监控屏幕里的K,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,"那个混血种?"
张鹭白的身体瞬间绷紧,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。
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示意他冷静。
"不认识。"
我平静地回答,"但他看起来快死了,你们赌场连医疗团队都没有?"
银发男人大笑起来,笑声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:"医疗团队?不,不,我们只需要实验数据。"
他从手术台上撑起身子,输液管被他粗暴地扯断,暗红的血珠溅在地上。
他赤脚踩过那些血迹,像某种野兽般绕着我和张鹭白转圈,鼻尖翕动,像是在嗅闻我们的气味。
"有意思。"
他停在张鹭白面前,几乎贴着他的脸,"人类,却带着混血种的气息..."
我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银发男人突然转向我,银灰色的瞳孔骤然涣散:"而你......"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。
他缓缓后退,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迷茫。
"终局的规则很简单。"
他强行压下脑中空白,声音嘶哑,"想要赢得老板们的Money,就得先通过...'真实之赌'。"
他从口袋里取出两支注射器,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。
"生物碱制剂,注射后二十四小时内,你们只能说真话,做真事——无法伪装,无法欺骗。"
我接过注射器,在指尖转了转:"说谎会怎样?"
"不会怎样。"
他耸耸肩,"只是会让你痛不欲生——直到你说出真话。"
"张鹭白!"
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,但已经晚了。
他侧头看我,眼神平静而坚定:"没关系。"
银发男人咧嘴笑了,将另一支注射器递给我:"该你了,小姐。"
我盯着那支注射器。
——血族不会被任何药物影响,但注射后毫无反应,反而会暴露我的异常。
我接过注射器,将针头刺入皮肤。
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,我刻意让瞳孔微微收缩,呼吸加重——像普通人面对未知药物时的正常反应。
张鹭白也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呼吸变得急促。
"张鹭白?"我低声问。
他摇摇头,眼神有些恍惚:"没事......只是感觉......很奇怪。"
银发男人满意地点头:"很好,现在你们可以进入终局了。"
他按下墙上的隐藏按钮,地下室的地板突然分开,露出一条向下的金属楼梯。
楼梯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圆形赌厅,中央摆放着一张纯黑的赌桌,周围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——
那几个该死的欧洲富豪,他们的眼神贪婪而冷漠。
而在赌桌的另一侧,站着三个穿黑色长袍的人——血月高层。
我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赌桌中央的玻璃囚笼上。
K被锁在里面,浑身是血,右手的三根断指处仍在渗血。
但他的眼神依然清醒,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。
"欢迎。"
其中一位富豪站起身,微笑着看向我们,"今晚的赌局很简单——测试混血种的极限。"
张鹭白的呼吸骤然加重:"什么意思?"
"意思是,"血月高层中的一位女人开口,声音冰冷,"我们会逐步提高神经毒素的剂量,赌他能撑到第几轮。"
张鹭白猛地向前一步:"你们这是谋杀。"
"不,"女人微笑,"这是科学。"
赌厅的灯光突然调暗。
玻璃囚笼内的K被机械臂固定住,一根针管缓缓刺入他的颈动脉。
"第一轮,标准剂量。"富豪宣布。
K的身体猛地绷直,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但他死死咬住嘴唇,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张鹭白的手在颤抖,我悄悄握住他的手腕,感受到他脉搏的狂跳。
"第二轮,双倍剂量。"
K的皮肤开始泛出不正常的青紫色,血管在皮下扭曲凸起,像是某种活物在蠕动。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但眼神依然清醒,甚至带着挑衅。
"第三轮,致死量。"
张鹭白突然挣脱我的手,冲向赌桌:"够了!"
血月高层中的男人冷笑一声,抬手示意。
两名保镖上前,一左一右按住张鹭白的肩膀。
张鹭白猛地挣开,反手一拳击中其中一人的咽喉——
动作干净利落,像极了他在手术台上精准的切割。
但下一秒,另一名保镖掏出一支电击器,狠狠捅在他的腰间。
张鹭白的身体剧烈抽搐,膝盖重重砸在地上。
他的嘴角在颤抖,眼神却冷得像冰:"你们......这群......疯子......"
"张鹭白!"
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,带着某种非人的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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