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张无忌与宋青书、赵敏、小昭共座饮茶。赵敏笑着对张无忌道:“昨夜宋师哥教导进境可快?”张无忌一怔,却听小昭笑着道:“教主你昨夜与宋公子谈话旁人固是听不到,可是虎啸龙吟之声不断,想必定是修练什么霸道武功了。”原来这降龙十八掌乃是刚猛至极的外家功夫,每每出手便是内力浑厚至极,打出去招数自是威猛凛凛,却是大营之中均知宋青书在教导张无忌武功,此处守卫恰是锐金旗在此,早知教主神功盖世,今日在宋青书调教之下愈发厉害,明教众弟子均喜不自胜。
张无忌笑道:“大师哥指点我《降龙十八掌》精要,一夜之间便已掌握要领,若是我自己修练,却要缓慢地多了,也领悟不到如此精深。眼下时局动荡,却是耽搁不得。若是当初早日修得这套掌法,又怎会让玄冥二老有机可乘?”
赵敏知他对玄冥二老恨意极深,两次差点丢掉性命。下次再遇到,自是不会轻易放过。她也知道上次是因为张无忌专心对付番僧的“金刚罗汉阵”方才让玄冥二老趁虚而入,若是正面对敌,玄冥二老又岂是张无忌对手?况且此时在宋青书指导下武功更加精进,下次遇到,恐怕玄冥二老要自求多福了。
四人正谈论间,忽地有人来报:“朱元帅请教主与宋少侠前往帅营议事。”张无忌答应一声,与宋青书一起前往帅营。此乃明教议事之所,赵敏和小昭自是不便前往。只因宋青书名声在外,明教众人早将他视为军师,却也并不奇怪。
二人到得帅营,韦一笑、彭莹玉、吴劲草、朱元璋、徐达、常遇春等人将张无忌迎到帅位之上,宋青书坐在张无忌下首,众人躬身一拜,分立两侧。
韦一笑率先报道:“启禀教主,属下探的陈友谅欲嫁三女陈惠给张士诚次子张钊,日期便在十日之后,陈友谅意图联络张士诚,两面夹击我朱元璋部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哗然。
徐达拍案而起,声如洪钟:“这陈友谅,竟敢与张士诚结盟,是可忍孰不可忍!若是两家联合,与我不利。眼下不如直接杀掉张士诚,以绝后患!”
常遇春猛地拍案,青铜烛台应声而倒,滚烫的蜡油在羊皮地图上凝成血珠状:“刺杀张士诚固然痛快,但陈友谅必然会趁机进攻。不如末将带三百精兵截了花轿便是!打乱他们的计划!”他腰间九环刀嗡嗡震颤,惊得帐外战马嘶鸣不已。
“诸位。陈氏女儿皆对明教有恩。”宋青书忽然开口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箫。帐外蝉鸣骤歇,他声音愈发清晰:“前番我与无忌师弟接金毛狮王,在灵蛇岛被陈友谅水军围困,是陈瑛盗取令牌替我等解围;日前峨眉遭伏,又是陈瑛派心腹换了赵普胜军旗,以至于万胜不明就里将其水军歼灭;前日师弟与张姑娘受伤,又是陈瑶姑娘出手相助,方才脱险......”他说到此处顿了顿,帐外忽有夜枭厉啸,惊起守夜士兵刀剑出鞘的脆响。
张无忌点头道:“不错。陈氏姐妹与我明教有大恩,传令下去,日后我明教弟子万不可与陈氏姐妹为难。”众人躬身道:“谨遵教主号令。”
就在此时,朱元璋缓缓起身,目光如炬。他走到桌前,摆开一副棋盘,语重心长地说:“诸位,这天下大势,正如这棋局。若我等先除张士诚,则陈友谅必袭我后方,如此便陷入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。若我们先伐陈友谅则张士诚却势必观望。因此我们需得双管齐下,方能破局。”
朱元璋话锋一转,向张无忌一揖:“教主,那陈氏三姐妹虽为陈友谅之女,却各有心思。陈瑛曾盗虎符相助教主宋少侠,又曾暗中相助峨眉,陈瑶亦曾对教主有大恩。此番联姻,或许正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张无忌心中一动,他想起了与陈瑛、陈瑶过往的点点滴滴,那二女虽身处敌营,却心向明教,如今形势复杂,夹缝之中或有机可乘。
朱元璋继续道:“我有一计,明面上由常遇春率众劫亲,制造混乱。暗地里,我亲赴平江,策反张士诚的心腹。同时,安排彭莹玉潜入武昌,策反陈友谅的旧部。如此一来,陈友谅腹背受敌,张士诚孤立无援,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众人闻言,一时沉默不语。彭莹玉却皱眉道:“眼下陈友谅势大,他掌控了天完军实权,徐寿辉却也未必能够左右他。若是攻他,非一时之功,若成僵持之状,张士诚背后袭来,却又如何?”众人纷纷点头。
张无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扭头望向宋青书。众人均望向他,知他一向见解独到高深莫测,却见宋青书缓缓起身道:“朱大哥可有把握?”
朱元璋道:“咱有六成把握。若是计策成功,咱定能击破陈友谅,其它人等皆不足为惧。”
宋青书哈哈一笑:“朱大哥不愧是雄才大略,这番谋略可说是当下最优之计。只是此时与陈友谅决战乃是关键,朱大哥却不宜轻离军营。张士诚那里,便由在下代劳吧。”朱元璋知宋青书是为自己安全着想,当即躬身谢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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