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二章:午间潜行·悬岩上的光影博弈】
12时·光影轨迹的量子级规划
正午12时的阳光将断崖烤得滚烫,白尾海雕的影子如黑色闪电般在岩壁上掠过。马龙趴在距离断崖500米的灌木丛中,用炭笔(第4天“初级魔法师”能力时烧制的柳枝炭)在石板上绘制光影移动的量子级轨迹——他发现,崖顶一块蘑菇状的巨石每15分钟会因地球自转产生一次投影,形成一道宽约5.3米、持续2分17秒的移动阴影带,这是攀爬岩缝的黄金窗口。
他从兽皮背包中取出用野藤编织的攀岩索,检查第6天“攀爬者”能力时打磨的金属岩钉——这些铁钉在强光下会反射出致命的光点,必须用捣碎的草木灰混合动物油脂涂抹表面。阿灰被留在灌木丛中,脖子上系着用贝壳串成的铃铛,约定三次短铃为“安全”,连续长铃为“危险”。
踏入第一束强光的瞬间,银鳞纹路如潮水般覆盖全身,视野瞬间被柔和的白光充斥,唯有岩壁的轮廓以黑色剪影呈现。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呼吸在光膜上产生的涟漪,每一次心跳都让光膜边缘泛起细密的银纹,如同心跳的心电图。
14时·岩壁上的隐形芭蕾
当14时12分的移动阴影带精准覆盖岩缝时,马龙启动隐身能力,如壁虎般贴紧岩壁。手指抠入岩缝的刹那,银鳞纹路泛起蛛网般的涟漪,幸好此刻雄海雕正在500米高空盘旋。攀爬至20米时,阳光突然穿透云层,移动阴影带提前消失,他暴露在强光中,不得不立刻发动第二次隐身,视网膜传来如针扎般的剧痛,眼前的蓝紫色光斑扩大至视野的五分之一。
“呼——”
头顶传来翼膜扇动空气的爆鸣声,雄海雕锐利的目光锁定岩壁上突然出现的涟漪。马龙瞬间僵住,连呼吸都放缓至每分钟三次,肺部收缩的幅度小到几乎停滞。他能感觉到光膜因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,银鳞纹路如受惊的鱼鳞般起伏不定。猛禽在他头顶盘旋两圈,利爪下的羽毛因警惕而炸开,喙部发出低沉的咕哝声——那是掠食者发现异常时的警告信号。
时间仿佛凝固,每一秒都像一小时般漫长。直到猛禽认为只是气流扰动,重新飞向高空时,马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因过度用力而嵌入岩缝,掌心布满冷汗,光膜表面凝结出细小的水珠,在强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。
16时·鸟巢边缘的毫秒级博弈
16时05分,马龙终于爬至鸟巢所在的凸岩下方。雌海雕正低头孵蛋,翅膀下露出三枚青灰色的鸟蛋,每枚都有成年人拳头大小。他躲在凸岩投下的三角形阴影中恢复体力,视网膜的蓝紫色光斑已扩大至视野的三分之一,看任何物体都像隔着一层彩色玻璃。
根据前两小时的观察,雌鸟每23分钟会离巢觅食一次。他掏出用兽皮包裹的鹅卵石——这是第20天“声波操控者”能力时制作的声波诱饵,内部中空,能模仿幼鸟的乞食声。发动第三次隐身时,他注意到银鳞纹路出现了细微的裂痕,如同老化的玻璃,这是能量过度消耗的征兆。
蹑手蹑脚靠近鸟巢时,雌海雕的羽毛突然竖起,弯钩状的喙部猛地转向他的方向。马龙的心脏骤停半秒,意识到隐身光膜因触碰鸟巢边缘的树枝而出现了裂隙。就在雌鸟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,他捏碎手中的鹅卵石,幼鸟尖锐的乞食声在巢中响起,让雌鸟的动作迟疑了0.3秒。
这0.3秒的间隙成为生死关键。他一把抓起最靠近的鸟蛋塞进背包,转身跳入凸岩另一侧的阴影,同时松开抓住岩壁的手,身体如自由落体般坠向下方的阴影带。身后传来雌海雕暴怒的尖啸,利爪擦着他的背包划过,在岩石上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爪痕,碎石如雨点般落下。
【第三章:暮影归途·隐身后的余波与伏笔】
17时·光影追逐战的神经风暴
17时的夕阳将断崖染成血色,马龙在岩壁上飞速下滑,白尾海雕夫妇轮番发起攻击。雄鸟的利爪每次擦过都带起强风,让他几乎脱手;雌鸟则用尖锐的喙部啄击岩壁,碎石不断砸在他的光膜上。他在光影中疯狂切换隐身状态,视网膜的刺痛已化作持续的灼烧感,眼前的蓝紫色光斑连成一片,形成类似极光的光带,几乎无法分辨岩缝的位置。
当他跳入最后一道阴影带时,隐身能力进入冷却期,不得不直面追来的雄鸟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想起背包里的鸟蛋,猛地掏出一枚砸向岩壁——青灰色的蛋壳破裂,流出带着荧光的透明蛋液,在夕阳下形成一道短暂的光膜屏障。猛禽的翅膀撞在光膜上,发出类似玻璃破碎的声响,短暂的迟滞让马龙得以滚入下方的灌木丛。
阿灰的铃铛声由远及近,他连滚带爬地钻入草丛,身后的猛禽利爪插入地面,将直径一米的草皮连根掀起。他迅速摘下脖子上的艾草香囊,挤出汁液涂抹全身——这是第8天“植物学家”能力识别的驱蚊草,其特殊气味能干扰鸟类的嗅觉定位。刺鼻的汁液渗入皮肤,与光膜残留的银鳞纹路发生反应,产生淡淡的白烟,让他的身形在暮色中更加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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