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戳到某根敏感神经,傅靳琛怔了一下,松了手。
宋晩再也站不住,摔坐在地上。
见丈夫盯向她的腿时,她眼泛泪光,却笑着撩起裙摆:“我的腿,美吗?”
尤其是,左腿。
腿形纤长,比例完美。
宛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。
过分瓷白无暇。
可这双性感漂亮的腿,落入傅靳琛眼底,却极其刺眼。
他不愿多看一眼,却弯腰,捡起地上那条沾满血污的领带。
紧紧攥在掌心里。
顿了几秒,他偏头冷笑:“不是没断?”
宋晩喉间一哽:“我的腿……”
“别说一条腿,就是你这条命,也抵不过你对宋舞造成的伤害。”
“……”
在听到他后面这番话时,宋晩硬生生将剩余的话,咽了回去。
她默默拂下裙摆。
为刚才那一瞬间,对他还抱有期待而感到愚蠢!
“傅少。”
这时,傅靳琛的特助江淮,走了过来。
注意到宋晩也在,他刻意将嗓音压低了几分,“宋舞小姐醒了。”
听到‘宋舞’两个字,傅靳琛冰冷的脸,肉眼可见的温和下来。
“送宋枭去医院。”
吩咐完江淮,傅靳琛瞥了一眼,试图站起来,却再一次摔在地上的宋晩,“还没演够?”
“宋舞的腿才是真的断了,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。”
“宋晩,这一切,都是你害得。”
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他又莫名生出一股恼意:“你现在还是傅太太,就该安分守己,别在外面丢人现眼!滚回家去!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走了!
宋晩却抚着左腿,凄冷地笑出了声。
但凡,他肯看一眼,就会发现这条腿,是……假肢啊。
刚才假肢松动,她才站不起来的。
再抬眼时,正好瞥到走廊拐角,傅靳琛抱着一个女人离开的画面。
不是宋舞,又是谁呢!
怪不得傅靳琛满脖子吻痕。
原来,宋舞也回国了。
真好。
凑齐了呢。
宋晩冷笑一声,拍了拍旁边的门:“热闹也瞧够了,再不出来,你的金主就要死了。”
刚说完,一个年轻男人,身姿修长地走了出来。
这便是她那绯闻情夫——秦时遇。
他穿着白衬,黑裤。
天生一张人畜无害的稚气脸。
肤色偏白,五官俊秀,眼眸干净似雪。
比她小三岁,一股男大少年的既视感。
气质很是清爽。
一开口,带着点港普。
又添了几分痞。
“姐姐,你知道自己有凝血障碍症,伤口会血流不止,还敢跟他耗时间?”
秦时遇嘴上埋怨着,却还是一脸紧张地将她抱进了包厢。
摸到她的脉象时,俊脸瞬间一沉。
“你不想活了直说,反正你连墓地都买好了。”
宋晩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,却仍是强颜欢笑地哄道:“别恼,姐姐给你加钱……”
刚说完,脑袋越来越沉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。
她再次梦到五年前从精神病院逃跑那夜。
她听到傅靳琛在电话里命令:“她再跑,就打断她的腿!”
然后,她的腿,就真的被生生打断了。
她昏死了很久。
醒来后,发现左腿包扎过。
自己在一艘渔船上。
马上要被卖到缅国。
不是噶腰子,就是搞电诈。
为了活命,在渔船越境时,她跳河了。
靠着身上的羽绒服,漂到了边境一个小镇河边。
恰好被镇卫生所的医生秦时遇救了。
她活了下来。
却失去了左腿……
梦,很长。
等宋晩有些意识时,已经躺在京市医院的病房里了。
入耳的是病房门外的吵闹声。
“傅靳琛,晩晩好歹是你的妻子,你和她都是RH阴型血,为什么不能给她输血?”
这声音……
是她的好友,江瑜啊。
京市医院的小护士,却为了她,在医院闹了起来。
真是个傻姑娘。
傅靳琛巴不得她死,又怎会救她?
宋晩在心里想。
可求生的欲望,还是让她存了一丝侥幸。
毕竟,夫妻一场。
也许,傅靳琛对她,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情分的。
她屏住呼吸。
生怕漏听一个字眼。
“与我无关。”
当傅靳琛绝情的话传进来时,她彻底死心。
始终不相信五年前命人打断她腿的人是傅靳琛,这一刻,她是真的信了。
他是真的要她死啊。
一滴眼泪,从眼角滚落。
宋晩再次陷入昏迷中。
醒来时,已是隔天下午。
她问江瑜:“谁给我输的血?”
江瑜眼神里有躲闪:“是秦时遇找到了RH血型捐献者。”
“那真是谢谢他了。”
宋晩扯了下唇角,似笑非笑,“他人呢?”
“躲了。”江瑜一边给她伤口换药,一边说:“估计是怕碰上你老公,担心被揍吧,毕竟,他现在顶着男小三的身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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