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休仁和刘休佑被囚禁在临华宫偏殿的幽暗角落里,殿内光线晦暗,潮气弥漫,仿佛被时间遗忘,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腐朽的气息,如同一股死亡的阴霾笼罩着。
刘休佑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,蜷缩在积满灰尘的地上,捂着滚圆的肚子,满脸愁容,嘴里嘟囔着:“皇兄,你说陛下会不会把我们饿死在这里?”
刘休仁紧闭双眼,宛如一尊石雕,冷冷地说道:“饿死?哼……我们这位好侄儿的残暴手段,可谓是天下皆知,若是仅仅将我们饿死,那可真是便宜了我们。”
“只怕……他会绞尽脑汁地折辱你我。”
刘休仁说完,重重地叹了口气,仿佛那叹息声能穿透这压抑的宫殿。
刘休佑义愤填膺,怒发冲冠,吼道:“他敢?真当这天下都是他的不成?若是将我逼急了……”
一时间,刘休仁有些啼笑皆非,他实在想不通他这位皇弟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。
然而,他还来不及制止刘休佑,身后便传来一道如雷霆般威严而戏谑的嗓音。
只听那声音说道:“逼急了,皇叔当如何?这天下不是朕的,难不成还是皇叔的?”
刘子业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一袭绣金龙袍缓缓踏入殿内,他身后紧跟着一群侍从。
刚才还嚣张跋扈、不可一世的刘休佑,刹那间气焰尽消,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,只能如牲畜般卑躬屈膝地趴在肮脏污秽的地面上。
刘子业见此情形,心情瞬间愉悦不少,连他眼中的笑意都变得如春风般和煦。
他屈膝蹲在两人面前,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,缓缓地审视着眼前的两人,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看穿,“两位皇叔看上去似乎颇为惬意呢!想来是对临华宫的生活甚是喜爱。”
言罢,他大手一挥,一排侍从如疾风般迅速上前,将二人如提小鸡般架起。
二人皆被四五个侍从紧紧束缚住手脚,仿若被禁锢的囚徒,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朕今日忽生一妙趣,二位皇叔可有兴致一同玩乐?”
两人闻听此言,茫然失措的脸瞬间变得如猪肝般乌黑。
“来人啊,给二位皇叔换上新的行头。”
随着刘子业的一声令下,侍从们如变戏法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破旧衣物,强行给二人装扮起来。
装扮后的二人,犹如那街边的乞丐,肮脏不堪,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之气。
须臾,刘子业又令人牵来一头瘦骨嶙峋、弱不禁风的驴子,“皇叔们,骑着它绕着这宫殿跑上一圈吧!”
刘休仁凝视着眼前这骨瘦如柴的驴子,双眸中的怒意犹如即将喷涌的火山,然而他深知此时若反抗,必将遭受更为严酷的折磨,无奈之下,只得遵命行事。
一旁的刘休佑尽管心中怒火熊熊,却也只能强抑着愤怒,顺从刘子业的命令。
二人虽骑着驴子在宫中绕行,但在宫人眼中却似二人扛着驴在宫内狂奔,且不说这驴羸弱得难以驮起二人,单是驴的倔脾气就令二人苦不堪言。
然而为了不激怒刘子业,二人只得艰难地驮着驴在宫中绕圈,引得宫中的侍从们忍俊不禁。
往昔,那些他们不屑一顾的卑微之人竟然对他们指指点点,实在是奇耻大辱。
跑完后,刘子业又让人端来散发着恶臭的猪食置于二人面前,“吃吧,朕的好皇叔。”
刘休仁紧闭双眼,心中暗暗立誓定要逃离此地,伺机推翻刘子业这个残暴之君。
刘休佑则紧握拳头,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,但在刘休仁的示意下,也只能强忍着恶心咽下猪食。
刘子业立于一侧,面沉似水,冷眼凝视着两位皇叔的窘态,嘴角的笑意渐浓。
他钟情于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,尤其是目睹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叔们在自己面前俯首帖耳,甚至被迫吞食猪食,这种快意令他几近难以自抑。
“朕的好皇叔,感觉如何?”刘子业佯装关切地发问,言辞之中却饱含讥讽。
刘休仁垂首而立,竭力压制内心的屈辱,强作笑颜:“多谢陛下恩赐,臣等……感激涕零。”
刘休佑则面色阴沉至极,拳头紧握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几乎要渗出血迹。
他死死盯着地面,不敢抬头,唯恐自己眼中的怒焰被刘子业洞察。
刘子业见二人如此驯服,心中愈发得意。
他徐步走到刘休仁跟前,伸手托起他的下巴,逼迫他与自己对视:“皇叔,朕听闻你向来智谋过人,何以今日这般狼狈?”
刘休仁眼中闪过一丝冷冽,但旋即被他隐匿。
他沉声道:“陛下圣明,臣等不过是微不足道之辈,岂敢与陛下抗衡?”
刘子业轻笑一声,松手,轻拍刘休仁的面颊:“皇叔果真识大体。不过,朕倒是好奇,你们究竟在筹谋何事?为何湘东王会蓦然失踪?”
刘休仁心头一紧,然而脸上依旧沉静:“陛下洞察秋毫,臣等着实不知湘东王的去向。若陛下不信,臣愿以死明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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