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…开仓了?!”
“隋…隋朝皇帝给我们粥喝?!”
“是真的!快看!城门口支起大锅了!”
流民们如同久旱逢甘霖,疯狂地涌向洛阳四门!人潮汹涌,却奇迹般地保持着某种秩序,因为寒衣阁早已调集精锐士卒维持秩序,更有一道道醒目的玄色“寒衣”战旗,在粥棚上方猎猎飘扬!
粥棚前,人头攒动。一口口巨大的铁锅里,翻滚着金黄粘稠、插筷不倒的小米粥!穿着整洁号衣的伙夫用长柄大勺,将滚烫的粥舀进流民们递过来的破碗、瓦罐、甚至树叶卷成的容器中。热气腾腾,米香四溢。
一个须发皆白、几乎站不稳的老者,颤抖着双手接过满满一碗热粥。他浑浊的老眼望着碗中那救命的金黄,又抬头看看粥棚上方那面在寒风中舞动的玄色隋旗,老泪纵横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嘶哑却震撼人心的哭喊:
“隋旗所至,活我残喘!大隋天子万岁!寒衣阁万岁!”
这一声哭喊,如同点燃了引信!
“隋旗所至,活我残喘!”
“谢陛下活命之恩!”
“谢寒衣阁活命之恩!”
越来越多的流民跪倒在地,捧着滚烫的粥碗,对着洛阳城头、对着寒衣战旗,发出劫后余生的、发自肺腑的哭喊与叩谢!场面悲壮而感人。许多维持秩序的寒衣士卒,也忍不住眼眶泛红。
混在领粥队伍中的朱雀部细作,一边喝着粥,一边“自然而然”地与周围的流民攀谈:
“唉,这李唐造的什么孽啊!好好的钱弄成‘陶片’,好好的铁器卖得比金子贵!这不是逼人死吗?”
“还是大隋好啊!你看这粥,稠得插筷子都不倒!听说在寒衣阁的地盘,有‘均田令’,每人都有地种!农具官价卖,盐巴也不贵!”
“是啊是啊,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河北,写信来说,那边修了‘便民仓’,灾年也不怕饿肚子!哪像咱们关中…”
这些看似闲谈的话语,如同种子,精准地播撒在流民们充满感激的心中,将李唐的“恶”与寒衣阁的“仁”形成鲜明对比,不断强化着“弃暗投明”的认知。
玄武工赈: 在领粥点旁边,玄武部的吏员摆开了招募“工赈”的桌子。大幅告示写明:修葺洛阳城墙,每日工钱粟米三升或铜钱五十文;疏浚运河,工钱更高!青壮劳力排起了长队。
“管饭吗?”
“管!中午一顿稠粥,两个杂面馍!” 吏员大声回答。
“真有铜钱拿?不是‘陶片’?”
“放心!玄武部金字招牌!日结!只发前朝好钱或粟米!”
重赏之下,加上管饭的承诺,报名者踊跃。这不仅缓解了流民聚集的压力,更将大量潜在的不稳定因素转化为建设力量,同时也为后续可能的守城战储备了熟悉城防的民夫。
洛阳开仓放粮、流民感恩戴德的消息,如同长了翅膀,飞过潼关,狠狠抽在长安李唐朝廷的脸上。李世民远在关西前线,闻讯大怒,深知此招釜底抽薪的狠毒!他深知,若任由寒衣阁如此收买人心,李唐在关中的根基将被彻底掏空!
“好一个林天生!好一个‘开仓纳仇’!” 李世民眼神阴鸷,一拳砸在案几上,“想用几碗粥就收买我关中民心?做梦!” 他立刻飞鸽传书留守长安的心腹谋士,下达了一道阴狠的密令:“遣死士混入流民,焚其粥棚,乱其秩序,嫁祸寒衣阁施粥不公或粥中掺毒!务必激起民变!”
数日后,洛阳南门粥棚。
这里人流量最大,秩序也相对最为繁忙。时近正午,领粥的队伍排成长龙。粥棚内热气腾腾,伙夫们挥汗如雨。流民们捧着粥碗,或蹲或坐,狼吞虎咽,脸上难得地带着一丝满足。几名朱雀部的“宣传员”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寒衣阁辖地的“好日子”,引得周围流民阵阵唏嘘和向往。
突然!
“啊——!死人了!粥里有毒!”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人群中炸响!
只见靠近粥棚边缘处,一个流民打扮的汉子口吐白沫,倒在地上抽搐,他身边的破碗里还有半碗未喝完的粥!
人群瞬间炸开了锅!
“有毒?!”
“天杀的!寒衣阁要害死我们!”
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!排队的人群开始骚动、推搡!
就在这混乱的顶点!
几个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人群中窜出!他们动作迅捷,目标明确!其中一人猛地将怀中一个黑乎乎的瓦罐砸向粥棚下堆积的柴薪!瓦罐破裂,刺鼻的火油味弥漫开来!另一人掏出火折子,迎风一晃,狞笑着就要扔向火油!
“烧了这害人的粥棚!”
“寒衣阁假仁假义,毒杀百姓啦!”
他们一边纵火,一边煽动性的大吼!
眼看火苗就要窜起,粥棚危在旦夕,混乱将彻底失控!
“找死!”
一声如同虎啸般的怒吼,压过了所有的嘈杂!
一道玄黑色的钢铁洪流,如同出闸的猛虎,瞬间从城门洞内席卷而出!为首者,正是闻讯赶来的白虎部首——秦狰!他仅存的右臂紧握那柄令人望而生畏的鳞纹陌刀,独目之中怒火熊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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