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孩穿着一件粉色的小吊带,两根细细的带子,就那么吊在肩膀上。
锁骨和整个肩膀白皙漂亮,就好像在发光一样。
袖子和衣服都是粉色系的,包括下面的裙子也是,袖口层层叠叠的,就像是玫瑰花苞一般。
上衣吊带窄小,露出一截白皙好看的腰来。
短裙看样子是欧根纱的,好几层的样子,下面是一双又细又直的大长腿。
整体,漂亮又活泼可爱。
他身边很少有女性这么穿。
贺宴京抬眸朝对方的脸上看了过去,晨曦的阳光下,女孩的脸皮肤白皙细嫩、脸颊上还微微带着一些红晕。
细软的深茶色长发,被编成了两个麻花辫,长而卷翘的睫毛下,有着一双像晨间小鹿般的清澈眼睛。
眼尾微微上挑,眼角潋滟着些许粉色。
清纯而又娇媚。
姜绿芜噘着嘴,“反正我已经忍贺朝暮许久了,你知道吗?我刚刚来的时候,他竟然和柳若曦抱着呢!”
她气得不能行,“最过分的是,他们还要狡辩!说抱在一起是为了,吹眼睛里面的脏东西!骗鬼呢!”
贺朝暮性格挺温柔的,可是要命的是,他对谁都温柔!
叶曦月在一旁听着都快要气死了,“然后呢?你骂那对狗男女了没有!”
“......没有.....”姜绿芜狡辩道:“当时……我没顾得上嘛。”
其实,好吧,真实原因是,她并不想直接和贺朝暮闹得太僵。
因为,她直觉付雪梨看不上对方,也就是说,她觉得,哪怕她把这桩婚事,还给了付雪梨,人家也是压根不稀罕要的。
她...她就想把贺朝暮当成,最最最最最后的备胎。
那又怎么样!
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坏女人,好了吧!
“切~”叶曦月才不相信对方的话呢,她们都这么多年好友了,谁不了解谁啊。
“你无非就是准备把对方,当成最后的备胎了。”
贺朝暮就好比那...嗯...坏女人在外边玩够了,回老家找的那个接盘人。
那又怎么了,她们一没犯法,二不道德败坏,又不当三,又不抢人男朋友的,坏就坏呗。
姜绿芜使劲哼了一声,“把他当成终极备胎怎么了,我这么漂亮,他又不吃亏!”
叶曦月笑了笑,“那倒是。”
隔壁贺宴京微微俯身,把手里的玻璃杯,稳稳的放在了面前的矮几上。
玻璃杯的底部轻轻磕在了桌面上,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。
不大,但是也足够让旁边的人听到了。
姜绿芜:“???!!!!”
什么声音?旁边有人?
她想也不想的赤脚站了起来,伸手扒拉开了几支粉色的绣球花,随意往那边一瞥,惊呆了。
(?`?Д?′)!!
竟然真的有人!
姜绿芜气红了脸颊,极其不讲理的开始了恶人先告状的行为。
“你干嘛偷听别人讲话啊!”
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布偶猫,嗓音甜凶甜凶的。
贺宴京坐在那里,微眯着眼睛睨了对方一眼,静默了两秒钟之后,忽而笑了。
“偷听?你确定吗?”
姜绿芜都快气炸了,“我确定!”
“就算是你先在这里的,可是...我已经开始打电话了,你难道不应该发出点什么声音来,暗示我一下,这里还有其他人吗?!”
贺宴京再次俯身,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,但是很快就又放了下去。
玻璃杯很快,就又发出了一阵‘咔哒——’
姜绿芜:“????”
姜绿芜:“!!!!”
他这是什么意思。
难道是在告诉自己,他已经提醒过自己了,用刚刚同样的声音吗。
她一张脸涨的通红,说不出是气的,还是羞的了。
应该是羞愤吧,她想。
紧接着,她就又开始不讲理了,“家里这么大,你就一定要坐在这里休息吗?!大清早的,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干吗?!”
贺宴京的五官生得极好、深邃却不凌厉、气质内敛。
他不是那种常见型的霸道总裁、或者是冷漠型的上位者,他周身气质,甚至是带了一丝丝儒雅的。
冷淡型的是那种冰冷刺骨的,把你刺开,他这种是,类似于深沉的深海,令你望而生怯的那种。
可能是因为,交谈的对象是一个一二十岁的小女人吧,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懒散,甚至还带了一些逗弄的意味。
“你的意思是...我在我父母家里,还不能随便待了,对吧?”
姜绿芜:“........”
她张了张唇,下意识想要反驳对方的话,却又因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而放弃了。
总之...憋屈的很!
但是,她也就低迷了几秒钟之后,就又嚣张任性了起来。
“那你都听到了多少?”
这样隔着一个围栏说话,实在是不方便极了,姜绿芜想也不想的就往那边跑去。
贺宴京看着女孩在自己的面前站定,她实在是太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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