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占越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文清的心软,他知道她怎么想的,无论做了多大的错事,都不应该去死,但在他眼里,死了也是一件好事。他伸手拦住要靠近他的文清,对着前方继续说,“做你该做的!”
常乘听到文占越的话,把头慢慢转回,“做我该做的......”
织婆在常乘脑海中也说,“做你该做的!”
常乘移不开自己的身体,这是在逼迫他去杀死张炎,他心想。
张炎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,但文占越的话怎么听都好像是说给他的。他的头越来越痛,好像已经粉碎性骨折一样,比它还要痛上几倍,血液从他的七窍流出,眼前的画面也都已鲜红。“做我该做的。”他连呼吸都费劲,不停咳出鲜血。常乘的两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后脑上,张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死亡的画面,头骨碎裂,那张脸正是陈晓堂的。“做我该做的!”他最该做的,就是活下去。
张炎感觉到常乘的蝎尾已经扎进他的脖子,他闭上了眼睛,所有的鲜血都汇聚在头上,他一头向常乘砸去,接着顶着常乘把他按在墙上。他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,只感觉到冰冷,但看向自己的双手,他仍然觉得它们有着无穷的力气。张炎慢慢把双手从常乘的肩膀移到脖颈,使劲掐去。常乘也没有放弃,蝎尾再次扎进张炎的脖子,钻入他的颈椎。张炎把手向上移动,两根拇指扣进常乘的两个鼻孔,整个手掌捂住常乘的脸,向下压去。
骨头碎裂的声音却额外清晰地穿透两人粗犷的喊声,随后大片红雾迸发出来,文占越立刻抓来文清和董诗涵的头,敞开衣服,背过身,把她们护在了里面。
红雾渐渐散去,文占越确认了空气中的红雾浓度没有危害后站了起来,文清和董诗涵也接连站起。远处,张炎跪在地面上,身子前倾靠在常乘的身上,而常乘则紧贴在墙上,头已经不见了,他的身上和墙上洒满了红色和白色的东西,血液还不断从脖腔中涌出,地面上是几瓣头骨。
文占越没有说话,文清和董诗涵更是不敢上前去。
“他们......死了?”董诗涵颤抖着声音。
“为什么非要死人不可!”文清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文占越是想要张炎把常乘杀死,常乘已经没有了用处,而且还会威胁到他。他死前说的话,不管文清是否相信,都会让文清对他多一分疑心,不过那也不要紧,文清已经不信任他了。文占越向前走去,他想看看张炎是不是真的死了,看着他那一动不动的样子,他心里已经认定他死了,叹了口气,便停下了脚步。
董诗涵拉着文清说,“文清,我们快离开这里吧。”
文清拉住董诗涵的手,“妈妈她还在里面。”
“她只能待在这里,她还能去哪?”文占越说。
“她是我的妈妈,不用你来说。”文清向前走去,看到那两具尸体心里还是打怵,他们真的不必死亡,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矛盾,不过这也只是见证了悲剧后心里自发的怜悯,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。
就在文清再靠近一步时,一个红色的残缺的不断摇曳的人影出现在常乘的位置,然后突然消失了,文清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转身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。文占越和董诗涵的表情告诉她,身后在发生什么。只见张炎的上半身从向前倾靠的姿势,慢慢变为直立。
“没死?”文占越也向前走了过去,露出了欣喜和得意的笑容。
接着,常乘的手也慢慢抬起,渐渐提升到张炎头颅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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