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特么谁啊?我是宣化候府世子,是镇国公府的女婿,你敢动我?”宋聿修大声叫嚣着。
可外面的人,却充耳不闻,又一脚踹在他身上。
红蕊和绿荷也没闲着。
她俩早就看不惯宋聿修,装得深情,骗得她家姑娘好苦,一对狗男女,整日在侯府勾勾搭搭,两人恨不能打死这个渣男。
萧仲暄似乎是第一次见姑娘家动手。
说实话,
比男人下手还凶狠。
什么伉俪情深、夫妻恩爱。
简直是狗屁!
这两人绝对有血海深仇。
拳脚无眼,
如暴雨梨花般。
萧仲暄在旁,看着沈枝意踹了宋聿修几脚,似乎不解恨,又抄起路旁的木棍,对着他就是一通猛揍。
直打得宋聿修惨叫不断。
“好汉,饶命啊,你想要什么?钱?”
沈枝意立刻给萧仲暄递了个眼色,他咳嗽两声,变了个声音,“我的五万两银子呢?”
“五……五万两?”
宋聿修这才意识到,对方可能是个团伙!
心下暗恼:
大意了!
“银子太多,我一时没凑出来,求你再宽限几天。”宋聿修头上还蒙着麻袋,根本看不清人。
沈枝意给萧仲暄递了个眼神,他立刻会意:“那我再给你些时间筹钱,宋世子,你若是再敢耍花招,下次就不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我会立刻让世子夫人知道你干得好事。”
“我明白,明白了!”宋聿修连连求饶。
沈枝意却并不打算放过他,抄起木棍,对准他的脑袋,就是狠狠一下。
他一声惨叫,昏死过去。
萧仲暄看向身侧的人,沈枝意又冲着昏死的宋聿修踹了两脚,那模样……
很彪悍!
倒是有些将门虎女的味道。
宋聿修想耍小聪明,还真是惹错人了。
沈枝意丢了木棍,说了句,“走吧,待会儿他的人该回来了。”
她转身离开,却瞧见萧仲暄还在发愣,而远处已有脚步声传来,她皱了下眉,抓着他的手腕就往树林深处跑,红蕊绿荷负责善后。
待四人分开躲到树后,数秒,就有宋聿修的手下折返回来。
瞧见被麻袋套住的世子,愣了下。
急忙把麻袋从他头上扯下来,瞧见他鼻青脸肿,头破血流,一群人瞬时大惊失色,查看四周……
“世子,你醒醒!”手下吓得脸都白了。
沈枝意此时躲在树后,呼吸急促着。
她活了两辈子,第一次做这种事,自然紧张。
甚至忘了自己此时还抓着萧仲暄的手腕,心脏跳得极快,浑身血液奔涌时,导致脸上也浮现一层绯色。
抓着他的手,也下意识收紧。
萧仲暄倒是不怕,只笑着打量她。
都说镇国公府这位小姐,养在深闺,是个恋爱脑。
如今一瞧,
挺有意思。
她甚至猜得出宋聿修接下来的打算,顺水推舟,把他打了顿。
不愧是出身将门。
沈枝意躲在树后,瞧见那群人已抬着宋聿修离开,方才松了口气,嘴角浮出丝笑意,却忽然听耳边传来一道声音:“小郎君——”
那声音,极致温雅。
偏又离得近,有丝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。
微微热意,大概是声音太过好听,莫名有种温柔缱绻的味道,惹得沈枝意呼吸一沉。
这距离,有点太近了。
“嗯?”沈枝意转头看他。
小……
郎君?
说得是她?毕竟自己今日穿着男装。
目光对视的瞬间,他俯颈,视线齐平时,冲她勾唇一笑,那笑容带了丝促狭,很勾人,恍惚间,沈枝意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……
忽然剧烈,跳得她脑袋发昏。
“小郎君,你可以松开我了吗?”萧仲暄目光下移,落在自己手腕上,“你抓疼我了。”
沈枝意似乎这才注意到还攥着他的手,急忙松开,说了句,“一时情急,抱歉。”
那声音……
莫名有些娇。
听得沈枝意又是一阵心跳狂乱。
“没关系。”
萧仲暄看着她耳朵逐渐泛红。
心思微动。
沈枝意与他拉开距离,男女授受不亲,还是保持距离得好,“我要赶紧回府,之后的事,我们再联系。”
她心下暗恼:
一个男人,长这么好看做什么!
萧仲暄看着她与丫鬟匆匆离开,这才低头摩挲了下被她抓得微红的手腕。
嘴角笑痕渐深。
——
宣化候府
沈枝意并未直接回侯府,而是回国公府换了衣服,一番梳洗整理后,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回府,刚到门口,就听小厮着急败火地说:“少夫人,您去哪儿了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世子……又出事了。”
“什么?”沈枝意皱眉,快步往府内。
宋聿修被抬进室内,躺在床上,还没进屋,就听到他痛苦的哀嚎声。
“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?哪个天杀的,敢动侯府世子!简直不要命了。”婆婆瞧着儿子受苦,心疼不已,“聿修,你怎么样?疼不疼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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