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瑶瑶就跪在了沈枝意面前,她气得窝火,却不能表现出来,只哭着说了句:“世子夫人,对不起。”
沈枝意挑了下眉,没想到这摄政王……
人还挺好。
“剩下的,是你们侯府自己的家事,本王不便多管。”
周玄策说完这话,陈氏才算松了口气。
而他目光一转,看向沈枝意,“世子夫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婆婆陈氏这次松了口气,待他们离开,才双腿软着,瘫坐在地上,大脑一片空白:
亲口承认偷人?
这是要让她去死啊!
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——
另一边
沈枝意领摄政王到了侯府后院花园。
周玄策看了眼她身后的丫鬟,沈枝意随即会意,让红蕊绿荷离开。
仅剩两人时,她开口,“今日之事,多谢王爷相助。”
面具上眼睛处那黢黑深邃的窟窿,自带一股阴森诡异,仿佛能窥探到人的内心。
“知道有人要算计你,故意引本王过来?”
他目光审度。
“王爷,臣女……”
“在夫家算计自己婆婆,就连本王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吧。”
沈枝意还没开口,
下一秒,
那把剑已横在她的脖颈处,沈枝意饶是出身将门,也从未被人用剑抵着脖子,自然被吓得心头一跳。
表面却仍很镇定。
而摄政王身子已凑近,那种上位者自带的压迫感瞬间袭来,“你知道算计本王的人,都是什么下场吗?”
“臣女从未想过算计王爷,只是想跟您做交易。”
“你所谓的交易,就是告诉本王,我的副将有问题?又故意在这一天,邀请我来侯府做客?”
“您若不是查出端倪,怎么会亲自过来?”
离得近了,沈枝意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散着的淡淡药味。
都说这摄政王当年被害毁容,体内有毒药残留,导致常年泡在药罐子里,看来所言非虚。
但离得太近,那种压迫感就更强盛。
父兄都是战场厮杀之人,但在她面前都是内敛着杀伐,可这位气场全开:
“你是如何得知我军中之事。”
他气场如狼,步步紧逼。
脖颈处冰凉的触感,惹得沈枝意头皮发紧,而他的气息,无孔不入开始蔓延:
“你是镇国公的女儿,应该更清楚……”
“窥探军机,是死罪!”
沈枝意强压着心头的不安,而面前的男人接着说:
“你一个闺阁女子,是如何得知我军中之事?宣化候府之人没这个能耐,难道是沈家人告诉你的?”
“跟我家人没有关系!”沈枝意努力保持镇定,“王爷,您尽管放心,我对您没有恶意。”
“你知道,什么人的话最可信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死人……”
他声音低沉,微微偏头,紧贴在她耳边,原本横亘在脖颈间的剑已移开,但透过面具,他的气息都变得冰冷。
嗓音像裹了砂般低哑:“因为,活人比死人更可怕。”
沈枝意呼吸一紧:“我相信王爷查出了些事情,我也算帮了您,难道您想杀了我?”
“你说呢?”
那声音……诡异阴森,捉摸不透。
说话间,他已经后退两步,“世子夫人,说吧,我军中之事,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“我如果跟你说,我是死过重生的,这都是我上辈子时曾发生过的事,你信吗?”沈枝意故作轻松。
“那你说说,上辈子本王这时候在做什么?”
“您已经死了。”
“沈枝意,敢咒本王死的,你是第一个!”
“是王爷问我的。”
周玄策面具下那深不可测的眸子似乎在打量她。
过了一会儿,才忽得笑出声,“你是镇国公的独女,是笃定我不敢杀你,就想用这种怪力乱神的理由糊弄我?”
“臣妇从未想过糊弄王爷……”
沈枝意话没说完,周玄策忽然将手中的什么东西弹进了她的嘴巴里,她根本来不及反应,嘴巴就被他捂住。
下一秒,
那东西就被她吞入喉间。
待他松开手,沈枝意才猛地咳嗽两声,喉间满是一股莫名的药味儿,“王爷,您给我吃了什么?”
“南疆蛊虫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既然知晓本王军中秘密,本王又不能杀了你,都说宣化候府的世子跟其夫人恩爱情深,你连自己的夫君和婆婆都敢算计,只有控制住你,本王才能安心。”
沈枝意呼吸一沉。
这摄政王果然不是一般人。
“夫人放心,只要你不害本王,蛊虫就永远不会发作,对你的日常生活也构不成任何影响,若本王发现你心存歹念,这蛊毒……”他稍稍靠近,威胁道。
“定能让你生不如死!”
沈枝意能怎么办?
蛊虫都被吞了。
她手指紧握成拳,还只能努力保持微笑,“臣妇明白。”
周玄策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递给她。
“这是?”沈枝意满脸狐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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