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意险些被撞翻在地,本能急退两步。
“枝意!”温卿急忙查看她的情况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无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温卿刚想斥责来人,那人穿得破烂不堪,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难闻的馊臭味,脸上也是赃污不堪,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,眼底滑过错愕。
沈枝意也认出了来人。
是宋聿修的生母——
陈氏!
她一身褴褛,半月未见,已瘦得形销骨立,若不细瞧,根本认不出。
“你谁啊?”红蕊就没认出她。
“沈枝意,你就是个毒妇,把我害得这么惨,如果不是你,我还是侯府的侯夫人!”陈氏面目扭曲,狰狞叫嚣。
店家瞧她穿得破烂褴褛,惊扰了客人,刚准备让人将她打出去。
一听是侯夫人,也是呆愣当场。
“这就是那个背着侯爷偷人,还怀了孕的侯夫人?”
“真是不要脸,竟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“她这般模样,怕是被侯府赶出来的,侯爷还是心善,就该浸猪笼沉塘,竟还放她离开。”
……
有其他客人,七嘴八舌议论。
“你们都闭嘴!”陈氏大声叫嚣,“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,全都是沈枝意害我,都是她陷害我的!”
沈枝意低笑:“我如何害你了?你为了寻求刺激,在我房间偷人,我替你隐瞒,身为儿媳,我自认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我害你?你那奸夫此时还被关在摄政王府,要不要把他叫来对峙?”
陈氏却好似充耳不闻,“反正都是你害的!”
“泼妇!”温卿轻哼,抓住沈枝意的手,将她护在身后,“我们走。”
陈氏见状,有些急了,“你别走!”
“沈枝意,你把我害成这样,你还想走!”
只是她被温卿护着,陈氏触碰不得,竟直接扑过去,一把扯住了温卿的胳膊。
温卿蹙眉,急着甩开她!
一拉一扯,
袖子都被扯破!
而陈氏也被推倒在地,只是她似乎死皮不要脸般,竟直接扑过去,一把抱住了温卿的腿,“你们别走,大家都来看看啊,这毒妇把自己婆婆和婆家害惨了,竟还有心思出来逛街。”
“你干什么!”沈枝意皱眉,试图将她踹开。
只是陈氏像个狗皮膏药般不肯走,死死抱着温卿,红蕊与温卿的贴身丫鬟上前,试图将她拽开。
可她,越抱越紧。
甚至弄疼了温卿,惹得她痛呼出声。
此时几人已在店门外,惹得许多人围观,沈枝意也没想过陈氏会变得这般泼妇无赖,“你再不松开,我就报官了!”
话音刚落,有声音传来!
“娘——”
宋聿修不知何处窜出来,一把抱住陈氏,“娘,您这是干什么?您快松开。”
陈氏见了儿子,情绪似乎冷静了下来,松开抱住温卿的手。
“枝意,温小姐,实在抱歉,自从侯府出事后,我娘就变得神志不清,今日原本是要送她去庄子上的,我去买东西,下人没看住她,竟让她跑了,没惊扰到你们吧?”
宋聿修面色愧疚,扶着母亲起身,“实在抱歉。”
那模样,倒是孝顺。
看向母亲,神色动容,竟还红了眼,“娘,你的事与枝意无关,您别这样。”
惹得众人感慨:
“即便偷人,但毕竟是宋世子的亲娘。”
“儿不嫌母丑,狗不嫌家贫,看来定是宋世子求情,侯府才没追究,放她离开。”
“这份孝心,真让人动容。”
……
沈枝意早看清他的真面目,压根没理他,只是查看温卿的情况,“温姐姐,你怎么样?”
“我没事。”温卿只是咬牙强忍着,其实腿疼得厉害。
“那我们走。”
宋聿修没想到沈枝意会对自己视而不见,眼底滑过丝异色。
“你别走,不许走!”陈氏好似忽然发了颠,猛地挣开宋聿修的手,“你这个小贱人,把我害得这么惨,竟这样就想离开!”
“沈枝意,你不让我好过,那你也别想舒服……”
“我要你死!”
说着,陈氏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!
举起匕首,朝着沈枝意直扑过去!
“啊——”周围有人被吓得惊叫出声。
他们间距离太近,沈枝意也没想到陈氏会身怀利器,想躲闪,已来不及。
“枝意!”
宋聿修一声惊呼,冲过去,挡在了她的身前。
那把匕首,直直从他后侧肩膀刺进去!
贯穿肩胛骨——
沈枝意呼吸微沉,闻到了血腥味。
“枝意,你没事吧。”宋聿修紧紧抓住她的肩膀,“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,就不会让你出事。”
陈氏似乎没想到儿子会护着沈枝意,见儿子为保护她受伤,眼睛猩红,表情也癫狂。
“沈枝意,你到底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,他为了救你失去生育能力,你都要跟他和离了,他竟还护着你……”
“宋聿修,为了她,你竟连性命都不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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