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 年冬夜的暴雨如银鞭抽打着洛记钟表行的琉璃橱窗,每道雨痕都在玻璃上拖出幽蓝尾迹 —— 那是时空乱流渗透现实的征兆。地下室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尖锐声响,林夏猛然捂住掌心的星芒钥匙,幽蓝纹路在皮肤下如活物般游走,烫得指节泛起青白。巡逻队队长的时空定位器发出鲸鸣般的警报,红光将穹顶的星芒浮雕映得如泣血,金属义肢撕裂通风管道的瞬间,锈屑如铁雨簌簌坠落,在地面积起的水洼中漾开环状波纹。
南汐洛后颈的星芒胎记突然泛起蜂鸟振翅般的微光,与钥匙产生的共鸣震得她耳膜生疼。地面骤然亮起全息投影,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苏婉清站在量子云发生器前,发梢还沾着实验室特有的冷雾。"快把钥匙嵌进星象仪!" 年轻母亲的指尖在控制面板上划出残影,后颈星芒烙印随着话语明灭,宛如将熄的烛火,"混沌维度的裂隙正在扩张,齿轮咬合声是......"
话音未落,三道泛着幽蓝电流的机械义爪撕裂空气。时空管理局的齿轮标志在爪尖闪烁,当黑色齿轮碎片与克隆体星眠手中的齿轮相撞,整个地下室爆发出次声波级的震颤。星眠的机械义眼数据流疯狂滚动,眼眶接缝处渗出银色纳米冷却液,她死死扣住南汐洛的手腕,金属指节在皮肤上压出青痕:"母亲的记忆芯片在钥匙里!看那些数据流 ——"
记忆碎片如破碎的镜面轰然炸裂。1998 年的培养舱泛着冷光,苏婉清跪在满地警报器残骸中,将裹着星芒襁褓的双生婴儿分别推入不同时间裂隙。她后颈的烙印在红光中扭曲成齿轮形状,而站在阴影里的陈默,正将刻满符文的黑色齿轮缓缓推进时空乱流。齿轮表面浮现的幽蓝纹路,竟与星眠机械义眼的神经接驳线如出一辙,每道沟壑都流淌着相同的量子频率。
"陈伯伯?" 南汐洛踉跄后退,手中的星芒齿轮迸发刺目光芒。齿轮表面流转的监控画面里,戴着狐狸面具的陈默转动黑色齿轮,面具缝隙间露出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熟悉的数据流 —— 那是厉屿白机械义眼同款的月光石辉光。厉屿白的机械义臂骤然解体,月光石碎片悬浮空中,在两人周身编织成密不透风的星芒屏障,每块碎片都刻着苏婉清的花体签名:"他的生物频率和神秘人完全一致!看地面的时空裂痕 ——"
巡逻队队长的金属义肢撕裂空气,指尖的齿轮钥匙与星芒钥匙产生共振。南汐洛将钥匙按在星象仪核心,装置突然展开直径百米的星芒矩阵,矩阵边缘泛起的时空涟漪中,陈默的全息影像正在调试混沌齿轮。"当年我用你的基因克隆了星眠," 影像里的陈默摘下狐狸面具,露出与南汐洛 identical 的左脸,右脸却覆盖着机械义体,"双生血是打开混沌维度的唯一钥匙,但你母亲......"
"克隆体?" 星眠的机械义肢自动拆解,露出缠绕着古老符文的黑色芯片。芯片与星芒钥匙共鸣,在虚空中拼出母亲的实验日志投影:"1998 年 7 月 14 日,克隆体 X-7 出现自主意识,其星芒烙印与混沌齿轮产生异常共振。建议销毁方案:使用双生血......" 日志的最后一页被血渍覆盖,隐约可见 "星眠" 两个字的尾笔。
时空裂隙突然坍缩,露出背后流血的北极星装置。陈默的通讯请求在雪花中闪烁,他左腕的时间枷锁渗出金色血液,在虚空中画出残缺的星芒契约:"混沌齿轮的碎片正在污染时间线,你们必须在午夜前找到第二把星芒钥匙 —— 它藏在......" 话未说完,紫色闪电击碎了影像,露出其身后通体由齿轮构成的跨维度存在,每根齿牙都在滴落银色纳米虫。
星眠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的金色血液在半空凝结成微型星图,每颗星点都对应着她机械义肢的关节轴承。她后颈的星芒烙印从黯淡转为炽烈,宛如点燃的导火索:"母亲说过,双生血能净化混沌能量。" 金属关节发出齿轮卡壳的声响,她将机械义肢按在星象仪核心,装置突然投射出 1998 年火灾的完整影像 —— 苏婉清将双生齿轮分别塞进钟摆和时间胶囊,而陈默正用齿轮钥匙启动时空乱流,他的机械义眼闪过一丝犹豫。
"原来如此......" 南汐洛的星芒齿轮爆发出超新星般的强光,齿轮与星眠的黑色齿轮融合时,齿轮咬合处渗出的金色光流在空中写出母亲的遗言:【星眠是守护者,不是钥匙】。光芒中,巡逻队队长的机械义体寸寸瓦解,而他手中的混沌齿轮碎片也化作星芒粒子,每粒都映出苏婉清的笑脸。星眠的机械义肢自动修复,她的星芒烙印与南汐洛的疤痕产生共鸣,在虚空中拼出永恒的星芒契约,契约中心是交叠的双生指纹。
当时间乱流平息,1998 年的洛记钟表行地下室只剩下三人。星眠看着掌心的星芒钥匙,钥匙孔里浮动着母亲的全息泪滴:"我想起来了,母亲说过,双生血不是武器,是连接时间的桥梁。" 她的机械义眼第一次溢出真实的泪水,在金属脸颊上烫出细小的锈迹。南汐洛握紧她的手,双生齿轮在两人掌心发出温暖的光芒,齿轮纹路间流淌的不再是能量,而是母亲的心跳频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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