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巧儿二话不说,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赵嬷嬷的头上,那力道不小,直接把赵嬷嬷头上那戴了多年、千年不变的老妈子头饰都给打歪了,她瞪着眼睛,低声呵斥道:“禁声!再敢叫一声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 嘴上说着狠话,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,那利器又微微往前送了送,赵嬷嬷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尖锐的器物已经刺破了自己的皮肉,一阵刺痛传来,她又想大声叫出来,可看着灵巧儿那冰冷的眼神,却又硬生生地把声音给憋了回去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“我问一句,你看着小姐回答一句。要是你不说实话,哼,我当场就扎破你的老腰,让你尝尝厉害。” 灵巧儿手上的劲儿又加重了几分,那利器眼看着就要更深地刺入赵嬷嬷的身体了。
赵嬷嬷吓得魂都快没了,刚想再次呼救,脑袋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头槌,这下她彻底老实了,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,只能乖乖地听着灵巧儿的问话,问一句答一句,那声音里还带着哭腔,哆哆嗦嗦的。
床上的卫吟霜看着眼前这一幕,越听越震惊,眼睛瞪得越来越大,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,她怎么也没想到,事情的背后竟然还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半年前的药王庙会上,卫吟霜与几位闺中密友结伴出游。这群姑娘个个出身不凡:珠宝商刘家的小姐、布商周家的千金、赵员外的掌上明珠,还有法曹参军府的黄菊香。庙会人潮涌动,黄菊香偶遇刺史侄子陈文鑫,两家素有往来,自然要寒暄几句。卫吟霜和其他姐妹只在远远等待了。她们倒并不关心这些男子究竟是谁。
而在场的官家子弟中,则是密切的注视着这群大家闺秀。其中苏三少苏怀仁一眼就相中了卫吟霜。其实何止是他,在场适龄男子无不被这位官宦千金的美貌与家世所吸引。只是当众人得知苏三少有意后,碍于苏府权势,纷纷退避三舍。
卫家虽称不上显赫,但卫吟霜祖父毕竟官至刺史,按理说不必屈就。谁知苏三少为达目的,竟暗中指使自己大靠山手下的吏部小吏翻查卫家旧档。那小官虽品级不高,却握有诸多官员的把柄——不必是什么大罪,几句不当言论、几首不合时宜的诗作,都足以毁人名节。
卫老爷子本欲体面致仕,却突然收到吏部发来的一堆模棱两可的"罪证"。一生清誉眼看就要毁于一旦,老人气得一病不起。苏家趁机派人传话,明里暗里威胁:若不应下这门亲事,便是与苏府结仇。
直到此刻,卫吟霜才恍然大悟。原来父兄早已知晓其中利害,所谓孝子贤孙,不过是要牺牲她这个女儿来保全家族。书香门第的体面下,藏的竟是这般凉薄心肠。
她缓缓坐直身子,脸上满是黯然之色,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,喃喃自语道:“以往只在戏文里看过那恶少逼婚民女的桥段,谁能想到,我一个正四品官员的亲孙女,如今竟也陷入了这般不堪的境遇之中,怎不惹人无奈苦笑。”
灵巧儿微微摇头,道:“听大小姐这话,怎么?不想反抗吗?”
卫吟霜木然的看着她,道:“如何反抗?”
灵巧儿目光在赵嬷嬷脖子上搜寻一番,“大概就是这里了。” 随后一个手刀劈在赵嬷嬷的颈动脉上。
眼见没倒下,又是一下。赵嬷嬷还真的被她一手刀劈的晕厥过去。
随后她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,道:“对于花柳晚期的废物来说,不想被脏了身子,就只有一条路,反抗!反抗也只有一条路,弄死他!”
“弄死他!” 这般狠厉的话语,让涉世未深的卫吟霜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她只觉那话语仿佛带着冰寒之气,让自己的心猛地一紧,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,瞬间蔓延至全身。
此刻,外面的天色已然彻底漆黑如墨,院落中,一排排的下人穿梭其中,开始掌灯。那星星点点的光亮,却怎么也照不进这洞房之内,屋内仍旧是一片漆黑,宛如一口幽深的古井,透着无尽的压抑与未知。
灵巧儿走到窗前,朝外看了看,而后转身返回到床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大小姐,那苏怀仁已是花柳病晚期,浑身上下布满了毒疮。想让他死,其实并非难事。只需设法将他灌醉,再用银针把他身上那些溃烂的毒疮一一扎破,待脓血流出化脓后,必定会引发炎症。到那时,并发症一旦出现,他离死也就不远了。即便侥幸不死,怕是也只能瘫在床上,再难有什么作为了。”
卫吟霜听闻此言,不禁瞪大了双眸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,她死死地盯着灵巧儿,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:“这…… 这法子未免也太过狠辣了,若是被旁人察觉了,那咱们可就彻底完了,必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。”
灵巧儿冷哼一声,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决绝:“大小姐,事到如今,你怎么还在顾虑会不会被发现?你难道都忘了,苏怀仁他是如何威逼卫家,才迫使你嫁给他的吗?你想想,倘若他碰了你,依照他这病的厉害程度,不出半年,你也会落得和他现在一样的下场啊。你当真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得满身毒疮,整日被那熏人的恶臭围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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