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君长深吸了一口气,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站起身来,行了个标准的军礼,然后缓缓单膝跪地,一脸诚恳地说道:“凌帅,那宋娘子是无辜的。她本就不是军人,只是一个侍女罢了,凌帅您…… 您不会把她也当成俘虏了吧?还望凌帅高抬贵手啊。”
灵巧儿听了,点了点头,故作大度地说道:“那怎么会,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。不过嘛,既然是侍女,伺候一个四十岁的老头子也是伺候,伺候本帅这种翩翩少年也是伺候。不如就留下吧,他给那侍女多少月薪,本帅翻倍给她。本帅别的没有,就是不差钱,呵呵……”
张虎威一听这话,顿时气得大叫起来:“凌鍫…… 你…… 你这个小人…… 你怎能如此无耻!” 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,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。
灵巧儿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虎威,委屈地说道:“张帅,她平时为你做什么,往后就为我做什么呗。你看你,阴天下雨还有腿疼的毛病,我可没有这毛病。从工作量上来看,明显在我这儿更轻松嘛。我都给双倍薪水了,我怎么就小人了?我这可是好心,你怎么还骂我?”
张虎威被气得浑身发抖,虎目圆睁,死死地瞪着灵巧儿,那眼神,仿佛要把灵巧儿生吞活剥了一般,可又实在是拿她没办法,只能干瞪眼,心里那股子怒火越烧越旺。
楼君长一看这情形,一咬牙,干脆双膝跪地,整个人伏在地上,急切地劝道:“凌帅,不可啊,您要是这么做了,那可就有损您的名声了,还望您三思啊!”
灵巧儿听了,脸上的笑容更甚了,却又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,笑着说道:“我整天风餐露宿的,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我找个侍女照顾一下自己,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?他守着这关卡,整天吃着最好的,住着最奢华的地方,找个侍女反而成理所应当的了?这是唐朝留下的传统,还是你们伪汉新立的规矩?我怎么就不能找了?”
楼君长见劝说无效,索性把心一横,咬了咬牙,大声说道:“那…… 那是张虎威的妾室,凌帅,您怎能做出这杀夫留妻的事儿?这要是传出去,别人该怎么看您!”
虽然张虎威心里十分不情愿说出宋凝的真实身份,可此刻也明白楼君长是在尽力保全,心里虽恼怒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强忍着怒火,那模样,气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,可见他心里有多憋屈了。
灵巧儿这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,然后用一种询问的语气,慢悠悠地对张虎威说道:“张帅,原来那宋凝是你媳妇儿,也就是我大嫂子。哎,这我可真不知道啊,我要是早知道的话,我能说出开两倍薪水这种胡话吗 —— 那得开十倍啊……”
众人听了这话,先是一愣,随后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就连张虎威也一时没反应过来,跟着点了点头。可紧接着,大家就都回过神来了,只见张虎威愤怒得直接跳了起来,那力道大得惊人,在空中还用力地想要撑开绑着自己的绳索。只可惜,并没有奇迹发生,他因为跳得太高,双脚又被绳索锁住,失去平衡,掉下来的时候直接摔倒在地上,摔得 “砰” 的一声响,可即便如此,他额头上的青筋仍旧高高凸起,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,知道自己此刻实在是拿灵巧儿没办法,可心里那股子气又实在咽不下去,只能拼命地张开嘴大骂道:“凌鍫,你这个万恶不赦的狗贼…… 狗贼……”
灵巧儿却丝毫不以为意,嘿嘿一笑,扭头看着郭晟,得意地说道:“看见了吗?你要是跟他硬刚,他就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你就算把他杀了,又能怎样?他才不怕死,可他那轻蔑的眼神,保准能让你心里不爽好几天。你看,现在他这副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表情,你心里是不是爽了不少?”
郭晟无奈地看着灵巧儿,张了张嘴,想要说她几句,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不过心里倒是真的感觉畅快了不少。毕竟,看着平日里那副嚣张的张虎威如今被气得这般模样,还真是挺解气的。郭晟尴尬地笑了笑,心里暗自思忖道:“要说不当人,还得是你,这损招儿一个接一个的,可真够绝的。”
灵巧儿蹲下身子,看着满脸涨红、青筋暴起的张虎威,笑嘻嘻地说道:“老张啊,其实我早就知道宋凝是你的小妾了,我,就是故意逗你的。知道为什么吗?没别的原因,我就是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嚣张。你看,那个人叫卓方,哎,刚开始的时候,可比你看上去刚多了。可现在,天天黏在我身边,各种溜须拍马的,我一天不打他,他还就觉得不高兴了。你看,你现在这个愤怒的小眼神,可太让我兴奋了,我就是喜欢看你看不惯我,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,哈哈…… 哈哈……”
说完,灵巧儿站起身来,大声说道:“今天就不走了,去个人告诉马岭关的老牛,让他派点儿人来这里暂驻,等着邢州刺史来交接这黄榆关。咱们明日一早准时启程,至于今晚嘛,嘿嘿,卓方,记得一会儿把宋凝送到本帅营帐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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